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好像做了错事，”程子凌低声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已经三十岁了。”
程锋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程子凌，在照片上扬起笑容。
下午五点半，程子凌准时到达国立美院门口，老李停稳车，程子凌下车去门口等人。他还在公司的时候就给吴因发了微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天还冷着，吴因怕冷，穿得厚，捂得严严实实的，远远地跑过来像是只肥嘟嘟的小猫。“慢点跑。”程子凌看着她忍不住说，他只穿了件长风衣，一分钟之前刚刚扔掉烟头。
小猫似的吴因喘着气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在程子凌身前停下，她鼻子动了动，“子凌哥，你怎么又抽烟啦？一身的烟味。”
“等你的时候抽了一根，”程子凌吹了会冷风，身上烟味也散的差不多了，“天冷，快上车，走吧。”
自从被绑架之后程子凌再也不敢让吴因出来找他的车了，他现在都会提前到校门口等她出来。上次的事情虽然闹得不小，但好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对吴因也没什么影响了。不过这小姑娘有点奇怪，程子凌余光总看见她在看自己，他要是看回去，小姑娘立刻就有点心虚地挪开视线。
“看我干什么。”程子凌这次没再转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啊？”吴因迅速看向一边。
“眼睛都黏在我身上了。”程子凌忍不住看她一眼，吴因耳尖泛着红，脑袋偏向另一边，微微露出一点雪白的脖颈。
“我……”吴因失语了半天才说，“我们老师要我们多观察身边的人，我们最近在学画人像，嗯，是这样的。”
“好啊，那你到时候可得给我画一个。”程子凌轻轻笑了一声。
“嗯……好。”不知道是不是车上的空调效果太好，吴因脸红红的不敢看他。
吃完饭之后程子凌起身告辞，没想到突然接到了加布里埃尔打来的语音电话，程子凌挑了挑眉，临时去了旁边的小房间里接电话，加布里埃尔打来是想跟他商量公司打算着手开拓新业务。
“如你所见，安东尼，目前高新技术产业产业这一块的利润还是不够让我满意，我们可是要对各位股东负责的。”加布里埃尔在那头叹了声气。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加布里埃尔，”程子凌沉吟了一会儿，“你知道，现在的北城在这个领域的发展还没有达到饱和，我们作为刚成立没多少年的新公司，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安东尼，我今年可是打算结婚了。”加布里埃尔继续道，“我想尽我所能给爱丽丝所有最好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程子凌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加布里埃尔兴奋起来。
“你说什么，安东尼？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怎么，你也有喜欢的女人了吗？哦天呐，这真让我意外！”他连珠炮似的问。
“……冷静点，加布里埃尔，”程子凌轻咳了一声，“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也说过，我不小了。总之，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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