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娴未转身便知道这丫头脸上定是挂满了笑意,果不其然,待来到她身边,夏荛毫不掩饰笑逐颜开。
文凌娴转过身答道:“赢了他又什么好高兴的?他的武功跟你差不多,不够打,还得装着不立马把他打趴下。”
听这话,夏荛觉得她在连着自己一块儿贬低,她收了笑瞪眼:“你既然看不上我的身手,还让我去帮你再试李万津的水。”
看她瞪眼,文凌娴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故意逗弄她:“我这不是没人了嘛,况且晨时他也见过你。”
夏荛又想瞪眼,文凌娴连忙转了话题:“你不就和李万津打了一架吗?乐成这样?”
提到李万津,夏荛不瞪眼了,反而乐不可支:“别提他了,真可乐。”
文凌娴翻了个白眼,还是好奇问道:“怎么了?”
“他找到我时,说明来意,不信我打得过他。我生气,趁他不注意,给他撒了我研制的药粉,让他功力暂时失两成。”夏荛说着,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文凌娴撇嘴:“我让你去试水,你给他下药作甚?”
“你别急,这药粉还能让他一日之内,不能掩饰功力气息,我便探到了他的水,武功与蒨六不分上下,若你封存些功力,再用上文氏剑法,能胜。”夏荛不慌不忙地解释。
文凌娴颔首,随即打量着完好无缺的夏荛,明白李万津并不完全知道药粉的作用:“幸好你没告诉他这第二个作用,不然你可能会被当场扒层皮。”
夏荛收起笑眨眨眼:“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那人可是个暴脾气,文凌娴嗤笑。
看文凌娴笃定的神情,夏荛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哆嗦。她不自在地又转了个话题:“那个,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谁惹你了?”
文凌娴抿抿唇轻叹:“统领犬。”
夏荛一惊:“他遭了三次刺杀还有心情出来看比武?他是什么心态啊?”她见文凌娴脸上的气闷之色,又问道,“他怎么又惹你了?”
文凌娴把经过讲了,又吐槽了一番。夏荛暗想,从某方面讲,凌娴和李万津还有那么点相同,骂起人来没完没了。
忍了忍没忍住,夏荛终是开口打断:“他盯着你,是有所怀疑?”
“不见得,”文凌娴皱眉思索片刻,旋即冷脸,“就算他怀疑也并无证据,单凭直觉不足以把我怎样。”她不会让他成为阻挡自己的那个人,午后比试,定要按计划引方黎注意。
她不再多言,默了片刻,忽地开口低低地问道:“所派何人与蒨一联系,交代的事可吩咐下去了?”
夏荛打量四周,随即压低声音颔首:“蒨七,他也应征行军大夫,已吩咐妥当,预计明早应有结果,到时我以送药名义来寻你。”
文凌娴微微点头:“这条线人不能再多了,你我都知道,人多风险越大。”
午后,比武场早早便聚了许多人,三五成群讨论着上午的三场比试,又纷纷猜测谁会是第一,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也不知是谁提议,私下里开押。临近开场见明浩渊已入座便都买定离手,稍静下来。
文凌娴也聚在人堆里,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群人争得不可开交。又眼尖注意到李万津的随从也参与其中,押了李万津不少,这自然是他吩咐的。
她咂咂舌,只觉大户人家的庶子都如此有钱,早知让夏荛拿点前几日卖消息的银子也来自押一下。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她目前,还不嫌银子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