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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脸皮薄,不好意思

微思君

岚芯郡主昨日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整晚,不希望顾瞳蔚嫁给厉泗斓,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她想到蔚儿对秀红说的话。

  “偏喜欢他那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人?”那就意味,蔚儿知道他的算计,还是喜欢他?他知道,明明知道还如此,是真喜欢上了?从小就把蔚儿他当成女儿养,别人都说他不会养儿子,所以岚芯郡主就拼命宠着他,惯着他,结果现在还长歪了,她是不介意,儿子喜欢男人。

  但是,岚芯从枕下,悄悄拿出一块暖玉,用最温柔的眼神,默念最狠的话,希望长菱你的儿子如你一样,利用完我儿和相府利益,再散尽新鲜感,不会因为世俗眼光抛下蔚儿,否则便是拼尽顾相府,她也会让厉泗斓连块坟地都没有!

  她闭眼,顾相知道她的担忧和想法,所以一大早便起来,去逸淮院,准备再劝劝蔚儿,能看开不嫁厉老狗那莽夫傻儿子最好,欣儿也不用操心。

  欲九昨天望了一夜风,谁知道顾韫之一推顾瞳蔚房门,放眼望去,那莽夫的混账玩意,竟,竟然抱着他们蔚儿,同榻而眠。

  厉泗斓却被推门声吵醒,看见已坐桌子边的顾相,温柔的推了推顾瞳蔚,在他耳边轻飘飘说了句“爹来了。”

  “唔”顾瞳蔚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便捕捉到关键词“爹来了?”惊的他一下子爬了起来,看见顾相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俩,像要把他们看穿。

  “爹怎么来了……”顾瞳蔚声音和蚊子一样小,心虚的眼神躲闪时,还不忘把自己和厉泗斓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他殊不知这番做派,更显得被抓奸在床,让顾相更气,气什么?当然不是他们睡一块,而是还没同意嫁入厉府,他儿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还做的十分顺手,让人觉得没少做过,他平生最便是两点,便武将那群莽夫和讨厌皇上的圣旨,可偏偏厉家两样都占。

  所以更没有好脸色给厉泗斓,他那儿子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自是没逃过他的耳朵,对着顾瞳蔚说,却看着厉泗斓“哼,你还好意思问?爹不来,你们两个要睡到何时才分开?你与厉家婚事,我和你娘还没同意,昨儿才把他赶走,今儿个又出现在你房里,现在打扰你们两个,倒显得你爹我的不是了?是怪我来的不巧了?”

  “这……爹你”跟个顾黛玉一样怼人,我还能怎么回?

  “我强要和蔚儿睡一处的,顾相大人,你要怪就怪我。”不想看见顾相对顾瞳蔚咄咄逼人,厉泗斓主动揽下责任。

  “怎么又改口了厉世子?你方才不是叫下官一声爹吗?你这是不喜欢蔚儿,改变主意求圣上退婚?”就等着厉泗斓说话,蔚儿他可不敢责怪,他真怕岚芯郡主又要哭,于是故意激起厉泗斓,从他身上下手,目的本就是退婚,再加上他多年的演技,就不信他扳不倒一个厉府莽夫“哼,到底世子爷,还是看不起下官啊!”

  “这,爹你想多了,您可是京城第一文臣,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京城第一大奸臣,就是你,你个千面老狐狸,贪污腐化,跟个蛀虫一样,没事就啃国粮,每次我爹边疆将士那边要粮和军饷,都给你拦了下来,这次还想让我和蔚儿退婚,我爹不在国公府,镇守边疆,让我怎么退婚?难道跑皇上面前闹一顿,说我不是傻子?不要娶个男妻?不要蔚儿?你个老东西想得美!

  “既然世子叫我一声爹,我怎么好意思不好好教教你礼义廉耻?四个字呢?来人!”说着便叫下人把厉泗斓拉到前院去。

  旁观许久的顾瞳蔚,现在感到全程高能,担心厉泗斓也跟着去了,不出所料,厉狗子给下人压住,跪在前院,顾瞳蔚想求情,便跑到大厅内,跪倒地上,装模装样惨兮兮的说“爹爹,我与厉郎早已私定终身,你这样罚他您儿子我得犯心疾!”

  “蔚儿,你跑来作甚?还给他求情?这是要气死爹吗?他爬你床爹正在教训他,长长记性,传出去你名声不要了?”就他儿子那戏演的,他除了惯着夫人,就是这个最宠的小儿子,可是他这次觉得顾瞳蔚闹的有些过了。

  他并不知道,顾瞳蔚的计划,他也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要做什么,他们是纸片人,他是穿越者什么的。

  就让顾相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好了。

  “爹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你叫下人别按着他可行?”眼见自家爹爹不肯松口,他疲倦的无法继续装了,又补了句“那我陪他跪着!”

