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顾肖的发丝凌乱,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求救,嘴却被堵住,想要逃,身体却越发不听使唤!
她张开嘴狠狠的咬在韩泽川探进来的舌头上。
韩泽川闷哼一声,随后一巴掌打在她的侧脸上。
“怎么,你不是要钱?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你不是要救你那个没用的父亲?!”他一边朝着身下的人咆哮,一边狂躁的撕扯着女孩的衣服。
顾肖急促的喘息,心脏再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几乎要破体而出!
“王八蛋!我杀了你!”
她已经疯了,她已经没有所谓的理智了,她只想带着这个罪魁祸首一起下地狱!!
“呵...杀我?”韩泽川倏然冷静下来,因为身下那女人眼里的绝望、痛彻心扉的眼神他太过熟悉,于是他抬起压在女人身上的腿坐到她身边,不削的看着她,“好啊,那就看待会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跪下来求我艹你。”
顾肖起身,脑中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加速了药的效力,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双腿发软,还没等站稳就倒回了沙发上。
韩泽川邪笑着燃了烟,眯着眼睛看她。
顾肖慌忙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被韩泽川率先一步拿走,放在身前的玻璃桌上。
没有一臂宽的距离,她却无论如何都起不了身。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没有人...没人会来救她了。
她的身体越发的燥热,奇痒无比。
“这么长时间了你总是不上道,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蜷缩着身体,残存的理智好似被一股莫名而起的火焰燃烧殆尽。
她恨,恨不得所有人都一起毁灭!
为了保持清醒,她只能狠狠的咬在自己的唇舌上,钻心的疼痛能使她片刻的清醒。
韩泽川冷哼着,将她的唇齿掰开,又塞进了什么东西。
她无力抵抗。
粗重的喘息在灵魂游离间变成了丑恶的呻吟。
那种滋味比千万只蚂蚁爬在自己身上还难受,她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收紧,只觉得连包厢里的空气都要烧着了一样。
“沈..沈屿..沈屿...”
她的眼前已经看不见事物,连灯光都晕染成一片漆黑,只知道身体一经触碰就会剧烈的颤抖,每颤抖一次,她的意识就模糊一分,直到昏死过去。
...
她好像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沈屿,有洛七七,还有姜莞和姜丞。他们乘风奔跑着,自由且欢乐。
后来,那些人一个个的从她身边消失,只留给她一个鄙夷的目光。
嘴里低声呢喃着的:“你很脏”、“恶心”。
她无助的哭喊着,求他们不要走,不要放弃自己,可没有人听到。
接着是沈屿,他还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不敢亲近,他对着她笑,如同一起看日出的那个清晨,笑的无比灿烂。
后来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疤痕,顺着疤痕渗出了鲜红色的血...
沈屿不笑了,眼神变得空洞怨怼...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离开了。
“沈屿!”
顾肖惊呼着醒来,浑身酸痛难忍,每一条肌肉都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液浸湿了。
阳光照进陌生的屋子,肆意的在她的眼眶里横冲直撞,她的眼睛又酸又涩。
忽然一双手探到了她的眼前,她本能的惊呼并闪躲!
“别过来!别碰我!!”
甚至连来人是谁都未曾看清,她便失去了刚刚才恢复些的理智。
“顾肖,别怕,是我,别怕...”
熟悉的声音使得她微微一愣,恍惚的目光飘到那人脸上。
“姜莞!”她扑到姜莞的怀里,不知是怕还是恨,她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姜莞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别怕,别怕。”
“喝杯水吧。”姜丞倚在门框上蹙着眉看着她,只是看着,不敢靠近。
“是他,全是他干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爸!包括我!我好恨!我好恨!!”顾肖蜷缩在姜莞怀里,握在一起的双手探到唇边,“他说的轻描淡写...呵呵......姜莞,我们不过是他玩弄在手里的猫狗而已...”
“顾肖,别这样,停下!”姜丞越过姜莞扯过她的手。
姜莞的目光由愤怒变成了惊惧,随后慌忙的抓起顾肖的手,“小丞,柜子里有医药箱。你属狗的把,对自己下嘴这么狠!”
顾肖的手一直在抖,拇指连着掌心的位置被咬出一排清晰的齿痕,很深,许多地方已经开始渗血。
她的目光呆滞空洞,甚至有些可怕。
姜丞拿过药箱放在床上,他认得那样的眼神,他和姜莞的父亲轻生之前,就是这样呆滞、麻木、绝望。
姜丞的心里登时一阵揪痛,推开姜莞一把拽起蜷缩在穿上的顾肖!
“小丞!你做什么!”姜莞呵斥。
姜丞似是没有听见,只管拽着顾肖冲劲卫生间,哐!的关上门上了锁,任凭姜莞在门外急得跳脚。
他手臂一挥,顾肖便被推到了镜子前面,“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姜丞掏出烟,点烟的手是抖的。
顾肖蓦然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丝凌乱,满脸的泪痕,眼睛红肿,面色苍白,浑身上下都透着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不撑了...
算了...
“恨有什么用,恨只是在惩罚自己。死之前至少要把刀刺进恨的人身体里。”
顾肖从镜子里看着姜丞,好像听不懂他的话,表情依旧木讷。
“有多恨,都去找回来,我帮你。”姜丞的神色冷漠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