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言榆给了猥琐男一瓶子,才让白峥有机会脱险的。
不过白峥丝毫不领情,他眯起眼,用看垃圾的眼神盯了言榆一会儿,转头去找黄毛等人。
也不怪他这么厌恶言榆,他的电竞精神向来比较强烈,对打假赛的行为嗤之以鼻,无论它是否影响他的夺冠。
言榆眼底的笑意自始至终没有消散,他悠悠地开口:“你很像一个我以前的队友。”
上一世的白峥去年在TLG待过一阵子,勉强算得上是言榆的队友。
此时的白峥顶着白信然的皮囊,用他一贯的风格冷冰冰地说:“哦,那我可真够倒霉的。”
言榆竟然也没觉得尴尬,又笑说:“这位倒霉蛋叫什么名字?”
“白信然。”
“白信然?是今天在青训营淘汰赛上极限守家那位选手忘丞?”言榆笑意更甚。“我叫言榆,是成都TLG战队的队长,从今天的比赛来看,你的操作意识很不错,有意向来我们战队吗?”
“是的,没有。”白峥尽量简短地回答了问题,确认了脚下的猥琐男再也爬不起来后,朝黄毛那边走去。
心脏一阵抽痛,眼前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向四周蔓延,铺满他的视线,白峥呼吸猛地颤抖了一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由远及近的呐喊。
而呐喊的内容恰恰是白峥最不想听到的:
加入TLG。
由于死对头就站在面前,白峥才不想表现出一点异样,神态依旧如常,只是捏紧了左手拇指,奇迹般地并不太慌乱,安静地等候黑暗退散。
心脏的剧痛让这几秒被无限拉长,几秒钟后,眼中果然透进了一丝路灯的光,视觉慢慢恢复正常。
白峥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加入你大爷的TLG,你就算让老子再猝死一次也别想让我去那破战队。
黄毛大概是之前被壮汉一脚踢中了腹部,腰好像也给闪到了,疼的龇牙咧嘴,现在都没站起来。
眼镜小伙在一旁扶着他坐在凳子上,黄毛愤恨地咒骂:“他妈的当街调戏小姑娘还给他爷爷我一脚,指不定是脑干让人挖了。”
“哎白队,那个黑衣服的男的是谁啊,你俩认识?刚才看他拿瓶子给了那个傻逼后脖颈一下,把人都干蒙了。”锡纸烫见他走过来,问。
“不认识,好像是TLG的队长。”
“什么?!”众人惊诧,黄毛差点扶着腰子从板凳上弹起来。
“成都TLG队长?你居然敢对他那个态度,我隔着十几米远看你那没好气的样,要不是他给了猥琐男一瓶子,我还以为他们一伙的呢。”
一个流氓一个假赛狗,视情节严重程度也差不多了,白峥想。
眼镜小伙很兴奋:“他说什么了?让我猜下,是不是要你去他们战队试训去?”
白峥点点头。
“你答应没答应没?”
摇头。
“漂亮。”黄毛看上去已经快被气晕了。“你不是之前挺想进他们战队的吗?现在机会飞到你嘴边儿你就是不张嘴是吧?!”
“那拉胯战队队长人品有问题,我之前脑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