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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侍人

万里千秋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师无嗔终于察觉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是师天易,是师务道……

下三滥的手段,他这官来的恐怕也不干净。

后面一直跟着的下人看他倒在地上才敢过去,几人一对眼,动手把师无嗔搬了回去送到白行川屋内。

白行川听见声音霎时睁开了眼,酒意也散去不少。

师无嗔伸手摸到桌腿,扒拉着要挣扎起来。白行川拽了外衣,下床披好,点亮一盏烛火,拿着到了桌子旁,垂眸看去,是师无嗔。

师无嗔抬着头,眼神迷离,看得并不清楚,只是朦胧间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手中握着一盏灯,黑夜里的白并不纯粹,烛火也在摇曳,明暗交杂间,却像神祗俯瞰众生。

“可还清醒?”

白行川就这么看着他,也没有去扶的意思。

太守真是好生厉害的眼色。

师无嗔的喘气声成了唯一的嘈杂,看着他站都站不起来,白行川眉目紧蹙,师务道下了多少药?

才俯下身伸出手去,白行川就被师无嗔扑倒在地上,唯一的一盏灯掉落,滚到了床边,已然熄灭。

凉的……

热的。一凉一热的身体挨着。

白行川看着紧贴在自己身前蹭着自己大腿的师无嗔,看着瘦弱少年郎,抱起人力气倒是紧。

正要点了师无嗔的穴位脱身,窗外翻进来一人。白行川看过去,和刚回来的南苍月撞上视线。白行川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得南苍月更窝火。

“你们……在干什么?”

白行川迅速点了师无嗔的穴位,南苍月走过来一把把师无嗔拉起扔到床上,又要去拉白行川,但被白行川无视了。

“只是被下了药,你去解了。”

在黑夜,南苍月的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的师无嗔。

“我?我为何要帮他?”

白行川走到床边,拉着师无嗔的手把着脉,“不帮也行,看他相貌上等,那本王就承了师务道的意,怎么算本王也不亏。”

白行川看南苍月不动,就脱了外衣,南苍月迅速上前,又把外衣给他披了回去。

“王爷真是好兴致啊~”

南苍月俯身贴近白行川的耳朵,“怎么说都是本座先来的,王爷不先尝尝,就接了别人送来的菜,那本座多掉面子。”

眼神往往能透露出很多信息,但是从白行川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南苍月看了这双眼许久,除了曾经看到的满眼野心,再无其他。彷佛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握中,又与他毫无瓜葛,果真是凉薄。

“北门的人还会再来,你也要回京城,他怎么处置?”

白行川拢了拢外衣,望向窗外高高挂着的月亮。

“本王带回去。”

南苍月指着师无嗔,“带他回你府上?!”

“南苍,要除掉北门,你有多少把握?”

白行川没回师无嗔的去留,南苍月也不在意,左右一个玩物,白行川想玩就玩。

“顾阁老、周子珩还有齐霄在,南门早就隐了江湖,不在培养势力,剩下的多是跟着我南苍家起家的,多的是金盆洗手,不染血气。若是你要除北门,定是除不了根,动用朝廷的势力,也只会搅浑了江湖的水。北门寒鸦阁,根基甚深。”

白行川偏过头,斜斜睨着师无嗔,“根基甚深,那便是在江湖上树敌颇多。”

南苍月一愣,笑了起来。

“行川啊,要想坐稳龙椅,江湖上的事就不能多伸手。”

白行川又转了过去,“本王知道。”

“只是寒鸦阁太清静了也不好,正好我送去南门的人还闲着。”

南苍月舔了舔嘴唇,“你手上再添人命,只怕秀兰姑娘在山上又要多烧几炷香。”

“这些事无需让长嫂知晓。”

“我明日回山庄,北门的人交给我。你回了京城记得去看看秀兰姑娘,山上空,一个人守着总归……”

“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怜香惜玉。”

“那当然,王爷的唯一的亲人我自然上心。”

月光暗淡,照的山上正亮,韩秀兰端坐佛堂,抄写着佛经。满堂笔墨、宣纸高挂成林,佛像垂眸,顾怜苍生。

“王爷?”

白行川看了眼师务道,转身上了马车。

“这几日叨扰太守了。”

师务道满脸堆笑,“哪里哪里,王爷回了京城莫忘了下官的苦劳就好。”

白行川松手放下帘子,“走。”

城外北门的人再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起,解了绳子,就连忙去探师无嗔的消息。

“如何?”

“不在太守府。”

“一人回阁,寒鸦为信;剩下的分散开,近几日出城的都是何人?”

“二皇子巫寅、江南商贾、布庄王家、摄政王白行川,还有些做小生意的拉着货。”

“散开,江南、京城、客栈都找一找。”

“少阁主也在京城。”

“等阁老吩咐。走!”

师无嗔睁开眼,撑起身就见眼前一盏茶。

“车上只有江南春,先喝着。”

抬眼去看,“摄政王?”

白行川放下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盏。

“师务道将你送与本王。”

师无嗔抓着衣裳的手紧了紧,“果然……”

白行川瞥了他一眼。

“无需担心,回了京城你且在本王府上歇着。”

且不管发生了什么,离朝中人近了些,总归是好的。

“王爷大恩,无嗔无以为报。”

“今日说恩早了些,日后自然有需要无嗔的地方。”

师无嗔没再说话,喝了一杯江南春,仍觉苦口。

“可是茶不好?”

