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程府收到邀请程家女公子去裕昌郡主生辰宴的请帖。潇潇和程姎便结伴出府为郡主挑选生辰礼。
二人到了程家客栈时,一小厮上前问客栈总管这可是程将军府上所设客栈,他家公子因路途遥远预备不足想讨要些炭薪不知可否。总管听此便领着小厮进了客栈。
而从一旁的马车处缓缓走来一翩翩公子,还是那袁善见。
潇潇见到袁善见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帮他带话,不禁心虚起来。
“咳,袁公子,我家阿兄甚是挂念,不知何时再诗歌唱和。”
“女公子怕是弄错了,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那日说要下回再议的是赋,不是诗。”
“哦好,那便是我记错了,是赋,赋。”
“今日风景好,我也闲来无事,正想与人聊聊诗词歌赋,也不知,程娘子是否有空借一步说话。”
“咳,劳烦堂姊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潇潇便跟着袁善见走到一拐角处。
“袁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在下等女公子几日,都不曾让人回话,是否忘记要代在下向你三叔母桑夫人传话。”
“我…课业太多,我忘记了。对不住了。”
“你可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我不知。我忘记了,又能如何。我既没有马,更没有四匹。”
“这世上之事,无非恳求,威逼,利诱这三样。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说话,那在下也有别的法子。”边说他边逐步向潇潇靠近。
“你想干嘛?”
“你放心,我不能拿你怎样。在下薄有微名,倘若女公子愿意替我传话,将来我愿帮你办件事作为回报。”
“什么事都可以?”
“除去忤逆谋反,背信弃义,和…不能娶你这三件事外,其余皆可。”
“我何时何地说要你娶我?我又何时何地说过我要嫁你?明明是你将绣球扔给我,我都还予你了,谁想嫁你啊我才不想。你想娶我我也不乐意呢。”
“女公子既不曾想嫁我,那可真叫在下吃惊了。你迟迟不传话,不就是想吊着在下好引来相见吗?倘若,你真不想和在下有任何瓜葛,为何不痛痛快快向桑夫人传了话,从此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噗呲。这天底下竟有你这般自恋的人。吊着你?你以为我是海后吗?这般自恋自负又毒舌祝你永远母胎搜喽。哼!你等着,我今晚就向三叔母传话,往后定与你再无瓜葛。”
“海后?母胎搜喽?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祝你好运。我会传话的,告辞,再也不见!”
“是否再也不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潇潇走后,袁善见默默道。
晚上,桑舜华正在给程止剃胡须,正说些亲密肉麻的话。门外却传来潇潇叫三叔母的声音,随之潇潇便拉开了房门。
见此,潇潇略微有些尴尬道:“三叔母,嫋嫋有话要与你说,还请三叔父暂时回避一下。”
“没看到长辈正在忙吗,有什么要紧的事晚些说又如何。”程止说。
“别理他,来,过来。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桑舜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