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成这样,打什么车?”
目视谭新月起身结账,出门招手。江竹皓还是没忍住追出去,把她从马路边揪了回来。
“不然我飞回去?”她粉红色的脸颊在路灯下被照得十分夺目。
“我送你。”
“不用。”
“怎么?”
“我晕车。”她随口扯谎。
什么烂借口。
江竹皓似有所思,他对着谭新月脸上的粉霞说:“在这等我。”
他的话让谭新月摸不着头脑。因为酒精不安好心,她脑袋里像有台架子鼓,肚子里有支交响乐,很想把血管剖开,倒一桶冰水进去。
“上车。”
江竹皓推来一辆单车,还是双人的。
“穿着裙子。”
江竹皓闻声脱下了外套,围在她身上。上身蓬松的红色薄纱,下身系在身上很贴身的紫黑色,像原本就是这种款式。
“谢了,作为回报,我载你回家。”谭新月说着就坐上了前面一辆。
“你行不行啊…”江竹皓有些好笑。
“看不起谁呢?”她柚子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像个小丫头。
江竹皓又看到了她17岁的样子,娇气高贵。
“你看你喝成这样,也属于酒驾了吧?还有…你知道我身价…”
“得得得,打住。”谭新月极不情愿,下车坐到了后一辆,“嘁,那就让你这身价高的,载我这没身价的。”
江竹皓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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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蜗牛,你能再磨蹭一点吗?我们得猴年马月…”谭新月的脸像一团面被甩到江竹皓的后背,“你干嘛急刹车!”
“哪儿那么多废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重得跟猪一样。”
“我最重最重42Kg。我看就是你太弱鸡。”
江竹皓没应,谭新月继续:“你是不是太懒不锻炼,肌肉都变赘肉了啊…”
江竹皓没理她,闷声把车蹬到非机动车道。
谭新月自顾自地挠了挠头,抓下来一手亮片。她抹浆糊一般往江竹皓衣服上一撇一捺,画出了一个闪亮的叉号。
“你摸我干什么?”
“你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来了,我好心帮你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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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我好像知道你在气什么了,我明天去和苏黎瑄说清楚。”
江竹皓仿佛思考了很久,下定决心对她说。
她没应。
“你装什么死,吱个声啊…”
无人应答。
“你嘴被缝上了?”江竹皓停下踏板,回头看去。
谭新月已经趴在车杠上睡着,蜷着小小的,像那天趴在他家桌上一样。
江竹皓心里吐槽:还说自己不是猪。
江竹皓悠闲地蹬着踏板,风吹进他的衣角,路灯照进他的瞳孔,他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畅快。
他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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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你怎么来了?”苏黎瑄打开办公室门,有些惊讶,有些惊喜。
“你这屋什么时候装成这样了?”他没回答问题,而是抛出问题。
“哦,我觉得这样很温馨,和家一样不是吗?”苏黎瑄到书柜上拿咖啡。
“泡好了,你尝尝。”
江竹皓喝了一口,眉毛微颤一下。
“阿皓,猜没猜到这是什么咖啡?”她有些期待。
江竹皓凑到咖啡前,闻了闻。
“是我们曾经在英国留学时买过的咖啡,当时卖的很贵,我们就合买一杯。”她抢着说出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