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贞儿向荣司空夫妇请辞回娘家,荣夫人忙叫上荣秉承陪同随行,本着以夫妻之礼相待的允诺,荣秉承欣然应允。
于是乎,荣府备马车、备厚礼,在这个清晨忙的不亦乐乎。
荣夫人亲自打点,吆喝下人忙东忙西,似乎意在讨好贞儿。只是贞儿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贞儿与荣秉承坐上马车,小今随后,一行人出了府门奔孙府而去。行至不远,贞儿撩起车帘,见已看不到荣府了,命车夫停下。众人皆不知所谓何事,面面相觑。荣秉承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贞儿对他说:“公子,此时此地,我贞儿再次询问公子,还望公子如实回答!”
荣秉承点点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问!我洗耳恭听!”
如此谦谦风度,贞儿忽觉眼涩,郑重说道:“你我能像平常人家的夫妻那般吗?还是如你昨夜所言,只做挂名夫妻?”
顿了顿,接着说:“若昨夜之言只是荒唐一说,你我今日就高高兴兴去拜见我的父母。若昨夜之言此刻仍是你心中所愿,那今日你也不必随我去了。”
沉思良久,荣秉承低头抱拳,深深的施了一礼:“小姐见谅!”却没了下文,只是那低头施礼之举岿然不动,意表明态度决绝。
贞儿凄然一笑:“如此,你欲置我与何地?不如你我合离,放了你,也放过我,你我嫁娶,各不相干,岂不更好?”
唐风开放,合离一说已不是新鲜之事,绕是这样,荣秉承也不禁微微一怔,悠悠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贞儿见此忙说:“如此甚好,你我今日且各自禀明父母,早做准备吧!”
于是,他二人商议好之后,荣秉承就此下车,欲回去告知二老此事,只是结果又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贞儿又继续前行,昨夜回到房中,抽泣良久,此刻眼睛还在红肿。尽管合离与被休在本质上相去甚远,只怕自己这一生的清誉也已毁于一旦了,甚至还牵连母家的声誉,前路茫茫,此刻已容不得多想,毅然向娘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