  顾相轻哼一声,撇过头,打的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

  顾瞳蔚知道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就起身跑了过去,与厉泗斓跪在了一处。

  之后,就有了顾瞳蔚跪着犯困,和窝在厉泗斓怀里的一幕。

  欲九则是面无表情的缩在屋檐上看戏,太过于关注,殊不知夜芷月刚从后院飞过来,刚好落到与欲九同一个屋顶。

  两人四目相对,倒是夜芷月先开口“你是谁?为何攀爬在顾家屋顶上,偷听顾家家事?”

  “与你无关”欲九冷着个脸,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内心十分戒备,保护他主子和主母。

  “不说那就是贼了!”说着就朝欲九出手,毫不留情。

  欲九看她一个女子,自己也不好欺负,只能躲躲闪闪,夜芷月却觉得,他是看不起自己,出手打的更猛了。

  没一拳都打要害,欲九直接不退了,这么狠毒的女人,绝对不是个茬,留着祸害还不如杀了安静,房上打斗一阵一阵的,顾相骂骂咧咧许久,他也口干舌燥了,准备喝口茶,刚送到嘴边,就掉下来一层灰,他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转身叫下来暗卫准备询问怎么会事,便瞪大眼,见自己家宝贝儿子,窝在厉泗斓怀里,于是大喊起来

  “厉老狗儿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竟然敢勾引我儿!看我不抽死你!”

  这一声大叫,吓到夜芷月和欲九,双方停了,都迅速往下看,就见老爷怒气冲冲从厅内出来说“桦竹,鞭子拿出来!”

  “是,老爷”说着,桦竹迅速拿出腰间取黑色长鞭,交到顾相手里。

  夜芷月害怕偏累顾瞳蔚,她想下去,结果发现,欲九还握着她的拳,和她四目相对,夜芷月明艳的脸上有些恼,甩开他的手怒骂“色胚!”

  “……”又不是故意的,欲九脸上有一丝丝裂痕,和无奈,明明打着打着,是她突然停下,还被辱骂了,他是真的冤。

  她急切的想下去,却被欲九又抓住“你个色胚,你又抓我!”

  “我叫欲九,不叫色胚!姑娘!”一阵无言,欲九脑仁疼,怎么又扯上了,他不和她白扯了,直接犀利的看着她“你家主子不会有事,有我家主人护着呢!”

  “你家?别待会一起被抽的好!”夜芷月嘴上毒辣,可是还是听话的不动了,和他蹲一处。

  “算了,你去叫你家郡主来,我也怕我家主子受伤。”一直在想办法的欲九突然道,丞相应该不想让岚芯郡主知道,所以一直未见到,都说郡主最宠顾瞳蔚,他既可以试试水,也可以看丞相等会吃瘪。

  “怂鬼!”芷月当然不知道他这张冷脸下的小九九,骂了句就飞走了。

  欲九想说,不怂你倒是别去啊!

  而顾瞳蔚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看见自家老爹那个鞭子朝自己走来,他惊起就拉着厉泗斓就是个措不及防的在院子里跑,厉泗斓无奈的宠着,陪着他上蹿下跳。

  可是,刚刚一个不注意……

  “嘶”顾相本是朝着厉泗斓那边抽去,顾瞳蔚醒来打乱了他,结果抽到顾瞳蔚身上,细皮嫩肉的平白挨了打,顾某表示十分委屈。

  “蔚儿,我看看”厉泗斓一把踢开顾相手里的鞭子,顾相跌倒个仓惶,桦竹扶着,厉泗斓哪管这个,抱着顾瞳蔚就一脸心疼。

  “痛!”顾瞳蔚傻了,怎么倒霉的抽到他了,厉泗斓看了看他的背,手突然停顿,两条红线触目惊心,看来顾韫之是对他下死手啊!

