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它们穿在我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爱丽丝很快也跟着转过话题，拿过其中一件进了试衣间，“你帮我看看。”
不一会儿，爱丽丝穿着那条洁白的鱼尾裙出来了，“怎么样，安珀？”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
“嗯……我觉得这条的剪裁不太适合你，我想这应该是给别的顾客定制过的裙子。”吴因跟着站起身来看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也觉得，”爱丽丝扭头看着后腰，“这里我也不太满意。”
爱丽丝对之前挑选出来的那件婚纱也不太满意了，吴因帮着她在裙子之间挑挑看看，爱丽丝很快拿起吴因手边的婚纱进了试衣间。
“这条呢，安珀？”爱丽丝出来的时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光彩夺目，湛蓝的瞳孔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宛如水晶般熠熠生辉，身上洁白的婚纱衬得她像是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少女。
“就是这件了，爱丽丝。”吴因眼睛定定地看着爱丽丝，“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条裙子了。”
“真的吗？”爱丽丝眼里少见地流露出一点羞赧，“我想加比也会喜欢这件婚纱的。”
“不如让加布里埃尔看看？”吴因提议道，“给他打个视频电话过去吧？或者拍张照片？”
爱丽丝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两转，回绝道：“不行，我可不想让加比在婚礼之前就看见我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需要一个男性的意见……”
吴因心中警铃大作，戒备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爱丽丝狡黠地一笑，说道：“打个视频给安东尼吧，让他给我参考一下。”
“啊？”吴因装起傻来，“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他和加比是好朋友，年纪也差不多大，我想他能给出很多好的建议，一会儿酒会上穿的礼服也可以让他帮我看看。”爱丽丝催促道，“快给他打个电话吧。”
“好好好。”吴因动作缓之又缓地解锁手机，打开微信，“子凌哥不一定有空呢，我先问问。”
——子凌哥，你现在有空吗？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心里默默祈祷着程子凌否定的回答，加布里埃尔都被他喊去加班了，今天他应该很忙才对。
——爱丽丝在挑婚纱，想让你给她参考一下，她不希望加布里埃尔在婚礼前就看见她的婚纱是什么样子。
——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会占用你很多时间，你要是在忙就算了。
可是程子凌那边的回复来得很快。
——我现在有空
——今天是周末
“怎么样，他有空吗？”爱丽丝凑过来问道。
“嗯。”吴因缓缓点头。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安珀？”爱丽丝眼疾手快地点击了吴因手机上的视频通话键，吴因还来不及阻止，铃声已经响了起来，一时间她紧张得牙齿都在发颤。
“因因？”程子凌立刻就把视频接通了，他身后是整整一墙的书，看样子是在办公室里，“爱丽丝呢？”
“嘿，安东尼，”爱丽丝绕到吴因身后，“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程子凌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安珀在巴黎多亏有你和加比照顾。”
“你这是什么话，我现在和安珀关系也很好的好吧。”爱丽丝搂着吴因的肩膀，吴因此时仍然有点局促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是吧，安珀？”爱丽丝把话题又转回吴因身上。
“啊……是的是的，”吴因揉了揉脸颊，上面热度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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