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潇潇与程止大眼瞪小眼,一个想让对方避开,一个就是不走。
“没事,说吧。我的事,你叔父就没有不知道的。”
“那…那我可说了。”
“说吧。”
“有一个叫袁善见的,让我来给三叔母传话,说了好长一段听不懂的赋,反正我也没记住,总的意思就是说,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
“故人?”
“他为何不自己来,让你传话。”
“不知道不知道。”潇潇摇头道。
“这个袁善见,是不是那年他收的小弟子?”
“小弟子?”潇潇凑过去问,却被程止瞪了回去。
“原来是他呀,那他要干什么?”说完,桑舜华和程止齐刷刷的盯着潇潇。
“这我可不知道,他只说了这些话别的什么都没了。”
“只言片语,什么只言片语啊,我与那人都十多年未见了。哦我想起来了,定是前些时日我感染了风寒你四处替我寻医问药被他知晓了。”桑舜华对程止说。
“原来是这事啊。可是你咳嗽已经好了很久了,他怎么还惦记着。”
“嫋嫋,你等我一下。”说完桑舜华便起身去写些什么了。而程止却装作不在意地看着桑舜华。
而桑舜华写完回话便递给程止看了。
程止看了后又递给潇潇,“拿去。”
“那就麻烦你替我送过去。”
“三叔母只写这些?不留个名号什么的?”
“他识得我的字,不必留。”
“咳,三叔母,就不想说说这其中的故事吗?这个人是谁呢?与三叔母的过往有何渊源呢?”
“此事啊,说来话长。”
“没事没事,说来话长便慢慢说,我慢慢听。”潇潇八卦极了,连忙凑到三叔母跟前。
“别人说说来话长这四个字的时候,意思就是不想说了。”
“啊,这个意思啊。你不想说便罢,但是三叔母可以告诉我那个姓袁的为何不直接上门来找三叔母,非得通过我绕这么大的圈子。”
“我曾经对一个人说过,你也好,你的亲朋好友,门人弟子也罢,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也不要送书信物件于我。那是年少时的负气之言,没想到那个人是个死心眼,居然答应了。”
“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袁善见是如何认识的?”
“嗨呀,他啊。我在灯会上解开了他出的谜题,可他却扔个绣球给我,我无缘无故要他的绣球干嘛我便扔回去了。你说这人奇怪不?”
桑舜华和程止对视一眼,惊讶道:“还有这事?”
“对啊。反正他就是个奇怪的人。话我已经带到啦,我就不打扰三叔父和三叔母啦,嫋嫋走咯。”
过了几日便是裕昌郡主的生辰日了。萧元漪和桑舜华带着程颂,程少宫,程姎和潇潇前往汝阳王府。
他们一行人刚进府没多久,门口又进来一个身着红衣戴了诸多金银首饰,走路又风风火火的女子。
“她是谁啊?”潇潇问。
“万萋萋,她是万家第十三女娘。这万萋萋明明是家中老幺,却总以为自己是这都城里最大的那个。”
门口的万萋萋一眼便看到了这一行人,大着嗓门喊了一声:“程颂!程少宫!”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向他们。
“两位叔母好。”看到潇潇和程姎时,她又说:“这二位是少商和姎姎妹妹吧,你们俩怎么穿的这般素,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送几套漂亮的衣裳。”
“素净些好,显得人形容温婉些。”程姎道。
“来这种狼虎窝,要什么温婉可人。来!阿姊给你们装扮装扮。”说完便拔下头上的金钗插到潇潇和程姎头上。见潇潇没戴耳环,又从要送给裕昌郡主的礼物中拿了一对耳环给潇潇戴上。
“萋萋阿姊,这不是你要送给裕昌郡主的生…”
“哎呀没事,多的是!这就好多了。”
“二位叔母,那我带两位妹妹去…”
“快去吧。”
得到允准后,万萋萋便左手拉程姎右手拉潇潇愉快地走了,“走!阿姊带你们见见世面去!我跟你们说,你们别怕,有我在呢!”
身后程颂盯着万萋萋离开的背影,笑得一脸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