  “呵”厉泗斓底斥一声,眼神杀意肆虐,周身冷气渲染,顾瞳蔚缩了缩,有所察觉,他知道他可能恼了,他爹也是,怎么就不知道下手轻点打,疼死他就算了,还白白浪费他在男二面前刷了那么久好感。

  “蔚儿,爹爹不是故意的,爹爹只是想打厉崽子给你出气,你与他未成婚,他便老占你便宜!现在爹爹给你请大夫,请大夫看看伤!”顾韫之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但看见厉泗斓扒他儿子的衣服,他可气死,但是看见顾瞳蔚后背的模糊的血痕,他心疼坏了,上去就想抱他乖崽,结果厉泗斓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我无事,爹爹你打都打了,我与厉郎的婚事,你如何看吧?若你说一句不字,我就不看大夫。”他现在只想安抚厉泗斓,千万不能把顾相抽他鞭子的仇记着,他待在厉泗斓身边,都能感受空气要冻结了,他爹仪仗什么这么理直气壮?难道是温国第一大奸臣?那也不用这么嚣张吧,顾瞳蔚摇摇头,威胁顾相说。

  “这……蔚儿你”虽然是他蔚儿和他说话,但顾相直接把这事归结到厉某人身上,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厉泗斓,他养了这么久的白菜,他才舍不得给厉国公家的猪拱了。

  感觉到顾相的视线,厉泗斓选择忽略看都不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两人相对,十分阴冷,顾瞳蔚不习惯的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岚芯郡主的声音传了过来“拦着本夫人?谁给你们的胆子!顾韫之吗?”

“夫人……你怎么来了?”看见推开下人 ,一步一步走来的祁雨欣,顾相神色僵硬的问。

  “怎么?我不能来?”说着眼神犀利的看着顾瞳蔚,他神色苍白,祁雨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开厉泗斓,上下瞧了瞧,发现顾瞳蔚背后的鞭痕,心都颤了颤,哭咽说“怎么才一会儿不见,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的乖崽,怎么回事?”

  “这……”顾瞳蔚看着岚芯郡主,哭哭啼啼的,说是顾相打的,难以下口,怕他们两夫妻吵架,犹豫不决。

  看出顾瞳蔚的难处,便猜到了“是不是你,顾韫之!”

  “夫人……”顾相冷汗早在,岚芯郡主询问顾瞳蔚,就冒了一身,喊了句不作答,便是承认。

  “灼夭去宫里请医官,蔚儿,和娘回院子躺着”看着顾瞳蔚的伤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便柔声说,还丢给身边婢女一个玉牌。

  “……”顾瞳蔚虽然感动,但是他却不动。

  “怎么不走?”发现拉着顾瞳蔚,他一动不动,岚芯郡主皱着眉,疑惑问。

  “我与厉郎的婚事…”顾瞳蔚低着眼,小声询问,他怕岚芯郡主也不同意,那他怎么攻略男二?

  “你与泗斓的婚事,等你伤好了就办!有娘在就算天下人耻笑,也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玉冠霞帔,十里红妆,谁敢有意见,本郡主就杀谁!”出乎意料的是岚芯郡主居然同意了,说着还看着顾相,顾相不敢对视,又看着笑意笑的不到底,对厉泗斓说“往后若负我儿,厉世子坟地也别要了!”

  “夫人,小婿知晓了,此生定不负蔚儿!”他不知道岚芯郡主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与昨天的她大不同,但他还是跪在地上,朝岚芯郡主拜了。

  “希望如此”岚芯郡主淡淡说了四个字,对厉泗斓说“你送蔚儿回逸淮院,我与你岳父大人还有话说。”

  “蔚儿跪麻了吧”他朝岚芯郡主点点头,温声对顾瞳蔚说,立马将他抱起离开。

  “夫君,儿子就一个,气病了你不心疼么?况且,我与长菱本就有个约定,可惜汐月与凝雪已嫁为人妇,妍卿是个脾气爆的,架不住厉泗斓的小心机,悦滢聪明,却无心嫁人,一心经商,怎奈皇兄的一道圣旨……”望着那道身影,岚芯郡主理智分析,却说的十分无奈。

  “罢了,他俩也看上了,蔚儿脾气若不同意,闹几天?全听夫人的好了。”顾相也是个有心机的,刚刚那一出,是他们故意的,只是苦了顾瞳蔚,他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下意识护着厉泗斓,看来他们这白菜啊,真得给猪拱了。

  迷迷糊糊的修养了几日,顾瞳蔚好的差不多了,他就该去岳麓书院上学,岚芯郡主和顾相松口了,厉泗斓就长来顾府看他,闹得全京城都知道厉家傻子,不傻了。

  皇宫——乾元殿内

  “世子脑袋好了?”坐在龙椅上,一位中年男子龙袍加身,将手里的奏折愤怒的扔掉,质问一旁的公公。

  “回,皇上是……好了”感到皇帝的震怒,吓得尖嘴公公跪在地上将地上的奏折捡起,回话。

  “如何好的?”

