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灯这回闭上了嘴巴，不服气瞪了天使一眼。
而那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却被天使以微笑接住，这感觉就像蓄力的拳头砸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莫灯黑着脸，别过身。这时，他才看见艾斯像站不稳似的，摇摇欲坠靠在电梯门上。尽力把自己缩起，肩膀快抖成筛子。
“前辈？”莫灯想走过去，刚迈步，却被天使拉住手腕，力气不算小。
天使抓着莫灯的手腕，不让他走过去：“这是他要经历的，你刚才对我的杀气影响到他了，你看，他根本接受不了你……”
“怎么会影响到？”莫灯愤怒甩开手，但还是问了一句。
“他啊，已经没有可以庇佑他的y……”
“闭嘴啊！”艾斯缩在电梯门口，两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摆，莫灯往他这靠近一步，他就缩的越狠……
天使的话被艾斯打断，莫灯也没有问下去。但是，他似乎明白了，前辈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面对纯粹肮脏的欲望时，会害怕、会难受、会，发抖。
是这样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天使表现得很宠溺，被艾斯制止后不仅没生气，还乖乖配合。
这让莫灯感觉很恶心。
“我先出去了。”莫灯留了一句，脚尖已经转了方向，他又扫了一眼艾斯，神情莫测。
“你也给我滚出来。”莫灯拽住天使的衣领，“我有话和你说。”
天使跟着莫灯在走，即便表情从容自得，挂在嘴边的笑容也是文质彬彬。但是，他手劲却很大，拍开莫灯手时，后者愣了一下。
两人来到两个建筑物之间的角落里，被黑暗和阴影覆盖的角落。
这里没有温暖的阳光，没有冷酷的人造光。这里，没有光。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地狱掌管者也给了你好处，你还要害他……”
“你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了？”
莫灯说话没什么情绪了，可那种神经质，吊儿郎当的气质却甩不开。
“你不也是吗？”天使笑得像一位圣母，超度他人的救赎者，“你也在害他，不是吗？”
“我不会害他。”莫灯看着天使，心里犯恶心，“我没有你这么脏。”留下这句话，他转身就离开了。
天使站在原地，嘴角抽了一下。莫灯的背影渐渐离开他的视线，他手指有些僵硬，缓缓抬起后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笑容终究没有收下去。
“前辈，你和他的爱情故事可真是让人感动啊~”回到旅店，莫灯坐在艾斯面前，“我都快哭了。”
艾斯已经调整好了，感受不到那压人的欲望，他也不再有那种不适感了。
他坐在客人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莫灯走过来，坐下，然后又没头没脑找了一个话题。
艾斯感觉心里突然没有那么堵了：“你叫他出去就是打听我和他的故事？这么无聊？”
“是啊。”莫灯配合着顺嘴接了一句，“打听一下我的结盟者，和别人甜甜蜜蜜的过往，学习一下，再为以后防备一下。”
“他居然会和你说？”
这回莫灯没有回话，只是良久看着艾斯。
和我在一起后，你会背叛我吗？你会不断的忤逆我么？我会成为下一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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