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茋枍连忙收回了手,后腰不小心撞在了桌案上。
他拉着白茋枍的手,不让他逃离。
“你自找的。”
第二天,白茋枍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只能待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知什么缘故,白泽兮一个月未来,他倒也落了个清闲,抄抄写写,享受平静。
一个月后,他从惩戒室出来以后,再也没离开过白家。
黑鹰停在架子上,灵动的眼睛看着白茋枍,他笑着伸出手,云墨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放下手中的兔子,白茋枍一根根理顺云墨飞翔时弄乱的羽毛。
长老们在议事厅议事,白茋枍站在花树下,天气已经很冷了,不知名的花竟然还盛开着。
浅粉色的花瓣落下,洋洋洒洒。
长老们走出来,四长老皱起眉,一剑刺向白茋枍,被他侧身避开。
“四长老这是何意?”
“频繁犯错,给你一个警告。”
“四长老管暗卫,不管执法堂,各个堂口不相包庇。”
白苏木贵为四长老又是个女子,怎么受的住这般嘲讽,当下就想杀了白茋枍,却又舍不得被其他几人捷足先登。
“别顶着这张脸和本长老说话。”
“可惜我就这么一张脸。”
“大长老,你就是这么教导的!”
白泽兮正走着神,听到这话便看向白茋枍,“过来。”
他抿了抿嘴但还是走了过去,直真地盯着白泽兮。
八长老白竭抽出鞭子,一鞭抽在白茋枍的腰上,白色的锦袍被抽开,血色蔓延,他死死捂住伤口,半跪在地上。
“八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白泽兮,本长老的执法堂可不是摆设,带走。”
从八长老身后走出两人,不用分说地上来要把白茋枍拉走,白茋枍厌恶地看向八长老,深蓝色的瞳孔闪过几分不甘。
“我的人,什么时候你们能随便乱动了。”
“大长老,执法堂不是管理子弟的地方吗?”
“呵。”
“这分明就是舍不得了,族规写得明明白白。”
白泽兮沉默地看着白茋枍身上的血,“关在暗牢,有几个能好好出来。”
白芫花搂住白泽兮的手臂,“大长老,他们下手有分寸的,不会那样的。”
白青木得意一笑,“广白,带着他去戒律室。”
白茋枍捂着伤口跪在了地上,这一次,不会有人来给他涂药了。
八长老将他的手踩在脚下,捻动着鞋尖,“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看不惯你,装什么清高,族长?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族长吧?绞了指甲,扔下去。”
薄如蝉翼的指甲上带着血,落在角落里,沾上了灰尘,他多能忍的一个人硬是把嗓子喊哑了,一颗颗血珠滚落。
被送回自己的住所,他早就不醒人事。
白恩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他回来,连忙叫来了白枯矾给他处理伤口。
温水淋在手上冲刷着血迹,白茋枍头一次挣扎地这么厉害,白恩只能把他绑在椅子上。
“按住他,一定要按住了。”
在火上烤过的镊子红彤彤的,白枯矾在他的手下放了一块儿白色的帕子。
“五长老,有没有不疼的?”
“没有。”
死血,烂肉生生地撕下来,没有麻药,他疼得直冒冷汗。
白枯矾放下沾满血迹斑斑的帕子,“好好让他休息几日,不要吃油腻,就清粥小菜即可,不准乱吃东西。”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