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朝着东南方哭着道都知晓了。
从此,京城中多了一个暴燥易怒的左相,在柳树下坐着等了一个人许久。
只是他身后还坐着三个人,一男二女,只是都不像故人罢了。
随那什么笔[捂脸]
重逢
若言十六七的年岁正值青春年少。
那鹤儿的十七,是万千荒芜中,绽出只圣洁的花。
依稀记得那年正是雨时,小暑。
京城的雨自是比不上江南,配上暗瓦灰砖,压抑的紧。
雨淅沥沥的下着,阴云密布,水气氤氲。
他刚且杀了人,混身脏污,一身玄衣俊逸,容颜尽改。
貌虽改,上头戴了只银狐面,是风鹤寻常的式样,朴素庄洁。
可换了他,便多了一丝清冷,似是江南烟雨中化不开的雾。
朦胧的,却又极易消散似的。
任务紧,只记得怎样清物,却独忘了自己。
没带只伞。
他也只能无奈轻笑,随即整着早已湿透的衣袊。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也唯有一遍遍的整着衣袊。
指尖的肌肤沾水久了,也渐渐起了皱。
他似是被自己的愚蠢逗笑,眼中的寒意转为浅淡笑意,温情缒绻。
“无稽之谈?蒙人可早让你死个千回万回,你心里可门清。”
洛故遥忽动了杀心,洛云鹤躲闪不及,秀顺的发丝流淌着落下,寒光凛冽的枪悬在他脖颈上,他被洛故遥重摔在地。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的畏惧死亡。
本是畏惧,一想到母亲,便成了睥睨。
可这副风骨到了他身上,便是讨好。
他摆成讨好的姿态,眼眉迷离妩媚,轻轻将自己的所有软肋暴露无遗。
他的脖颈渐渐与枪尖接近,直到血珠流落,刀枪与皮肤的割裂声,内心的怒吼与恐惧声。
又是一年隆冬大雪,你我相识,应有十五年之久。
那年的梅间新雪,是否也似如今这方苍洁,我早已记不清了。
但与你而言,或许你还能看出梅花的成色罢。
也是,这九年来,你从不见一丝阳光,除了我,再不见一个外人。
从一开始的相顾无言,到最后你再也不能叙出一句话来,是庆幸还是遗憾居多,我也说不清了。
只知道,你再也无法用你那温柔缱绻的嗓音歌唱。
每每看见你温柔的对待身边的每个人,你的容貌被身边的每一个人称赞的时候,我就只想让你成为我的所有。
是了,你是天下百姓的父亲,是江山的掌权者,是史书上的帝王。
可为何不能是我一人的娈宠,是我一人的,我的。
所以,自先帝驾崩那刻起,我就在卑微,无法自拔,万劫不复的肖想你。
肖想你这个注定要担起天下的孩子。
我畏惧你所有被公之于众,我惧怕你是天下的所有而不是我的所有,我替你扛起了江山,成为承担千古污名,被万人唾骂的枯王。
你可知晓,他们人人都说我想架空你的权利,让你成为一个被我掌控的傀儡,我的傀儡,我的。
那天前,你还依在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