太子看着巫寅脸上的微笑只觉虚伪。

“皇弟从江南带回的茶自然是好的。想是皇兄这几日陪着父王忌口,喝不惯。”

巫寅挑起眉,“父王皇体未愈,皇兄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太子抬手,跟着的丫鬟递上来一份文书。

“我府上门客这几日出去帮我办事却屡遭阻拦,皇弟平日闲游,本宫也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都看好皇弟。”

巫寅挂着假笑,“皇兄这话如何说的,我虽闲散,但也是关心家事国事的。”

“本宫没耐心同你推诿,你拦着本宫手下的人何时放?”

可算不用装了,巫寅收起笑脸,“太子殿下怪会怪罪于人,那不是你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吗?耽误了柳州重建,我的人只是听令办事,哪里是阻拦?父王心系百姓,我又怎么会拿百姓的性命来争权夺势?”

太子把文书摔在地上,“好!好得很啊!你以为你在外面发展的势力有什么用?京城上下本宫的人随手挑一个远比你几千里外的人权势大。”

“皇兄既然这般说了,又何必在意皇弟这几个人呢?”

气走了太子,巫寅叫来丫鬟,“那小丫头在府上可还玩得开心?”

丫鬟也喜欢那小丫头,笑吟吟地答道,“开心,这几日话也多了。”

“嗯。”

挥了手让丫鬟退下,行夜才闪身出来。

“殿下。”

巫寅看着地上那份文书,太子话说得不错,他在京城积攒了不少势力,只是……皇帝尚在,你那些势力不过是他一句话就打得散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尊父纲,以下犯上,弑父谋权,又如何让父王把龙椅交给你呢?

“动手。干净点,宫中一有消息就回禀,我要亲眼看着他处置自己的嫡长子。”

“是。”

“等等,找人再去找江伯卓。”

“是。”

府上的菊花开的正是时候,师无嗔跟在白行川身后进了门。

“刘伯。”

一个老伯佝偻着腰背,“王爷。”

“带师公子找间空着的屋子歇着,挑几个丫鬟照看。”

师无嗔原想推辞,但若是能从下人那里听到些有用的消息也更快。

才等师无嗔入了摄政王府,下人已经传开了。

“是王爷从青城带回来的。”

“小倌?”

“长得白净,看他尚未及冠之年,竟勾搭上王爷了。”

“那又如何?王爷又没将他安置在主院,也不在主院旁的别院,就是间客房。”

“看来也不得宠嘛。”

“面色侍人总有被厌倦的时候。”

苏长平和苏长安来到摄政王府的时候,觉得他府上竟热闹了些?往常来时,下人们都是低头快步,如今也交头接耳了。

“聊什么呢?”

“苏……苏公子。”

那丫鬟瞥了眼苏长平,苏长安瞅见敲了敲她的头,“回话。”

“是是,王爷前几日带了个公子回府,安置在客房。”

苏长平闻言挑眉,“就养在府上?”

“是……是。”

苏长安拉走苏长平,“有何事去问白行川自然就知道了,不问她。”

苏长平看了眼苏长安拉着自己的手,笑着任由他去。

“你们怎么来了?”

苏长平淡然开口,“巫寅拿刀切了太子咽喉,如今正在皇宫看热闹,听说皇帝气得不轻,正问罪太子,太子往后是回不了京了。”

白行川握着竹简,“那是他们的家事,与本王何干?”

“那问些与你有关的,你带回那个公子……”

苏长平拉着苏长安乖乖站好。

“师无嗔。”

“果然是。”

苏长平看着苏长安得意的眼神,“你将他安置在别院不就行了?怎么把人放在客房?小倌不似小倌,客人不像客人。”

白行川动了动手,“别院放着东西,总得收拾好了请人进去。”

“你真不去宫里看看?”

白行川看着苏长安,又看着苏长平。

“本王去了,替谁说话?倒是长平,才升了金麟军统领,此刻不在皇宫,不算失职?”

苏长平微微一笑,“巫寅是个知进退的,太子还没胆子弑君,此刻我来,是长安带来的。”

苏长安轻笑一声,“不过一刻,江尚书也该来了。”

“你怎知他不会去巫寅那里?”

“皇子夺权还是摄政从权,这么一折腾,他自然分得清利害。”

苏长平握着苏长安的手,无意地捏着,“巫寅做起事还是张扬了些。”

“王爷,江尚书来了。”

苏长安挑眉看去,“来了,人啊,总要给自己后路不是?巫寅还嫩了点。”

要谋权,只有江山易主,才对他们这些人有保障。东宫可以易主,可养心殿坐着的人不换,巫寅未必坐得上龙椅,便是坐上了,日后这个弑父的名落在巫寅头上,弑君的罪就先掉在他身上。白行川不一样,他若离了赵国,赵国就没了一半天下。同样是谋逆篡位,他还能编个前君昏庸、顺应民心的好名声。要上位又要仰仗老臣尚书,白行川是个聪明人,也从不卸磨杀驴。

“他是吃定了你不会过河拆桥。”

白行川把竹简放在桌案上,“赵王做过的事,本王向来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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