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开封

　　管家对小燕子来说不是难事，过目了账本后，时间尚早，当下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她出面。小燕子便想去找柳青柳红把会宾楼开业之事敲定，可现在不如以前那般无拘无束，如果女扮男装让五阿哥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

　　五阿哥……

　　想起昨晚的情景，小燕子的脸颊泛起红晕，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总是羞涩的，而且，五阿哥的身材真的很不错，还勇猛有力……还想起自己那个愚蠢的问题……

　　昨晚，在永琪的猛烈攻势下，小燕子情不自禁地发出嘤咛声，感觉到永琪的手摸索到后背，正要解开肚兜上纤细得可怜的两根红丝带，小燕子突然心中一紧，懵懵然的脑袋似乎找到一个焦点，想起匣子里那幅图画和未解之谜。

　　她轻轻推了一下永琪的胸膛，“五阿哥，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永琪知道她是害怕和紧张，不愿吓着她，忍耐着发出沙哑的声音：“你说。”

　　小燕子松开圈在永琪劲腰上的手，指了指眼斗柜上的匣子，“我今天打开那个匣子了，但是我猜不出来答案……”

　　想到那个匣子，永琪眸子里的炽热更加热烈了，他嘴角上扬，抬手将贴在小燕子脸颊上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那是两人情动不已耳鬓厮磨时蹭乱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

　　看到小燕子点头，永琪伏低身子，凑近小燕子，丝丝缕缕的热气萦绕在她耳边，“‘新婚之夜，打一城市’的答案就是‘开封’，也就是打开一个完璧无瑕的礼物的意思。”

　　小燕子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就更害羞了，扭动着想要翻过身去，不再直视眼前这个“危险”人物。

　　永琪哪肯退让，夹紧了跨在小燕子体侧的两条腿，心里头觉得有些好笑，难道她不知道“惹火”一个男人的后果吗？

　　“怎么？鱼儿上钩了，鱼饵倒想逃跑？现在我可以打开这个礼物了吗，芸儿？”永琪故意学者小燕子的语气亲昵地叫她的闺名。

（被删）

　　“小姐，我看过了，院子的西南角有一个小门，无人看守，我们可以从哪出去。”被小燕子派出去探路的半夏回来了，小燕子的思绪才拉了回来，只觉得脸颊烫烫的，真是羞耻，青天白日的，怎么想起这些事来了。

　　这一次她们没有去大杂院，而是直接去了会宾楼，柳青柳红在那做准备工作。

　　说来，她和柳青柳红是在大街上认识的，那时他们在街头卖艺，杂耍，小燕子也才不过十一二岁，正是最爱玩的年纪，总是扮成男孩的模样拉着半夏偷溜出来玩。

　　小燕子无意救下因饥饿晕倒在地的柳青，于是她也知道了，柳青和柳红两兄妹相依为命在北京卖艺为生，还要养活大杂院里跟他们一样无家可归的老人孩子。

　　柳青正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近日卖艺收益不好，几乎揭不开锅，他把为数不多的米汤留给孩子们吃了，饿着肚子耍杂技，这才晕倒的。

　　此后，小燕子经常到大杂院看望柳青柳红和老人孩子们，每次都给他们带些吃食和衣物，有人生病，她也会帮着瞧瞧。

　　一来二去，三人渐渐地成为了好朋友。

　　正想着，马车来到了一座朴实无华的两层小楼前，还没有招牌，但是能看得出是精心擦拭过的，小燕子缓步走进去，打量着这个酒楼，这里的地理位置和空间结构都是极好的，楼下是餐厅，楼上是客房，视野很开阔。

　　柳青站在架子上，仰头漆屋顶，柳红则是在漆墙壁，几个孩子也在有模有样地帮忙，有人在扫地，有人在擦窗户，有人在递工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竟全无疲惫之色。

　　“大家辛苦了！快来吃点东西吧！”小燕子大声招呼着，来会宾楼前她特意去聚仙阁买了大闸蟹、大肘子还有其他几味小菜，这是之前答应过孩子们的。

　　本想带大伙一起过去，但是一大群人未免太点眼，那儿人多，难说没有能认出她的。而且不用想都知道，柳青柳红肯定又该念叨浪费钱啦，太破费啦啥的，所以干脆先斩后奏，直接买了拿过来。

　　大家看到是小燕子，无一不喜出望外，都放下手中的活凑过来，特别是几个孩子，闻到香味都在努力地咽口水。

　　小燕子弹了一下冲在最前头的小虎子的鼻尖，“你呀！从小就鬼灵精怪的，就连吃饭也要争第一名！”

　　小虎子是这几个孩子的头头，总会带领着他们一起念书，一起练功夫，一起给柳青柳红帮忙干活，但终究是孩子心性，这不，一听到有好吃的就飞奔过来了，这点倒是像极了小燕子——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柳青柳红走上前来，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过多言语，柳红用力地点了一下小燕子的额头：“你呀！”

　　用过餐后，小燕子和柳青柳红讨论会宾楼开业事宜，现在装修得差不多了，再采买一应物资就可以开业了。

　　根据柳青找人算的黄道吉日，后天就是最适合的日子，小燕子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明天——回门的日子。

　　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小燕子把待办事宜、开业流程和预算列在纸上，临走了，她拿出一包银子放到柳红手上，“这些钱你们先拿去置办器具，我多预留了的，剩下的你们留着，给孩子们加餐也是好的。”

　　大家伙都满怀感激地向她道谢，送她上车之后就继续回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