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脚程很快,钱塘的衙门听到是韦家叫人去,速度自然是更快,总捕头带着手下切切实实的站到韦家的院子里的时候,周舍已经被赵简和元仲辛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个怎么回事呢?
周舍其实是想跑来着,只可惜,没跑成。
韦原简简单单、轻轻松松一段话,直接让周舍红了紫、紫了绿的脸瞬间变白,这厮的胆子吧,你说他大,也是真的大,你说他小,也是实在······有些小。听了韦原要么死要么吃牢饭的发言,周舍是打量了一下在坐的几位的。
孙三娘、元仲辛、韦原还有王宽几个看起来有威胁的离得远,其他的几个都是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没啥威胁。
观察完情况后,周舍是拔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所属周舍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今日恰恰好被绮萝和裴景打扮了一番的赵简,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盏就扔了出去,精准命中脑袋,砸晕了想要跑的周舍。然后元仲辛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捆麻绳,将周舍捆成了粽子。
杯子打到周舍的脑袋上,顺便喂了周舍一脑袋乌梅饮子,然后和大地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这杯子好贵的。”绮萝在赵简有动作的时候就站起了身,还顺手接了一个从身后递来的东西。
一声“好贵的”让赵简颇为不好意思的看向绮萝,然后惊奇到:“绮然,你在哪里拿的这么大这么圆的石头,你不会是想用这个砸人吧!”
一声惊呼引起N眼相望,这时候绮萝才看了自己手里接过来的 东西——吼!好大好圆好趁手好适合砸渣渣的一块石头!
不过,这么一块石头扔出去,这周舍就不是晕一晕这么简单了。
“没有没有。”绮萝随手将石头放在桌子上,私下扫视一圈,确定了递过来的“凶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便是无限尴尬后,薛映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
收到总捕头的问候,看着他们将捆成粽子的人带走,再安慰了一下遇人不淑、险入虎狼窝的宋引章后,大家便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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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君。”
人都散尽了,大家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屋的回屋,该出去溜达的出去溜达了,倒是王宽从怀里掏出一卷书,跑到曲廊深处的竹林下面看书去了。
绮萝打发了丫鬟,拎着刚刚放到桌子上的那块非常趁手的石头,慢悠悠的走到了王宽的面前。
要知道,这块石头就是他递到手里来的。
绮萝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温温柔柔还有点点嗲。一句“王郎君”,王宽便抬起了头,似乎没有在看书,而是专程找了个地方等她来“兴师问罪”似的。
“绮然姑娘。”王宽上下打量了绮萝一番,然后视线定格在她手中的石头上,弯了弯嘴角,起身拱手一礼。
绮萝很清晰的捕捉到王宽嘴角的笑意,咬了咬后槽牙: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此时千言万语话做了一颗直球打了出来:“王郎君是在讽刺奴家打那教坊的沈大人的事吗?”
双手奉上石头,皮笑肉不笑。
“宽不知娘子何意,亦不记得此事。”接过石头放到一边。
绮萝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说,盯着他那俊俏的脸看了许久,直到人耳朵都红了才说:“奴家常听说,王家麒麟子说,自己从不说谎,看来所言非实。”
王宽耳朵都红了,但还是挺淡定:“忘了而已,不算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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