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微思君
本书标签: 古代  双男主CP  清甜     

第十章 他,不忍扰醒他

微思君

并没有因逸淮院事而闹绝食的顾小五,正在边八卦边吃饭。

  善居屋——屋内

  这样的大场面,真被顾小五见到,必定要呐喊尖叫“我滴娘,你这么对待男二,等黑化变成反派,咱家脑袋不搬家才怪!”

  而此刻不例外乎——

  “所以,我娘真把厉泗斓赶出去了?”顾瞳蔚扒拉几口饭,目光落在秀红身上,问。

  “是,夫人将世子爷他们扔出了去。”原以为五公子,对这些事毫不关心,她从夫人那把他拎到这,可与在夫人面前不同,出了逸淮院门,他便十分不安分。

  左一口“秀红姑姑”右一口“秀红姑姑”扰了她一路清静,路边下人见状,都捂着嘴偷笑,以往小公子都是干坏事后,让她揽事处理,到地却只是一心打听[厉世子]的情况,她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说了,毕竟从小跟着夫人,她什么心性,她十分了解,她什么做派,也知道一些。

  在秀红这番话下,顾瞳蔚却想的是——遭了,也不知道这么点挫折会不会影响到厉泗斓,万一脾气不好,记性又太好,把这些小事情记住,他不是白白努力那么久?唉,他失落的摇摇头,书里写到向来视仇的男二,未来抄家,怎么苟住性命呢?

“少爷不必担心,夫人自有打算。”看这幅皱眉苦脸的小模样,秀红猜想,定是担心厉世子,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也知道一些,连忙安慰。

  “我还是想去看看”说着就把碗放下,准备往外走,却遭到秀红姑姑的阻拦,就在顾瞳蔚一脸不解,面色十分不悦之事,就迎来了秀红姑姑的一句“现在已晚,天色渐暗,夫人从来不浪费时间,早将他们赶走了,少爷难道要追到厉国公府去?夫人吩咐今日会提前宵禁,您更不准出府。”

  “娘亲怎么能这样?”要真追过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于他而言进厉府就跟入狼窝似的,况且秀红姑姑说过了,话内意思是,岚芯郡主还提点过下人,他根本出不去。

  “看得出来少爷对厉世子的喜爱,但也要及时止损,他心思缜密,太会算计,保不了没将您算计入局,您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奴婢跟夫人真的是老了,夫人很怕有一天保不住您。”秀红语重心长的叮嘱顾瞳蔚,她是从小和郡主长大的,也是看着几个小姐少爷从小到大的,说一句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数眼前这个了。

  如果说秀红姑姑站那边的,不用怀疑——她绝对跟他娘亲一条道上的,没事就开劝,虽然秀红姑姑说的很对,但是他不能,他必须讨好厉泗斓,等顾府在书里不死的那天,他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还就偏喜欢他这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人了,秀红姑姑能拿本公子如何?”顾瞳蔚一秒戏精上身,学着以前的顾纨绔,痞里痞气的话里,配着不可一世的眼神。

  “那奴婢会和夫人一起保护好少爷,相爷对顾府上下说过,有人敢害少爷,那他就得死。”秀红姑姑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她曾是祁王府的杀手,自幼跟着郡主,她无父无母最亲近的便是自己郡主,少爷是郡主的命,也就是她的。

  劝不动少爷,将迷惑的主谋杀了便是,她何惧多一条人命,在她刀下的人本就不少。

  他并不知道,秀红姑姑这危险的想法,只以为她和岚芯郡主一般,不喜厉泗斓,随便说说,吓唬他而已。

  良久二人不语,察觉到秀红姑姑周身的冷意,他尴尬的来了句

  “爹对我真好”

  “是,但郡主对少爷更好。”秀红姑姑争辩的说,她永远都是郡主的人,自然站郡主,不过,那只是面上做做样子,她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她得想法子找个时机将那人杀了,以绝后患!

  “奴婢也就劝这,小少爷自行思量”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只留给了顾瞳蔚一个背影。

  仅他一人时,捧着个脸,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扒着碗里的饭,叹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我也想理他远点呀。

  但谁又架得住,自他成为顾瞳蔚开始,明晃晃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后脊骨还被万箭刺穿,持剑和发号施令的皆是反派boss这个梦就没停过。

  为了顾家,他不得当只卑微的舔狗,把以前顾五的劣迹斑斑洗刷掉,然再改过自新。

  “不只秀红姑姑,整个相府都不喜欢厉泗斓。”这么想想,也就只有我一个三观跟着五官跑?

