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后，杜城走进附近的一家店，出示警证后问道：“请问您认识顾朝吗？”
“认识认识，我跟他是老邻居了。”店老板思索了后说道。
“他住哪？”杜城说道。
“就对面北江东口巷x号，他在这里生活有些年头了，警官您找他干什么？莫不是他儿子犯了什么事。”店老板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也是个爱八卦的主。
“此事我们也不能说，主要是以保护为主。您可以跟我们说说他儿子的事吗？”杜城说道。一般在群众嘴里套出来的信息会很有用。
“啊！他儿子看着可乖巧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孝顺，贴心，读完高中就出去打工了，说是给父亲减少压力。可近几年不知道怎地，与家里来往少了，还带回来一个男孩见家长，可把他父亲气坏了。从此这孩子一年都可能回不了一次家，我几乎都没见过他了。我想顾朝一把年纪了干不出什么事儿来，就只有他不省心的儿子了。”店老板说道。
“是，是吗。”杜城听了这个故事，内心震撼无比，原来顾素埋怨父母不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才不回家，怪不得顾朝没报案，他是连顾素的影子都见不到。
“我说的绝对真实！顾素跟他爸吵架那天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主要是这墙的隔音也不好，他们说话又那么大声。”店老板拍着胸脯说道。
“感谢您的配合。”杜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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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们是北江分局刑警队的，来调查您儿子的事情。”杜城敲响了顾朝的家门。
里面的顾朝听到了，往猫眼里看过去，最后随手拿了桌上的烟灰缸放在身后。
“您好，我儿子怎么了？”顾朝开了门说道。他表面上看着板正，严肃，丝毫不输警察。
“您没有接到电话吗？或者短信？”杜城疑惑的说道。李晗至少要将死者逝去的信息告诉家属吧？杜城不太相信是李晗出了问题，他谨慎的看着顾朝。
“没有，手机我喜欢开静音，不喜欢看信息，就连邮件都不想收，”顾朝说道，“出了什么事？”
“您儿子顾素在十天前死于工厂内。”杜城说道。他不太喜欢宣告死亡，突然开始同情李晗了。
“……”顾朝缄默了几秒，愣是没什么情绪起伏，“找到凶手了吗？”
“暂时还没有。”杜城说道。他有些奇怪，顾朝是怎么知道一定会有凶手的。
“是吗，我这孽子也有被别人摆一道的时候。警官，请进吧。”顾朝握着烟灰缸松了力道。
杜城跟沈翊坐在沙发上，做好了准备。
“你是否知道顾素变性的事。”杜城说道。
“知道，他就是为了气我才…”顾朝似乎想起了过往，原本平稳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我们想要知道顾素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转变，还有他跟何一的事儿。”杜城说道。
一路上沈翊都少言寡语，他的双眼似乎总在打量着一切，一切尽收眼底，他不语并不代表他不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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