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夷玲到了亭子前,桌上摆的是新做好的果子。
“吃吧小姐,我还让厨房给您做了您爱吃的菜,等着吧!”
“哎,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喝上了,不醉不归好不好!”穆林洋说。
“好!不醉不归!”初夷玲说。
“等一下我啊!”穆林洋说着转身跑出了大门。
“哎,你干嘛去?!”
过了一会,穆林洋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壶酒。
“这是我家上好的女儿红,这就当是谢谢大嫂这么多天的照顾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啊,来,大家喝!”
“喝!”
“我不能喝酒我先走了。”秦鹤鹄转身走了。
“哎你怎么那么扫兴啊,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初夷玲说。
“不用。”
“唉,真扫兴,没事,大家喝!”
“对!喝!”
“喝!”
他们喝到了半夜,都是烂醉的。
“穆林洋,你...你能回答我个问题吗?”初夷玲说。
“大嫂尽管说来,只要是...是我知道的就告诉您。”
“秦鹤鹄说他三岁丧母,他爹是被奸人所害,是真的吗?”
“这事儿,您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说。”
“好吧,但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许告诉老大,是我告诉你的!”
“行,我答应你。”
“那时,是皇太宗当朝,我们老大的娘,其实是妓女,这本来没什么的,话本里都这样写,可关键是,他是前朝流落人间的十二公主,被人拐卖,后来为了谋生,自愿做了妓女,妓女被老大爹娶了,朝廷能不反对吗?但是他爹坚持要娶,也就过门了,但不是正妻,是为妾,从那以后啊,秦老爷就一直未娶,老大出生三年后,她娘就过世了,其实他还有一个妹妹,但是呢,在六岁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了,自从他妹妹过世后,老大就没跟人好好说话过,听着确实有点奇怪,但老大那时真的把他一切有的都给了他妹妹,老大他爹其实不是奸人所害,其实就是当时,秦老爷要追封秦夫人为诰命夫人,一个妓女,哪能同意啊,所以啊,秦老爷就三番五次的上书,皇太宗也烦,在那些臣子里,有人爱慕十二公主,于是啊,就伪造了一份账本,陷害秦老爷,倒卖军火,要造反,还在秦府的一个附属小院,埋下了一大堆长枪火药,被皇上发现了,秦老爷都拿出证据来给先皇看了,先皇就是不认,大嫂你猜猜,这人是谁?就...就是那个杨凡至,他后面一定有人啊,就是六公主!当时六公主的城府已经很深很深了,当时朝廷文官一大半都是李莹的人,这倒也不意外,小人做坏事...一做就是一大堆,哎对了,大嫂,你怎么突然关心老大的事了?”
“没什么,就是,他以前跟我提过...”
“大嫂啊,您也体谅体谅老大,他一路走来真不容易,当时,先皇差点要抄老大的家,到了最后啊,还是废了秦老爷的官职,秦家财产被没收了,老大可是眼睁睁看着老爷行刑的,要不是当时的初老爷相助,老大怕是早死了,说实话,你们可能小时候见过,但那时候,老大是被安排在别院住的,也可能没见过。”
“你刚刚说,他有一个妹妹,叫什么?”
“时间过了太久,我也不记得了。”
“行,谢谢你了。”
“哎,大嫂别那么生分,你既然已经过门,就不要这样了。”
初夷玲站起来,说。
“那也得谢,我嫁的是秦鹤鹄,又不是你,我先回屋了。”
初夷玲往屋里走去。
初夷玲进屋后,并没有发现秦鹤鹄,但想了想:反正他又不能死,管他呢。初夷玲洗洗,就睡了。
长安城外,秦鹤鹄在一条小巷里,貌似在等人,过了一会,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了过来。
“找我干什么?”秦鹤鹄看着他问。
“任务进展,怎么样了?”
秦鹤鹄看着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到了现在,还没见过骨扇。”
“没见过?五个月了,还没见到?”
“要是你能的话你来啊,骨扇是初家当年跟开国之君打天下才用的兵器,要是真能那么轻易见到的话,还要我干什么?”
“行,算你厉害,可别忘了,像你这样的人,就算付出了真心,被知道了,一样没有回报。”
“我知道。”
“下次通知你,皇禁司外,换一名成员。”
“好。”
“你这次出来,没被察觉吧。”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
“行,你办事,上面放心。”
两人背靠背,走了。
秦鹤鹄翻窗到了屋里,看了一会熟睡的初夷玲,说了句。
“对不起了,看在曾是夫妻的份上,休了你后,我会把你送到济南,那里,没人认识你。”
这时,初夷玲突然翻过身来,说。
“要休你就休,还把我送到济南干什么?”
“你没睡?”
“本来快睡着的,然后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人从窗子里翻了进来还给我说一系列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我睡不着了。”
“额,好吧。”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你半夜翻窗回来是为什么吗?”
“不打算。”
“哎行行行,我不管你,赶紧睡吧,你不睡,人家还睡呢。”
初夷玲翻过身,想着刚才秦鹤鹄说的话,心里总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