  “啪!啪!”不对,顾瞳蔚我是这样的人嘛!绝对不是!只是为了保住小命。

  逸淮院

  “公子,你回来了”一个陌生面孔的丫鬟,站在主院门口和顾瞳蔚打招呼。

  “夜芽呢?”顾瞳蔚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长得美,淡淡擦了点胭脂,衣着浅紫色罗兰裙褥,一看就精心打扮过来的,但是表情十分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并非他院里的丫鬟“我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今日刚入府的,郡主命奴婢来伺候公子的。”女子冷冷说道。

  挺傲气呀,还真和普通婢女不是一个档次啊,看着散发冷气的人,顾瞳蔚觉得莫名熟悉,啊对!

  厉泗斓一般不就这样的?

  那她绝对会武,娘亲前脚刚赶走厉泗斓,后面就安排一个丫鬟,不简单啊,一定有猫腻看来自己最好悠着点。

  思量再三,他终于开口“娘亲给我寻得通房丫头?”

  “唰”女子不知何时,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摆在顾瞳蔚面前“有点小,但足以杀人,公子别介意!”

  “啥?”这女人不会要杀我吧?不是,现在杀人都怎么明目张胆的吗?顾瞳蔚表示眼前银亮亮的匕首,让他腿有点软……

  “你个贱丫头!要对公子干什么!?”不等顾瞳蔚这颗弱鸡的小白菜问,一道刺耳的声音由远至进传来,直接断了沉重的死寂。

  来人是个老嬷嬷,好像一直待在逸淮院的老人,顾瞳蔚最近忙任务,没注意整顿这个院子,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观面相就不像个好人,上来就朝那个紫衣女子走过去,上下其手的掐那个女子的胳膊和腰。

尖锐的声音训斥道“不去干活!你是想偷懒吗?阿草!别以为郡主把你调过来,你就能偷懒!长了一张勾引少爷的狐媚子脸,就可以得寸进尺!”

  “我……”阿草声音很抖,嬷嬷掐的扣肉地疼感,遍布全身,以前一定没少干这种事!她不敢违反,少爷在,要习惯。

  “你这是作甚?上来便殴打这婢女?”顾瞳蔚冷着个脸问。

  “阿草这贱丫头不干活!跑少爷面前偷懒,老奴代少爷罚她呀!”老嬷嬷两只尖尖眼,转了转眼珠子,手还不停的欺负阿草。

  顾瞳蔚记得这老妪妇,以前惯会挑唆原主,油腔滑调,占用实权,欺压院里的下人。

  “嘶~”看着女子冰冷的表情被疼的扭曲,顾瞳蔚一脸冷漠的抄起一边扫帚,直接卖力揍着那老妪妇,他体力不好,揍人的同时,脸上红了一大半,汗水也浸湿了衣服,发穗紧贴额头。

  将这些看眼里的阿草,和院里其他小厮婢女,都人心惶惶,担心公子出事,就上去拦着顾瞳蔚,抢走扫帚却让顾瞳蔚不解气地补了几脚重的,被打的老嬷嬷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打滚“哎呦……哎呦…”的喊着。

  “这种自愈为荣,仗势欺人的老东西,不好生打一顿,拦我作甚?!”已经被拦下的顾瞳蔚瞪了阿草一眼,气鼓鼓的个脸说。

  “怕公子伤到身子,只是给这嬷嬷掐了下,不碍事。”公子是为了给她出气,阿草自知理亏的低头,但她不会说话,就按实心实意的说。

  “罢了,将这老妪妇交到母亲哪,就说她惹本少爷不快,要严惩不贷!最好逐出府,发卖了去!”见阿草低着个头,顾瞳蔚也不好发作,他本就替她宁不平,再向她发狠,算什么话。

  “是,少爷”在顾瞳蔚话落,几个小厮应声下,就要将那老嬷嬷拖走。

  “不,不要少爷,老奴不敢了!老奴知错了,求少爷再给个机会吧!”去夫人那边,她还不得死路一条,她婆娑的眼泪汪汪两水,一把鼻涕一把年纪,不害臊的跪地上拽着顾瞳蔚的衣阙。

  “赶紧滚!听着比夏蝉儿叫还聒噪,令人厌烦。”演戏谁不会,真知错求得就不该是他,而是去求阿草的原谅。

  “你进来,本公子有话说。”解决完事,顾瞳蔚对阿草说了句,推门进了屋内。

  经过刚才一事,她乖巧了几分,跟着顾五进去之后把门关上,侯在一侧,安分的没再把匕首亮出来。

  “说吧,母亲叫你来到底为何?”顾瞳蔚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抿了几口便问道。

  他开始问的,阿草既没否认,也没承认,还亮把刀子,总不能真是通房丫头,他名声可不好,京城皆知,要不是那老妪妇打断,这丫头该不会自杀吧?

