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过莫灯的死皮赖脸，两个人最终还是在一个房间里住了一晚。
虽然艾斯睡床上，莫灯打地铺……
早上―
暖烘烘的阳光透过被拉开的窗帘，斜射到艾斯被蓬蓬软发半遮半掩的脸上。他迷糊迷瞪睁开眼。
等世界清晰后，他才发觉房间少了一个人。
莫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把窗帘拉开了，并且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
我亲爱的天使先生，睡醒了记得找一楼老板娘要早点，我给你带了早点放在那的~（请允许我叫你亲爱的，因为我们已经结盟了）
字迹略带潦草，艾斯大概扫了一眼，莫名有些无语。
他下了床，打算这个羞耻的纸条扔掉。走到垃圾桶旁边，他捏着纸条的手终于还是犹豫了片刻。
“这算什么？”他自言自语，把悬在垃圾桶上方的手收回，“撕成碎片才保险。”
艾斯坐电梯下了楼，抬脚往账台走去，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脚步一顿。
“你下来了啊。”那个人笑得很温柔，简直赛过春日拂面的风。
“你真的在这里呢。”那个人说话时慢条斯理，嘴角也总是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昨天刚下来就找到住所的了？”
艾斯冷冷站在那：“和你没关系。”
“不要这么大火气呀，”那个人还是挂着宜人的笑，吐出口的话语却不再动听，“我感觉到你和恶魔结盟了，你难道已经忘了？我们才是一对绝佳的爱人？”
艾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主捏紧。
绝佳的爱人？
可笑。
是谁害得我坠入人间，是谁害得我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翅膀，是谁……
或许是刚起床没喝水，艾斯觉得嗓子发干。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个散漫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这位帅哥。”
艾斯迅速回神，抬头像声源望去。在离电梯几米远拐弯处的大门，被推开。而推开门的男人，就是和艾斯睡了一晚的莫灯。
又是他。
艾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心烦意乱。
“帅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莫灯慢步走过来，手指跟着身体，从那人的左肩绕道右肩，“我的结盟者，被谁害成这样，谁心里清楚吧？”
莫灯懒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把身份点名了，而那个人的回答，却踩到了莫灯的雷点。
“怎么能说害呢？”天使和莫灯一样高，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剑拔弩张，“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天使罢了，如果不利用这次机会下凡历练，怎么能配的上我呢？”
“即便我再爱他，天堂也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呀。”天使笑得灿烂，“你，就是他最大的麻烦。”
“是吗？”莫灯眯着眼睛，“你敢重复一遍吗？”
“莫灯！别和他吵！”艾斯喊了一声，声音在抖，却凉的可怕。
“怎么，不敢吗？”莫灯仿佛没听见艾斯的声音，眼里燃烧着血腥的火焰，极端的欲望，“还是说……”
“闭嘴！”艾斯浑身都在抖，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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