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女士,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嘛!绯闻有啥可怕的,反正降股的是他的公司,你也没有啥损失啊…”修佳延推过来一大杯啤酒,一脸笃定:“来吧,一杯解千愁。”
“佳延哥,你好会安慰人啊…绯闻已经没事了。”谭新月端起了啤酒,抿了一口,舌根立马苦得发软。
“那既然事情都搞定了,你还伤心个什么劲儿啊!”修佳延也“咕咚”喝了两口。
“没事,我没伤心,我这是开心。”
谭新月又作势喝了一口。
“你这叫开心?两个嘴角都快掉到桌子上了,把自己搞得像根蔫黄瓜似的,到底怎么了?”修佳延放下酒杯,继续追问。
谭新月仿佛下了决心,一鼓作气,端起酒杯就一顿猛灌,那声音一声声砸在空气里。
修佳延有些吃惊:“你喝太快容易醉。”
酒杯已空,“啪”地放在桌上。
谭新月嘴角还有一些酒渍,她似有些愤怒地说了句:“你骗人,解不了千愁。”
修佳延还没反应过来她这番操作,谭新月就如一团橡皮泥被甩到桌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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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看着小小的,怎么背起来还挺沉。”
修佳延背着谭新月往她家送,还是那条马路。
他开始老土的追忆往昔。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在这条路上。通宵差点拉垮他的身体,他打算散步吹风醒醒酒。
春风吹来阵阵花香,一曲小提琴声音悠扬,他有些恍惚。前方站着一位妙龄少女,身姿亭亭玉立,一袭白纱裙随风摇摆,像栀子花。
她肩头架着小提琴,头发被风吹的像五线谱,让他很想去填词。
还以为遇到仙女,他酒醒了。
她真美,美得让人难以忘怀。
后来他也几次三番地来这条路上制造偶遇,最后将她引荐到他们乐团,成了他这七年来口中的谭女士。
破笑话是为她学的,头盔是给她买的。
“佳延哥,我想吐…”谭新月突然醒来,似乎是在说他的深情让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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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蹲在草丛吐,修佳延站在一旁等着她。
看她扯着嗓子往外吐,还带有着哭腔,修佳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谭新月又重新回到他背上,她拍拍修佳延的肩膀:“佳延哥,走慢点,太颠了。”
他被无语到:“是是是,可不就是我欠你的嘛。”
耳边传来一阵抽泣,修佳延停了脚:“谭女士,你在哭吗?”
谭新月彻底哭出了声,声音尖锐到顺着他的耳朵钻到他的神经末梢。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保密。”他说这句话时,自己都有些咬牙。
“佳延哥,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她的眼泪“啪啪”掉落,滴在他的后颈。
“那你现在呢?”他似在与后颈的泪珠对话。
“现在,我很怀念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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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去参演了一场小提琴独奏。
宿醉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她的工作,她快速冲了个凉水澡,一切坏情绪顿时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