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善见走进屋内向程老母请安。
(嗯?这不是给我扔绣球那怪人吗,原来他就是袁善见啊。)
潇潇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想听到王姈和楼璃说胡话便悄悄走了,想去花园静一静。
(这些人张口闭口嘲讽我,真是看着都烦,一边看不上我认为我粗鄙无礼一边又将自己无礼跋扈的样子展露无遗,真是愚蠢。)
潇潇独自走到自己做的秋千椅处坐下缓缓荡悠发呆着。荡着荡着眼前却突然多出一双脚。抬头看去,原又是那袁善见。
“女公子,别来无恙否。”
(来找我干嘛…不就是拒绝了你的绣球嘛。)
“呵呵…呵呵,无恙无恙。家父阿兄都在九骓堂,袁公子可前去一叙。若是不认路,我便找个人带你去。”
“可我是特意来寻女公子你的。”
“我不过是接了你的绣球,都已还予你了,怎还追到我府上,莫不是就赖上我了?袁公子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怎可能?我袁氏宗妇一定得是贤良淑德之人。”
“怎么?觉得我不贤良淑德还拦在这作甚?”
“善见有事相求女公子。”
“你有事我就得帮你啦?你我不熟,善见公子去找他人吧。”
“此事关乎女公子的三叔母。”
“啧,那你就有话快说。”
“好,善见想求女公子给令三叔母带句话。”
“袁公子要带话可登门亲自与我三叔母说,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让我带话?”
“内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是以只能请女公子烦劳了。”说着袁善见便对潇潇行了个礼。
“哎呀行吧行吧,你说。”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
“赶紧说。”
“你这般快就答应了?”
“袁公子要向三叔母带何话只管说来便是。”
“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即可。”
说完,袁善见见潇潇一脸呆愣。问道:“女公子是否有为难之处?”
潇潇道:“没听懂。一句也没听懂。你能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给去掉说直接点?”
“这不是乱七八糟的,这叫赋。”
“那你就把这赋表达的意思说于我,说直白些。少说几句,我便能记下。”
袁善见无奈道:“成。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传到的。”说完潇潇便快步走了。
“她一定没记住。”袁善见摇摇头。
之后潇潇回到女方屋内,问程姎那两个人在她走后还有编排她吗。程阳说没有,有袁公子她们便无暇顾及其他了。
(切,见色眼开。)
“这袁善见是谁请来的,咱家和袁家有旧交吗?”潇潇问程姎。
“听袁公子说,大堂兄的夫子和他父亲曾拜在同一个恩师门下。”
“这绕得可真是够远的哈。那我大兄又不在家,这为和我家攀上关系当真是费尽功夫。”
“嘘。来者是客。不可如此非议人家。”
“好好好,我知道了。莫非堂姊觉得他人好?”
“我…我连话都未曾与袁公子讲过,怎知他好坏。”
“唉,你要于他说上话,就知道他不过是个唐突的登徒子罢了。”
“对了堂姊。你知道什么城南的宫殿,兰台还有什么…”
“是司马夫子的名赋《长门»吗?”
“啊…应该是吧。这赋很有名吗?”
“倒也不是太有名,只不过世人都爱它辞藻华丽,又不涉政事所以常给闺中女子读着玩。”
(哦~看来这传话之人对三叔母不简单啊,可我三叔母已经有三叔父了,可瞧不上他人了。)
本该带话的潇潇,却在每日要早起读书习字的日子中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