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又喝了几盅，谭新月感觉整个人彻底好了。
甜酒真好，一点不辣，不知不觉，让你甜甜蜜蜜地醉倒。
椅子被“吱——”地拉开，江竹皓坐下，握住她举杯的手腕：“别喝了。”
“管得着吗？”
“谭新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我觉得得来哄你。”
“你是不是有毛病，来哄我干什么？回家哄你老婆！”谭新月抽回自己的手腕，继续喝。
“我都说了我没结婚，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和苏黎瑄有什么？”江竹皓不解。
没什么喝同一杯咖啡，没什么一起创业，没什么她“阿皓阿皓”叫着，没什么她听了十年陈奕迅…
店里放的歌曲很应景，像是在为他们配上背景音：“总有些话无法全部说出口，因为害怕自己成了小丑…”
谭新月心里想着，却没说出一个字。她把它们都藏在酒里，一口闷下。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她是我同学，是合伙人，但除此之外，没别的了。”他穷追不舍。
“是嘛…”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想放首《十年》抽醒他，忘记被自己关机，怎么点都不亮屏。
“坏了？”她拿起手机拍了拍，摇了摇，一个手滑，手机落地。
再捡起时，屏幕已经摔得稀巴烂。
“你用你自己手机…来个，啧…陈奕迅…”谭新月喝得脑袋嗡嗡响。
手机已无力回天，她对着情况没比手机强到哪儿去的江竹皓说。
“喝蒙了？”
江竹皓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有些怀疑她的酒量。
听着满含质疑和蔑视的话语，她立马反驳：“我有这么弱鸡吗？”
.
“呕……”
江竹皓无奈看着在垃圾筒前狂吐的谭新月，轻轻摇了摇头。
弱鸡中的弱鸡。
“逞什么能？”
“你管得…呕…”
他递过去一瓶水，谭新月接过往嘴里灌了几口，漱漱又吐了出去。转而对他说：“钱回头转你。”
“用得着拎这么清吗？”他听到这句话，十分不满。
“用不着吗？”谭新月用最后一丝气力回应他。
“谭新月，你很没良心。”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十年来为你做了多少，你不会看不出我的改变吧？从我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
“你还是，看不见我吗？”江竹皓的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
谭新月把空水瓶扔进垃圾筒里，转过身子：“你为我做什么了？为我做干什么？人家在你背后挺了你十年，和你惺惺相惜十年，你回头就翻脸不认人，说什么…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认识仅五天的我，你听着不觉得可笑吗？”
“尽管十年，我也从未对她动过心，我从未越界。”
谭新月满脑子都是两人共饮一杯咖啡的画面，心想这人怎么没长“匹诺曹的长鼻子”。
“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我不敢松懈一点…你知不知道为了能更有底气站在你面前，我…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发酵成爱了。”
他说话有些没有逻辑，可能是太激动了。
“十年的相濡以沫比不上五天的青春期，你的爱让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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