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吧,我在这看着就好…”
“为什么,不一起玩吗?”他有些疑惑和失落。
“我…不能跑…”看他失望的眼神,她咬牙说出实情。
“这样啊…那玩点别的。”
“哥哥,我要放风筝,你和我放风筝,不要和骑头姐姐一起玩。”
“滚滚别这样,叫新月姐姐。”
她气鼓鼓的不说话。
“你们去放吧,我在这边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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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下待了不久,江竹皓从远处跑来。
“你…怎么来了?滚滚呢?”
“她在那边放风筝。”他大口喘着粗气,“你看我拿来了什么?”
“这是…算盘?”
“嗯,一起玩?”
“一起…敲算盘?”谭新月疑惑。
“去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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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我的手!”
“好,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摔了”
“放心!”
江竹皓拉着谭新月的手,算盘被她光着的脚丫踩着,他拉着她的手指,她站在算盘上顺着下坡往下滑。
“怎么样?”算盘缓缓滑动起来,江竹皓冲谭新月喊着。
“什么?”她回应。
“我说…跑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风好大!”她的头发被吹得圈圈绕绕,随风舞蹈。
二人的笑声盖过了风的声音,在日光之下,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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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啦!”江竹皓手里捧着一大片荷叶,里面盛着清澈的小河水。
谭新月坐在小河边,光着满是灰尘的脚丫,等着他。
“可以用这个水洗脚,这条小河里面的水很干净的。”
谭新月定睛一看,荷叶里还游着一条“落网”的小蝌蚪。 “刚刚取水时看见的,送你,还香着呢。”江竹皓递给谭新月一朵荷花。
她接过,鼻尖凑近轻轻嗅了一下,果然很香。
“水有点凉哦。”江竹皓将荷叶里的水缓缓倒出,流过她的脚,带走暂时逗留的尘土,沾满水珠的脸像是雨后春笋般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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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将荷花放在床头桌子上,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儿时祖母做荷包时,也会专门为她留一朵荷花,就放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浅浅地闻着。
伴着这淡淡花香入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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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因为有了江竹皓的陪伴,今天过得格外快。谭新月这样想。
晚上,轮到谭爸守灵堂,谭夫人便也跟去灵堂。
谭新月不愿自己一个人去睡,也要跟去。谭夫人刚开始拒绝,后来便也同意了,但嘱咐她要早点儿回去睡。谭新月带上之前落在爸爸车里的一本书,也跟去了灵堂。
谭母看着谭新月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儿,有些担忧:“月月,你先回去睡吧,在这儿睡着的话明天不得感冒?”
谭新月不想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就提议出去醒醒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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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竹皓?你怎么在这啊?”谭新月很好奇江竹皓的出现。
“滚滚闹着要捉萤火虫,我答应给她捉一罐她才愿意睡觉。你干嘛呢?”
“我…出来转转。”
“要去捉萤火虫吗?”江竹皓看出她的疲惫,略有试探地问着。
“好啊。”谭新月跟在江竹皓身后,他走得很慢。
夏风吹得人很清爽,路途有些远但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他带她到了一片草地。
“快看!”江竹皓指向不远方的黑暗处,繁星点点的萤火虫映入眼帘,微黄的光,点缀着醉人的夏夜,是那样祥和与恬静。
江竹皓用手轻拢,透过他的指尖缝隙,可以看见黄色荧光,他把它们装进透明罐子里面,拧上瓶盖,竟让人惊觉这是一盏闪亮的霓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