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你脸怎么了？”程子凌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这么红，巴黎现在很热吗？”
“没……我有点闷，不是说要看婚纱吗？”吴因赶紧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爱丽丝你快站到那边去，让安东尼看看你穿这件婚纱是什么样子。”
爱丽丝冲她挑了挑眉，走到手机后面，而吴因忍不住去打量视频里的程子凌，微信视频清晰度不高，可是程子凌仿佛只要坐在那里，不管背景是什么，都那么赏心悦目。他眉心还是轻轻地拧着，脸上有些担心，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安东尼，”爱丽丝的声音把吴因飘散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很美，爱丽丝，”程子凌过了片刻回答道，“这件婚纱很称你的身材，我想如果到了婚礼那天加比才看见他一定会很惊喜的。”
“谢谢你，安东尼。”爱丽丝笑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我决定就要这一件了，我进去把它换下来。”
“因因，”等爱丽丝换衣服的功夫，吴因没把摄像头转回来，程子凌突然叫她，“你把手机往右边移一点。”
“右边？”吴因往右边看过去，那里除了爱丽丝要挑的一排礼服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嗯，你看看那里面有一件蓝色的礼服，”程子凌顿了顿，“应该是墨蓝色，我看得不太清楚。”
“这件？”吴因依言走过去，拿起那件墨蓝色的礼服。一字肩的设计，裙长大概到膝盖，腰部用白色的腰带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收腰收得很好看，如果腰细的话穿起来应该很好看，剪裁大方得体，低调又俏皮。
“这件不太适合爱丽丝吧？她可是新娘，这件礼服太低调了。”吴因把整件礼服展示给程子凌看，“这个颜色和她的头发也不太配。”
“我不是说她，”程子凌回答道，“我觉得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我？”在程子凌看不见的这一头，吴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腾”得一下又变得通红，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今天是帮爱丽丝选礼服，不是我。”
“可是你也需要一件礼服，”程子凌轻轻笑了一下，“爱丽丝也会邀请你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啊，”吴因手指无意识地在裙子上画着圈，“嗯，是啊。”
“你的腰……”程子凌想了一会儿说，“很细，穿这条裙子应该很好看。”
“嗯——”吴因还没说话，她听见程子凌那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程子凌，你忙完了吗？”
“嗯，我们准备走吧。”程子凌抬起头回答那边的女人，那一瞬间他下颌的曲线好看得无以言述。
“因因，摄像头转回来。”他又低头，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声线仿佛带着蛊惑，吴因咬了咬下唇，手机屏幕里出现了她自己的脸，“我一会儿要出去了，下个月见。”
“嗯……子凌哥再见。”吴因看着手机屏幕上程子凌的脸卡住，视频通话被挂断。她突然在想程子凌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个月没有时间再视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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