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峥等人参与了斗殴,所以在警察赶来时顺道被请进了派出所。
当然,包括言榆。
众人不太安分地坐了会儿,签字后又摸不着头脑地被放了出来。
这些不太安分的人不但有除白峥外的青训营选手,还有言榆,只不过不是一种“不安分”法。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锡纸烫坐立难安地躁动着,黄毛因为闪到了腰没法立只能坐,跟白峥单方面的干瞪眼。
白峥低头刷手机,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黄毛又开始左看右看,结果注意到某个不安分的TLG队长,也在注视他家白队,像在觊觎白信然帅气脱俗的侧颜。
那眼神蛊惑人心得要命,就差在瞳孔中轮番播报六个大字:加入我们战队。
得了,这哪是觊觎白队的脸哪,这是要挖咱墙角嘞!
想不通啊想不通,这白队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人家三赛季S级战队队长求着你加入他们,死活就是不领情。
黄毛挺郁闷的想着,又见着言榆朝白峥诚挚地发出邀请。
他听不清言榆说了什么,只知道白峥看上去很烦躁,看口型大概能猜出来回复的三个字:“不去,滚。”
白峥现在烦得很,心脏的每一次跃动都仿佛在偏离正常的地方,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像是在昭示着有什么东西就要脱离控制。
他就这样忍着痛签完字,带着黄毛等人离开派出所。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们站在路边,打算打车回青训营。
青训营的宵禁并不苛刻,但不见得会允许选手们夜不归宿。
三更半夜的,连个出租车的影儿也没见着。
黄毛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完了完了,又要被扣工资了。”
锡纸烫双手合十,闭眼极为虔诚道:“苍天有灵,我愿意用我十年单身换一辆出租车。”
“得了吧你,你那桃花运,十年单身能换什么,还出租车呢,连个车轱辘都换不到。”黄毛揶揄道。
言榆依旧用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向白峥发出邀请,白峥自然感觉得到,但就是一个白眼也不想翻给他。
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强烈,似乎是他在和另一个灵魂抢夺唯一的心脏,意识再次开始模糊。
言榆见自己吸引不了白峥,决定先搞定白峥的队友,他朝黄毛等人道:“你们着急回去的话,我教我附近朋友过来接你们吧。”
黄毛扶着腰子差点没当众扑上去,最后意识到这人TLG队长的身份,忸怩作态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言榆笑笑,拔出去了他朋友的电话。
白峥拼命挣扎着在识海中浮沉,他按紧了左手拇指,抓住残存的理智,面色如常道:“人太多了坐不下,我自己扫一辆共享电动车回去吧。”
“不是吧白队。”眼镜小伙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峥。“你看看这附近哪来的共享电动啊?”
“没事。”言榆打完了电话,放下手机道。“我跟他一起,再叫一辆车。”
黄毛感恩戴德地看着言榆:你可千万要把他带进你们战队啊,咱白队的大好前途可不能浪费。
言榆心领神会,眨了眨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