  那还真如顾小五所说的一般。

  “郡主想让奴婢,当公子的通房丫头,奴婢是罪臣之女,郡主将奴婢买下,已是再造之恩,奴婢感激不尽!

  可奴婢听过公子名声,不好!人品,不行!并非良人,奴婢答应过奴婢母亲,嫁人绝不为妾,奴婢已立过誓,违反则下十八层烈狱!来生做牛做马报答郡主!”阿草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公子,虽然与传闻里不相像,但为通房后为妾,她低着头,眼里都是命运不甘,眼神尽是什么阴冷,绝不!她紧紧抿着唇。

  不为妾只为妻,这不是书里的那个人,顾瞳蔚激动的喊出了这么一句“先通房,后为妾,七品校尉白芷月?”

  “公子,怎知……”刹那,白芷月猛的抬起头,眼睛红肿,不解的都是疑问和泪水。

  “有过一面之缘”看书的时候,祁易寒买了个奴婢,她长得美艳,想送墨王,先为通房,后为妾,可是墨王爱好就是鞭打奴隶,是世人皆知的事,然后这个女子不想认命,便鼓足勇气,说什么要做他最锋利的刀,条件是永不嫁人,她在武学上很有天赋,就是杀人,捅过厉泗斓不少刀子,实力不一般。

  书里很少女子在两难的情况下,死人和嫁人,一定选后者,她不一般,那便是那个人了。

  “本公子喜欢厉世子,相府人尽皆知,我不会为难你,七品校尉武功不弱吧?你以后便负责保护我,我保你无人敢欺!”

  “这,奴婢誓死追随公子,保护公子!”这个想法白芷月不是没有过,只不过她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别人,而且京城第一纨绔。

  是她眼界狭隘了,眼前的人不只在方才护她,还给了她希望。

  “白这姓不可再用,以后便姓夜”思索片刻,顾瞳蔚缓缓说。

  刚好可夜芽一个姓,往后要建立自己的亲信,也便就名夜卫。

  “是,奴婢谢过公子”白家已去,却不该继续用白这个姓,不然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公子想的周到,夜芷月跪谢。

  “你不是奴婢,以后尊自己属下,按你以前七品校尉的相处方式便可。”顾瞳蔚捏了捏茶杯,地上不凉吗?老跪来跪去,古时的相处方式可真是悲哀的下人,都拿捏。

  “属下谢过公子!”夜芷月起身朝顾瞳蔚拒了鞠躬。

  “夜芽呢?”这是第二次问。

  “回公子,夜芽昨个儿回来似犯了什么事,被郡主打了板子,重伤未愈,在房里躺着。”夜芷月细数将所有事情回禀,事无巨细,她知现在的主子是公子,以后也是。

  顾瞳蔚却置之不理,直径进了主卧,外面夜芷月看着消失的主子在想,公子还如传闻那般么?她听说夜芽被打板子,还是因为公子。

  正沉思,然后手里多了几盒药膏和一袋蜜饯果子,她想问“这是”还未等开口。

  顾五靠在帘柱侧,抱身歪头说“金创药外,给她敷时悠着点,她怕疼喂点蜜饯。”

  完话顾瞳蔚就离开了她的视线,她也出了房门,呆呆站在门口。

  “公子不像传言那般。”夜芷月说着,冰冷的脸上一丝动容,无奈笑笑离去之时,夜芷月轻轻关上房门,心叹道:公子人似乎并非传言那般模样,长得只是比旁的女子白嫩,身姿却并没有戾气。

  京城传闻的顾家小纨绔,面色红润,眉星目灵,眼神皆是清澈干净,唯一不足就是多了一丝病态,看着有些娇气,公子是个极好的人,她运气不错,跟了个好主子。

  随而想到什么,又是低笑一声,无奈摇头,夫人真如传言中,娇养了个小公子,想着便将药放入袖中。

  屋里的顾瞳蔚,并不知道夜芷月对他的看法,他能做的都是事无巨细,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他已经累瘫了,跟只死鱼一样,趴在床上。

  他想啊,除了夜芽小可爱受了点伤,厉狗子受了他,娘的气外,好像并未遇到男主,这样细算下来,不和剧情主人物碰撞,不触碰剧情,他们就都不会有危险,只要躲着就行,能苟住命,那……他只要看好厉泗斓,就完美了,下意识就想到,由口而出“厉狗子去哪了?真被赶出去了?”

