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而遇一相伴一生的人,自是极好。
留云洞
颜若弦跪坐其间,而坐高堂之上的父母早已泣不成声。
他只是不愿意违背自己所爱之人,可世俗不允。
虽男风盛行,但无一有情。
颜父怒道:“若弦!为父为你找全国文坛泰斗!你又是怎么待为父的!你这可是淫乱朝堂霍乱宫闱!这发带是状元才允佩带,你又怎么能污浊他人血脉!”
颜若弦道:“父亲,母亲,孩儿自小顽皮,只有学业让父母放心,如今却让父母如此不堪,孩儿愿求以死相逼。”
颜母泣道:“孩子,你若是当真喜欢他,母亲也无言,只是会让家族蒙羞啊,母亲为你寻了一女,此女家境丰厚,心悦你良久,如今便许你到她家当赘婿罢。”
颜若弦道:“我虽身为文人,却依旧是脱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可笑。”
此后颜若弦郁郁寡欢,云阑伴颜若弦参加殿试后,云阑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日复一日的从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云阑颜面上虽不说,可心里总归还是心疼的。
云阑这天终究是耐不住心,轻轻问道:“阿弦,你究竟是怎么了,师尊都在,你不要都藏心里,师尊看了难受。”
颜若弦只是沉下脸。
“无妨,师尊不必多虑,弟子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云阑还是想说些什么,也只能作罢。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后来新帝赐婚于颜若弦,云阑得知后心灰意冷,另娶他人。
殿试出榜,颜若弦高中探花,云阑作为师长,理应在颜若弦身旁待命。
颜若弦摆摆手,随意折枝花便挽在怀中,满目浑然没有了似状元与榜眼高中时的欣喜与自谦,唯独只剩下了麻木与苦痛。
颜若弦向一旁的云阑笑道:“哈哈哈哈,师尊,我今儿个高中,您能与我道声喜么~”
“那真是恭喜探花了。”
云阑冷漠道。
“师尊,您向来没在外人面前给过我好脸色,今儿个我都成探花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您欣喜的么。”
颜若弦冷笑道,他又道:“您前几日不是才大婚,徒儿若是没有高中,您今儿个理应是陪着美娇娘罢,哦~不对~我今儿个是应叫师娘的。”
云阑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心口有一处,终究是空落落的,若是他不允那门亲事,如今的妻,应该是他啊。
看,在师徒情面上,却也是只能做罢。
颜若弦也只是瞥了云阑一眼。
“若你当真喜爱男子,那么就不要娶女子,娶后该离,就不该浪费他人的大好年华,做师父的如果连这般都不知,我便不认你这个师父。”
云阑红了眼眶,哽咽道。
“她早已身怀六甲,我若离去,就是对她不负责,日后,我自会送她寻她郎君,若是不愿也可留我府中,那你呢。”
“皇命难违。”
颜若弦留下一句,别无他言。
天若有情,有情人又怎会分离。
只愿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