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夷玲一行人到了冀州,去了当地的皇禁司。
“见过指挥使!副司!”冀州皇禁司里的人说。
初夷玲四处看了看,便走向了桌子边,桌子上放着皇禁司的账本,初夷玲拿起来,翻了几处,抬头看见管理皇禁司的都头冒着冷汗,初夷玲合上帐本,对那位都头说。
“你们冀州皇禁司,嘶,开销挺大啊?”
“没有的事...指挥使,没有这样的事儿。”
“你们冀州皇禁司频繁几次一下进账三千两银子,你们也没立过什么大功,更没有受过赏赐,你,鱼肉百姓啊?”
“没有!绝对没有!”都头跪下,狡辩说。
“那你说,这些钱,哪来的?”
都头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身为冀州皇禁司都头连这点事都不知道?”穆林洋说。
初夷玲把头转向秦鹤鹄,说。
“怎么样,还要证据吗?”
“当然了,总得要一个民众作证吧。”
在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怯怯懦懦的身影站了起来。
“不用百姓...百姓早就被杨都头恐吓过了了...他们...不会说的,我!我能作证...”
杨都头转头,向后面的人抛去了一个恶狠的眼神。
“祁齐!”杨都头小声说。
“哦?” 初夷玲走到祁齐身边,“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家住哪儿?”
“回指挥使...我叫祁齐,今年十六,家住...京城。”
“家住京城?是皇帝老儿把你遣到这里的吗?”
周围人见初夷玲管皇帝叫“皇帝老儿”都吓傻了眼,祁齐也不例外。
“您刚刚,叫什么?” 祁齐胆怯的问。
“哦...说错了,没事,你说,你来作证,你敢不敢,立个口供?”
“敢!我敢!”
“好,拿纸来。”
初夷玲叫人拿来了笔墨,让祁齐录了口供,并在上面按了手印。
“能抓了吗?”初夷玲说。
“现在看来,能了。”秦鹤鹄点头说,“来人,杨都头,鱼肉百姓,视律法于不顾,即刻起关进皇禁司诏狱,为期五年。”
“副司饶命!指挥饶命!”
杨都头被人带了下去。
“那...冀州的都头,谁来当?”初夷玲问。
“让那个祁齐来呗,正好他立了功,也理所应当。”秦鹤鹄回答。
“不行!我胆子小...管不好...”祁齐说。
“他不愿意,谁来?”初夷玲说。
“那这样的话...”秦鹤鹄随便指了一个人说,“就他了。”
“哎?谢副司!谢指挥使!”被指到的那个人说。
“行了,巡视完了冀州,该走了吧?”初夷玲问。
“嗯,是该走了。”秦鹤鹄说。
他们刚走到门口,祁齐就叫住了他们。
“哎!我...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
初夷玲看看穆林洋,穆林洋点了一下头。看看秦鹤鹄,他不出声。
“好,那,你就跟着副司干吧。”
“哎!谢指挥使!”祁齐跟了上去。
“哎,指挥使您知道吗?当我听说您一个女子被封了官,还是五品,身在京城的我娘下巴都惊掉了,指挥使你还知道吗?我们司里其实有好多人不服您,但一听到您差不多把京城皇禁司的人揍了个遍,那些人就心服口服啦,我才刚刚调来没几个月,但我差不多把皇禁司的八卦听了个遍!什么,孙大哥在外养了个外室啊,万大哥和冀州地主家的女儿不清不楚,他老娘可气了个半死呢!还有啊指挥使...”
“哎,行行行别说了,你怎么话这么多啊,刚才不还在那怯怯懦懦的,说不出几个字的吗?这小孩儿人不大,知道的还不少。”初夷玲说。
“哎嘿嘿。”祁齐挠了挠后脑勺,“指挥使,我就是有点激动,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但没想到真的成了!等会。”祁齐停了下来,“您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调回京城,真的不会有事吗?”
“要是有事的话我就不会答应你了。”
“哎也对,像指挥使那样的人什么都会提前想好的,嘿嘿。”
“老大...这个祁齐好烦啊!”穆林洋抱怨说。
“那谁叫你同意的。”秦鹤鹄说。
“那当时我也不知道啊!老大,大嫂有点八卦您是知道的,要是这个祁齐真的攻略了大嫂,老大您就危险了啊!”
“谁管她。”
“老大,您可是什么劝都听不进去。”
秦鹤鹄看了穆林洋一眼,穆林洋闭嘴了。
就这样,初夷玲一行人带着祁齐,陆续走过了扬州、荆州、豫州、青州、兖州、雍州、幽州、并州。一共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查出来了四起这样的案子。在回京的途中,初夷玲说。
“秦鹤鹄,你说,你们皇禁司选人的标准那么差吗?怎么,都是鱼肉百姓的案子啊?”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巡视,我不过是遵循皇命,跟着你罢了。”
“皇上?”
“是啊,皇上也是,非不让你知道,皇上也是爱惜你这个外甥女,你以后啊,也就别叫皇上叫皇帝老儿了。”
“行。”
到了秦府,木槿早早就在门外等候。
“小姐!”
“木槿!”
初夷玲冲过去,抱住了木槿。
“木槿~我好想你啊,你给我做果子吃好不好?”
“好~小姐,你家这就给您做果子吃。”
初夷玲放开木槿,木槿看到了后面的祁齐。
“小姐,他是谁啊?”木槿指着后面的祁齐说。
“哦,他叫祁齐,是我们在冀州调来的,以后,他就是京城皇禁司的人了。”
“好!既然是小姐调来的,那我就没问题了,走小姐,木槿给您做果子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