  他正在思考,两条腿不安分的摆晃时,却被拍掉一只,凭感觉扫了眼过去,只见厉泗斓正靠在他床沿边,他被吓到,就是一个咸鱼翻身,却没躲掉,厉某一只手伸向他,措不及防的被拉起抱了个满怀,厉泗斓靠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语语道“蔚儿你想我了?”

  顾瞳蔚不满这个姿势,由于太久没睡觉,困了他一眼泪水,恼羞成怒的瞪着他问“你怎么在这?”

  “蔚儿想我便在这,蔚儿刚刚叫我了,可是又想耍赖?”看着两腮气着鼓成一只河豚🐡既无奈又好笑的说。

  “谁他吖的想你!大白天的厉世子你少做梦!”明显欠人怼,这狗子不太聪明的样子,谁想他了,他明明就在分析剧情,下意识就……哎呀!就一个字“烦!”

  “蔚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占了便宜后,就不认账了”说着就捏着他怀里人的脸,厉泗斓心想,果然炸毛儿的蔚儿最讨人喜。

  “啥?到底谁站谁便宜,你搞清楚了!”这什么跟什么呀?顾瞳蔚生气的一把拍掉厉泗斓的手,脑袋混乱的转圈圈,没想到,男二还是个戏精,他看书里的角色挺正经的,怎么搁他这儿,就要领了小金人,拿奥斯卡影帝奖了?

  “蔚儿你,凶我?”果然一秒戏精,影帝上线,哭戏更是直了。

  在屋顶放风的欲九,时不时看着主子这个样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了来,这……这还是他那个千年冰山主子吗?感觉和主母认识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难道和潭溯说的,万年铁树开花了?

  “作还给你作上瘾了?劝你说话前细想清楚,否则小心你的,兄弟!”真忍不了了,推开厉泗斓的顾瞳蔚,直接刀眼盯着他下半身的幸福,说着戏谑的话。

  “知……道了”顺着眼前白衣翩翩公子的眼神,又听到他故意捏响了他,小手白皙的骨咯,感到胯下一凉的厉泗斓,唯唯诺诺的说。

  看见,如此优秀的主子,被顾瞳蔚训得异常听话,面瘫的欲九,心里有一丝欣喜,主母果真狠起来不要命,这话都能说出口,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他,平常训练惨目人睹,那么狠辣的人,竟让他给收了,以后减轻主上的脾气暴躁,抱一下大腿未尝不可——谁能想到小面瘫的欲九弟弟有这种心思。

  “啊切!”顾瞳蔚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挠了挠鼻子,冲厉泗斓看了一眼,皱着张小脸,瘪了瘪嘴“你是不是对我刚才的话很不满,打心底里偷偷开小灶在骂我?”

  “本世子绝对没有!”厉泗斓两眼十分真诚的看着他否认。

“啧”顾瞳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点不相信,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他很讨厌他呢?自己怎么这么矫情了,想起前面的人,未来是书里大反派,故而也没说什么 ,就是面色有点生气!

  虽然他很顾及剧情,但是不妨碍他对男二从心疼上升的好感,到喜欢。

  厉泗斓一直看着他,当然瞥见了他嫌弃的眼神,和不信的疑虑,十分客气的,顺便骂了那个该死的,连累他。

  “你不是回厉王府了吗?说正经的,你又回来作甚?”他看也不看厉泗斓,转身走的椅子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轻轻的抿了口,茶杯置到桌案边沿。

  桌子是承受住他的怒火了,但他却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问。

  谁料想他直接坐到顾瞳蔚身边的凳子,紧粘着顾瞳蔚,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岳母她好狠的心,咱俩两情相悦,你离去后,我与她说想娶你,她不同意也就算了,还非得干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我娘亲怎么能被你这么说?顾瞳蔚瞪了他一眼,心直口快的说“该!娘亲向来如此,我外祖府从来都是中立,与皇家事无关,你只是没让我娘亲看好你罢了。”

  “我知……”知道岚芯郡主并不喜欢厉家,但他真的很需要顾家在京都的地位,为他办事掩人耳目,还有——解药。

  实在不行,也只能为敌,他低着头,墨发遮住他的一丝精明的算计。

  “娘她会喜欢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看着突然低着看头,不到他的神色晦暗,不知在思量什么,单纯认为说话伤了他,顾瞳蔚安慰性的摸着他的脸挑起。

