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忙着应对警察去了,整片烂尾楼透露出诡异的安静,我走在路上竟未曾见到一个人。
于是我便在这诡异的境况下溜了出去,找到了包围的警察。
我既然已经逃了出来,毒贩没有了人质,那便自然不用僵持下去了。警方的攻势快捷而迅猛,不过须臾便拿下了这个毒窝。
不过我很好奇,警方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和武器的?我失踪和警方包围这里这件事并不对等,就算时嵬查到我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地点是这附近,也不该有如此大的阵仗,毕竟我没有向他透露过案子有贩毒团伙参与。
于是我便问了:“时先生,警方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贩毒团伙的啊?”
时嵬:“不是你发信息告诉我你潜入进去的吗?”说着,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与我的聊天界面。
“毒窝,有枪械,速来。”还附带了定位。
是那个人做的吗?
看着我的表情,时嵬猜了个大概,“这不是你发的?”
我摇了摇头,否认了,“不好意思,是我发的。只是不知道那人让我闻了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忘了这件事。”
我可不想把事情弄得麻烦起来,这样就够了。
“话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毒窝应该看得很严才对吧?”而你却完好无损地逃出来了。
我明白亓寻后面未说的话。
一个小女生,掉进了这等虎狼窝,却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这太过玄幻了。
“有一个叔叔,他帮了我。在警察围住那里,他们的老大还没有收到消息想要……”我低下了头,咬住下唇,眉头皱起,在眼眶中蓄了些泪水,低声继续道,“想要欺负我的时候,那个叔叔杀了他,救了我。是他把周围的人全都支走了我才能安全地逃出来……”说着,眼中摇摇欲坠的泪珠悄然滑落,时机恰到好处。
时嵬见状,赶紧拿出手帕替我擦拭眼角,大手抚着我的后脑,轻声安慰着。不知怎的,我心中升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只是一瞬,便了无踪迹。
警方自然是发现了那人的房间以及里面“琳琅满目”的器具,作为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不哭才不正常吧?
取证结束后,是时嵬送我回的家。
车厢内,诡异的沉默蔓延着,直到到我家后。
秋日的晚风吹得有些凉,推开门的一瞬间,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时嵬褪下了他的外套,默默披到了我身上。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我却说不出是什么香味。
“谢谢。但是外套给我了您会冷的吧?”
“没关系,车子里面不冷。天色不早了,你赶紧上去休息吧。”他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又好似细雨般绵密在我的心头,只是凉风一吹,这股感觉便来无影去无踪了。
“谢谢。那,先生晚安。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
我掀开窗帘一角,向他招了招手,他同样微笑着招手回应,而后进了车内,一点一点远去。
几日后,本市特大新闻播报——
少女因在一位为校医的男子住所附近昏倒,为该男子所救,便对该男子动了心。本该是美好的爱情故事,但是因为女子是由毒窝中逃窜出来的,毒枭查到了校医身上。他们怀疑少女将情报出卖给了校医,便杀了校医。少女见校医迟迟不曾回去,便找到了校医工作的学校,趁夜从小树林那里的围墙翻墙而入,却遇到了夜巡的保安。二人在扭打的过程中,保安一时失手,将她推倒,脑部正撞在石头的尖角处,当场昏迷。而保安因为害怕担责慌忙逃窜,并没有及时呼叫救护车,导致了少女的死亡。
至于那二人为什么要杀谢安一家,警方并没有头绪。官方给出的说法是那两个人因为嗑药神志不清而犯下的无差别杀人。对于这个说法,我表示存疑。
两桩命案,一桩灭门案,背后又牵扯出了贩毒团伙,一时间热度居高不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闻中还提到,一个少女只身闯入毒窝,为案件侦破做出了重大贡献。至于少女是何身份则避而不谈。
我看着桌上的锦旗,缓缓卷起,而后收到了抽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