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王宽友好交流完之后,绮萝愈发觉得当时在教坊司暴打沈如琢这个行为虽然没有错 ,但还是对自己塑造的小白花、菟丝草人物形象有所破坏,她应当好好维护一下自身形象,千万别再出现一起身就有人主动给递武器这种神奇情况了。
另外,那个麒麟子王宽······着实是个心黑的。
有些事情放心里就是了,递什么石头!
索性没有人深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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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斋的人依旧很忙,时不时的出去溜达,然后回来开小会。直到有一天,外面黑灯瞎火、凄风苦雨,绮萝都泡完脚要睡了,韦宅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硬生生的逼得绮萝起了床出去前厅见客。
然后过了不久,一个身上带伤、瘦瘦弱弱的赵盼儿拖着人高马大、身上带着很多伤的顾千帆进来了。
绮萝起身倒是没有通知其他人,故而这会儿前厅里就绮萝一个。
“绮然妹妹,我把你外甥给你送来了。”顾千帆不知什么情况,反正是晕着的,赵盼儿将他往椅子上一丢,便累得瘫在了椅子上。
绮萝看着情况不明的顾千帆,又看着累得脱了力的赵盼儿,一时间惊着了:“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挂了彩?你这肩上的伤看起来可不轻,画眉,快,去叫鹭鸶来,她会医术。”
鹭鸶来的很快,来了之后便带着赵盼儿去后间上了药。出来之后,赵盼儿感受了一下肩上的痛意,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敲晕的顾千帆,想了想绮萝的家世背景,还是对绮萝说了实话:
“我今晚本来是去杨府找那杨大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引章脱了籍。哪曾想到了杨府之后,外面看着无恙,进去之后才发现有人要灭杨大人的口。我这又慌又怕,多了一会儿想打道回府,走到后院发现是官兵灭口,就更想走了,抄了条近道,哪曾想就遇上了顾千帆。我这伤是他扎的,说是有毒,让我救他。我哪里是那么傻,但他又是你外甥,不好见死不救,嫌他烦人,就敲晕了给你送来了。”
“杨知远杨通判?官兵灭口?好端端的官兵灭他的口干嘛?”绮萝一时间奇了。
赵盼儿抿了抿嘴,有些忐忑:“我倒是听了一点,好像是与《夜宴图》那副画有关。这要是真有关,杨大人的死,便是与我脱不了干系。”
“这与你何干?”绮萝问到。
“杨大人那副《夜宴图》是我送给他的仿品,他当时在我手里见了那幅画,觉得喜欢,我就仿了一副送他。”
赵盼儿说完,绮萝突然猜到这顾千帆,以及韦原等人来钱塘的目的了,绝对是为了这《夜宴图》,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说头,竟然还弄出来人命。
“杨大人那儿是假的,那真的还在你手里?”绮萝问到:“现在这情况看来,这副画可是个烫手山芋。”
赵盼儿听绮萝这么说,一下子慌了:“完了,这话我让欧阳带进京了,这画在他手上,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宽的声音:“赵娘子所言欧阳是何人?可是那位殿上点了探花又赐婚高家小姐的欧阳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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