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倒是没有,只不过告诉她放手做罢了。不过看来这次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边,我也没想到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于韩泽川而言,顾穆清的病无疑是推进了他的计划。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肖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可韩泽川仿佛知道她会问什么一样,对答如流,“从见到你开始。”
“面试?”
“更早。”
...
“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要在求而不得中度过了。”韩泽川依旧谈吐优雅,坦荡的近乎病态。
“呵...呵呵呵....”
本来以为,自己起码是个为了让父亲活命而献出身体的人,不说光荣,起码带着奉献的精神。可现在她算什么?她和顾穆清算什么?
一个是母亲的替身,一个是为了母亲年轻时的情人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男人...
多么可笑啊...
正巧那首热情似火的歌到了尾声,包厢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哟,这小妞怎么了这是?这脸色...啧啧啧,我说师哥,你是不是吓到人家了?”李德彪露着金牙窃笑。
韩泽川依旧看着她,“你可以走,我马上让顾穆清出院。不过...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好的药能保他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若是突然停药,或是受了什么刺激...嘶...也许活个把月就算是奇迹。”
顾肖胸腔迸发而出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火,燃烧的正凶,现下被韩泽川的一番话浇的滋滋作响,就算在不甘心,也终究慢慢熄灭,只剩下残喘着的白色烟雾。
“.....我还有得选么....”
“当然,选择权一直在你手上。”韩泽川撇了撇李德彪,“你先走,我和她还有些事。”
李德彪塞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咧开嘴嘿嘿嘿的淫笑着。
“成!成!师哥,我有批货急着出手,你们公司不是有个电影要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拍么,顺便帮我运出去些。”
韩泽川摆了摆手,李德彪甩着膀子阔步走了出去。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要是没有顾穆清破产这件事,没有顾穆清去送水腿上钉了钢钉,没有被假城管气的差点死掉,顾穆清的癌症会不会晚发病一些,或者是在每年一次的体检中看出端倪,那样的话,就可以尽快得到好的治疗,就不至于因为没钱而一拖再拖导致病情恶化。那样的话,他们一家三口就算还是会哭,回绝望,可也会相护依偎着度过命运给的考验,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平凡快乐的活着。
是身边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幸福的权利,加速了自己父亲的死亡,让她和杨慧永远都不能再做平凡的母女,她总要带着对母亲的怨恨过一辈子。
而如今,她除了继续做这个男人的玩物,继续被当成母亲的替身匍匐在他身下...别无他法。
说什么选择的权利在她手上...
只要她今天踏出这个门,顾穆清治病花的每一笔钱是怎么来的,马上就会传到顾穆清和杨慧的耳朵里。到时候她就会失业,顾穆清也绝不会再接受治疗。
顾肖的唇色煞白,甚至有些微微颤抖,即使画了很浓的妆,气色仍然差的一塌糊涂。她想着,如果顾穆清受了刺激一病不起...那不就成了被自己害死的?那她又该去怪谁,去怨谁呢...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杨慧的女儿,你那位父亲也应该庆幸他有杨慧这样的妻子,这样我才愿意以你为目的,救他。”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多可笑...
多可笑啊...
顾肖笑的有些病态,甚至有些发狂。“你把我当成杨慧?可我到底不是她,你口口声声说爱,为什么不去找她!呵呵...什么爱不爱的,还不是喜欢更年轻的身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专情!”她侧过身怨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你现在满意了?合心意了?”
韩泽川的脸浮现出怒意,将那一丝丝心虚与胆怯藏的严严实实,“合心意?呵呵,好像还差得远,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到底你们要悲惨到什么程度才能合我的心意。”
顾肖冷哼,齿间染满怨恨,“你不找杨慧,反而拼命的寻找跟她长得相似的人...占有,然后抛弃...呵呵,难不成你是害怕?你怕就算我爸病成那样,落魄成那样,我妈还是不愿意正眼瞧你!”
韩泽川的脸瞬间阴沉,拾起桌上的酒杯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上,跟着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顾肖的脖子!
“你算什么东西!”
顾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窒息却也畅快!
就算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要能戳痛他,就算只伤到了他的皮肉也好,她也觉得畅快!
所以她依旧笑,喉咙里挤出一丝人声,尖锐刺耳,“你怕...因..为...你...永远...得...得不到...她!”
韩泽川微微一怔,倏然冷静了下来,像一只狩猎的狼,识破了对方试图激怒他的言辞,“得不到又如何?现在不是有你吗?呵呵..”
说罢,韩泽川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松,转而掐住了她的下巴,并趁她急促的喘息之际,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一阵强烈的咳嗽,顾肖额上被逼出一层细密的汗液,“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韩泽川抬手勾下领带,“助兴的。”
顾肖的瞳孔由于吃惊而睁得老大,他竟然要在她刚刚得知真相,得知自己是被当做母亲的替身后跟她发生关系!
她将手掏进喉咙,甚至感觉到了指甲划破血肉,甚至感受到了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可还是在呕吐的前一刻被韩泽川制止。
韩泽川将她的双手按在沙发后面的墙壁上,俯下身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