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恶魔搭在艾斯腰上的手腕，微微用力向上一提，将艾斯撑起来，“前辈，我需要教训一下一只小老鼠。”
艾斯在心里叹口气，从恶魔腿上跨出来，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
“老大，你想干什么呢？”小四依然笑眯眯的。
看着恶魔站起来，小四也跟着站起来，个头却明显矮一些。他眼里充斥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想为自己争取机会，像高昂头颅的孔雀。
相对恶魔，便冷静许多。
野兽的领地被侵犯了，会怎么处理不听话的小老鼠？
恶魔高大的势头压过去，拎起对方的衣领。在小四一脸懵的神情中，抬手就冲对方的脸轮过去……
怎么处理呢？
“噗……啊，莫灯！你疯了？”小四后退几步，弓着身子，捂住逐渐泛青的脸，含糊不清吼道。
“你别…”艾斯看情况不对劲，在一片冷眼旁观中站起身，从后面拉住跃跃欲试再补一脚的恶魔，“不至于吧？”
衣角的拉扯逐渐转移到肩膀。
“你也帮他？”恶魔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又突然转身，捏住肩膀上白劲却又伤痕累累的手腕，眼里冒着火气，“你为什么要帮他？你是想和他结盟吗？”
艾斯一愣，“松开。”他斯推了莫灯一把，抽回手腕，撇了一眼弓着身子的小四，“别乱猜，我可没这么说。”
“…”
“先吃饭吧，钱我已经替你付过了，毕竟前辈也不能一直拿石头骗人。”
艾斯瞪了恶魔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坐下吃饭。他是真的饿了一天。
小四就站在不远处，暗灰色瞳仁只是盯着莫灯。他嘴角还有一片红，倒影出来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的，恶、魔。
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他不也是一样？
神经的恶魔……
晚上的气温下降了，即便是夏天，也刮着凉爽的大风。
“晚上我们一起住吧？”莫灯跟在艾斯身后，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包裹住早已不再闪耀的天使。
“不行。”艾斯一口回绝，夜晚的黑暗叫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加快脚步，“我们只是简单结盟了而已，麻烦你认清楚。”
本以为这回戳中莫灯奇怪的怒点，艾斯已经做好身后人突然发疯的准备。他侧头，余光落在恶魔的脚步上。
还是那样的轻快。
艾斯松口气。
“好不好啊，求求前辈了。”莫灯出乎意料的放软了脾气，他大迈两步，搂住艾斯的肩，“我想前辈是知道的，刚结盟的恶魔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后面几个字，莫灯几乎贴在艾斯耳畔说的。
艾斯觉得痒，轻轻一让。
会很没有安全感吗？为什么啊？他觉得奇怪，却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小四。
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今天打了他？”艾斯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嗯。”莫灯心领神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想毁了你~”
不等艾斯做出反应，莫灯又压低声音道：“只有我才可以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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