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几天的接手工作都够我受的了,我才不要跑大半个大唐就为了让别人认识认识我!”
“小姐,您忘了您当时进皇禁司是为了什么吗?”
这句话,让初夷玲冷静了下来。她看着左手上的伤疤,说。
“行,我去,就算,为了爹爹。”
“这才像小姐嘛,起来啦。”
初夷玲走出大门,看见的,是骑着马的秦鹤鹄和穆林洋,后面有一大队人马,还有一匹空着的马。
“会骑马吗?”秦鹤鹄问。
“会,要是不会,我都对不起那三年。”初夷玲说,“哦对了,我们第一个去的地方,在哪儿?”
“冀州。”
“哦,那走吧。”
“小姐!再见!”
“再见木槿!”
木槿目送初夷玲他们离开后,才进了府
初夷玲一路人赶路到了洛阳,走到了一从竹林,已是傍晚,有一位老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身着素衣,一手酒壶,一手竹笛,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酒鬼。
“老人家,请您让一让。”初夷玲说。
“我不。”
“别给脸不要脸。”穆林洋说。
“老夫是为刺客,受人委托,特来,取各位首级。”
“年龄大,口气也大,上!”穆林洋说。
随着命令下达,皇禁司的人冲了进去。
“好好好,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年少轻狂,不知所谓,今天,哈哈哈,老夫...就教好好你们做人!”
随着皇禁司的人冲了上去,那位老者把酒壶扔到了竹枝上,双手转着竹笛,一人上去,被老者用竹笛击中了头部,初夷玲拿出旁边一人的剑向老者刺去,老者用双手接住了剑,皇禁司的人趁机上前,都被老者用腿踢中了下巴昏了过去,初夷玲收回剑。
双方对峙,难分难解。谁也不敢轻易出招,四目相对,怎道是心中已过千万手。眉额之间,如豆儿般大小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直下,时间如在此间凝滞,唯有呼吸之声,平稳交替。说时迟那时快,只间场上突然出现一人身影,是秦鹤鹄。身法之快,在场之人,无一能察觉其出招动向。单掌手剑,由上而下。但又有一剑抵住了老者的脖子。
“老人家,您失算了,我们,已不为年少。”
“放肆!老头子,快住手吧,要不然,你儿子在皇禁司就没有一席之地啦。”一位老太婆从竹林里走出来说。
她走到初夷玲旁边,亲切的叫了声。
“大侄女儿,好久不见啊!”
“谁是你大侄女!”
“我可是你姑母啊!想一想,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人。是谁啊?啊还有啊大侄女,几年不见。”那个老太婆把目光移向秦鹤鹄说,“你成亲了啊。大侄女有中意的人就好,早生贵子啊!”
“噗!哈哈哈!”穆林洋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初夷玲转头对穆林洋说。
初夷玲转过身来,看着后面的秦鹤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秦鹤鹄!你倒是表个态啊!”
初夷玲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攥着,喊着,拳头朝老太婆挥去。
“谁跟他...是夫妻!”
老太婆一只手接住了初夷玲的一拳,一阵风向南袭去。
这阵风吓到了穆林洋一帮人。
“大侄女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嘛,既然嫁做人妇,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这才对嘛。”
“额...”后面的秦鹤鹄发话了,“她...也是我下属。”
“啊...这样啊!哈哈,老头子,走吧。”
“等等!”初夷玲叫住了他们,“你们的儿子,是谁?”
“哦,他是你表弟,叫陈前。”
“陈!”穆林洋说。
“陈前?!”初夷玲说。
“是啊,我老头子,叫陈随之,我叫初日舟,是不是你姑母?”
“好像...确实是。”初夷玲说,“可当年您为什么和他私奔! ”
“哎...初家不同意呗,我当年也是,太过执拗,终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
“大侄女...”
“不!是现任皇禁司指挥使!”穆林洋在后面说。
“呦!我们夷玲成了天下第一女官啊!你爹肯定很高兴吧。”
初夷玲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
“老人家啊,初将军...他三年前就去世了,是...被灭门的。”穆林洋说。
“哎呦,我的大侄女。”初日舟拉起初夷玲的手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你爹死了,你不还有你官人在吗,有这样一个靠山,就行了。还有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哦,姑母,我这是要去巡查,我这才刚上任,按理来说,我是要去各个皇禁司里巡查的,我还要赶路,就不陪姑母了。”
“好,好孩子,能再见到你,我就知足啦。你走吧。”
秦鹤鹄把剑放下,陈随之转过头来说。
“年轻人不要那么着急吗,要慢慢来。”
“再说我就不放你走了。”
“哎!别别别,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陈随之取下了酒壶,便来到了初日舟旁边。
初夷玲上了马,穆林洋说。
“那,指挥使,这些人怎么办?”
初夷玲看着这些人,说。
“反正没死,把他们放在马背上,到了地方,他们自然会醒。”
“是。”
初夷玲回头看向初日舟和陈随之他们,听到了一些谈话。
“你也真是的,以后别接这样不说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活,今天幸好我来得早,要是你真把夷玲杀了,我就不跟你过了!”初日舟说。
“哎,好,夫人不生气,不生气啊。”陈随之说。
初夷玲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
“指挥使,人好了,咱们走吧。”穆林洋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