  “蔚儿”你怎么这么单纯,三言两句就仿若动了心,叫他一想先前想杀他的计划,又如何说现在是在利用他,再伤他的心?厉泗斓扶上他的手,蹭了蹭。

  好像狗子,有点想撸猫了,他在想什么呢!刷的一下脸红了一大半。

  “行了,天色已晚改回去了,不然走夜路黑灯瞎火的吓死你!”回过神他一把抽出手,转身向房门走去,喃喃细语说。

  “天色已晚,可否在蔚儿这借助一晚,恩?可好啊,夫人?”瞥见顾瞳蔚脸色通红,便知他是羞了跟上去一边抱住他,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诱惑他。

  “世子不回厉国公府,待在我这儿想什么话?”顾瞳蔚心里吓到了,慌了一批,却面上强装不为所动的样子。

  “你是我妻,我待在夫人岳家,为何不像话?”厉泗斓知道他有些许怕,因为他夫人身子本就给岳母养的娇软,此刻有些僵硬,他不免察觉。

  “现在不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厉狗子和他睡,他可不会随便与他躺一处。

  他的想法可能忘了,前几日,他们被刺杀,两人双双落水,早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躺一起过了。

  “很快就是了,蔚儿不是叫为夫努力吗?”他轻笑一声,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小公子,与他争辩,眼里尽是宠溺,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这次顾瞳没有反驳,因为转身对上那双桃花眼“柔情”二字,都快捏出水来,他下意识点点头,殊不知自己被套路了。

  “我要去洗澡!”推开他,留下几个字,仓惶逃走。

  经过顾瞳蔚的同意,他与他便睡一处,可是顾瞳蔚一点也不安分,老动来动去,他不想啊!可是他有点不习惯,厉泗斓就这么和他睡一起了。

  这让身边的厉某真的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自他与顾瞳蔚确定关系,就汤池那次碰过他,可那次没做完,他怕弄疼顾瞳蔚。

  现在他岳父岳母,还未同意蔚儿嫁与他,更是有贼心没贼胆,于是把还想动来动去的顾瞳蔚,搂住按在自己怀里。

  “你!”开始有点恼,想挣脱,却摸到什么东西很硬,他脸唰的一下脸红的的跟只煮熟的大虾,后面也理解了,现在厉泗斓十九岁,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他要是再不老实,说不准就给他吃了。

  厉泗斓是真的忍得好很辛苦啊!以至于后半夜,不安分的小野猫才知道睡觉,也困倦席卷了顾瞳蔚,没有争议的入睡,翻身搂住厉泗斓的脖子。

  他只道了句“乖,该睡了”像一道符,蹭了蹭,好像在找舒服的地方,向他的怀里再靠了靠,顾瞳蔚真就不动了,厉泗斓察觉,他家蔚儿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笑意更浓。

  离得很近,闻着顾瞳蔚身上独有的晚香玉的香气,他很讨厌女人的胭脂水粉,晚玉香是水粉里的一种,岚芯郡主喜欢叫人送顾瞳蔚一些,晚香玉的香包。

  这种是淡淡的清香,不浓反而很好闻,厉泗斓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然,第二日清晨,相府大厅的前院,两道身影跪的笔直,欲九害怕的缩在屋顶,见顾相骂骂咧咧,不是摔茶杯,就是砸瓷器。

  一早被抓了个现形,顾瞳蔚只看一眼顾相,就说了句“败家的爹”顾相爷砸的更凶了,他不知道么?以前到底谁败家?他想想就生气,东西不砸了,渡步过来,渡步过去,没事拍拍桌子。

  可是顾瞳蔚不理会,还跟只没睡醒的猫儿,趁他顾相不注意,在他爹骂人的功夫,顾瞳蔚往厉泗斓那边挪了挪。

  毫不客气的窝在厉泗斓怀里,继续睡觉,本来笔直的厉泗斓为他弯下腰,无奈搂着他,若现在顾相转身,又少不了被一顿臭骂。

  他觉得无聊至极,便听见不远处,两个修理花草的奴仆在讨论他们,灰色衣服那个问“少爷咋穿个里衣就出来了?跪着旁边的那个又是谁,怎的也穿个里衣跪着?”

  另一个年龄老些慈眉善目的笑着说“少爷定是又惹老爷生气了,所以才和姑爷罚跪的,自从少爷变好了,极少惹老爷生气,就算老爷从不罚少爷,看来这次少爷是真的,喜欢极了姑爷的。”

  看着怀中的人,很想问一句,你喜欢极了我?我怎不知?可是他睡得那样熟,他,不忍扰醒他。

上一章 第九章 唯有小女子难养也 微思君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十一章 他脸皮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