  “听说是尉迟将军的夫人,也就是顾家二小姐顾凝雪医好的。”

  “你如何知道?”

  “这,皇上坊间传闻说的,还说,也可能是遇刺时落水,突然就好了”

  “呵,那你信吗?”

  “不,老奴不知”

  “哼,说不定他就是一直在装傻,好为谋反招兵买马!”

  “这,皇上…您别动怒,保重龙体啊,他厉泗斓好了又如何?他本就是您留在京城,牵制厉国公的筹码,只要还在您眼皮底下就掀不起波澜。”

  “你不知,朕给他赐婚顾家小五,本就算羞辱他厉国公府,顺便叫丞相长长记性,在朝中没事,就不要教训朕,岚芯应该已经恨死朕了,万一他要和厉家结盟,你说?要朕如何?”

  “皇上可以延迟婚期!”您就不该和丞相吵架,老太监跪在地上想到办法,还不忘吐槽,他这个皇上啊,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重。

  “这个法子可取,不过朕听说皇姑要办百花宴了?”看着桌子上没被压住的一本奏折,上面是前不久,谢衍知递上来的,又看向一直猫在地上不起的人,他起身离远了些,看向外面的天空。

  “是,太和公主要办百花宴,皇上是想?”见迟迟不肯拟旨的皇上,也不知道又想打什么主意,没了皇上的威压,忙不迭凑到一边询问。

  “德春啊,延迟婚期他们终究还是要成婚的,之后怎么办?朕是天子金口玉言,可不能将旨意收回,百花宴不是很多姑娘吗?”他似笑非笑的把玩手上带着的玉板指,藐视着一边站立的公公。

  “老奴懂了”他姓李名德春,从小陪着皇上到大,每当皇上想干嘛,一起心思,就会喊他的名字,恐怕厉世子和顾公子的婚事,得黄了,不过没关系,他们两个本就不顾礼法成婚,也是败坏风俗,百花宴是未婚官家小姐,使臣弟子们一年一度择婚章程“您想让……”

  “嗯?”皇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发音沉重。

  “奴才这就去办,那婚期?”这是不让再说了,李公公领会,就问其他的。

  皇帝摇摇头,磨砂着自己的玉板指,深思熟虑过,得来“先不必,前阵子朕才下旨,再下旨叫世人如何看朕?叫沈惊诩维护花宴周遭的安全,你就顺便派人跟着暗中办事……记住,千万别伤顾小侄儿,不然朝堂上,丞相弟子无事又要参朕一本!”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现在朝堂局势已经分为好几派,除了顾相爷和他的学生,站在中立,其他就是(七皇子)寒王一派与礼部尚书谢家,或三皇子凌王及国公厉家一派。

  皇上早就在打压朝臣时,让大臣冷了心,各派局势逐渐崛起,同时失了民心,令厉国公府名声大噪,凌王一派民心四起,说句大不敬的,除了岚芯郡主勒令顾相谁也不帮,还有谁不想换主子?

  皇上背后只有一个祁王府和一群元老了。

  厉国公府——书房

  “他后悔了?”厉泗斓看着给他报信的谭溯,摸不透心思的把玩着手里的玲珑骰子。

  “是啊爷,这狗皇帝就是想拆散你和主母!真叫人气愤,明明下旨赐婚,让爷成为京城笑柄的是他,想反悔害怕的也是他!您说什么好处都给他占了,我们求什么?!”明明前几天好不容易让爷的岳家,同意这门亲事,这狗皇帝手都伸到宫外来了,懿旨都下了,死要面子不敢收回,就想背地里耍小心思,谭溯咬牙切齿的述说自己的不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你这几天去保护好蔚儿。”他也就是个空壳皇帝罢了,要是没有顾相护着,早就被内臣吃干抹净了。

  “可以去主母那吗?放心吧爷,有阿溯在绝对会保护好主母的!”说着就拱了一礼,嬉皮笑脸的奔门外去了。

  “主子怎么让谭溯去保护主母?”只留欲九和厉泗斓两人,欲九率先开口寻问。

  “怎么,欲九你想去?”厉泗斓听着他的话莫名其妙,翻了翻书本,随意说。

  “也不是不行…”欲九突然想到那天和夜芷月交手,那个脾气差的姑娘,没事就骂他色胚的女人,想查查底细。

  “什么”欲九从来公事公办,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他不疑有些吃惊,他那么讨厌顾瞳蔚,要求去保护他?不冷眼就不错了。

  又看了看,欲九面瘫脸被盯着有些绯红,这状况,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什么,主子,属下先下去了。”一句话不说第二遍,他脸皮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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