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汪藏海阴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假扮张起灵，那就替他把债先还了。我待他不薄，推心置腹信任他，尤如兄弟。手足情，就用手脚来还吧。”他抬起头吩咐那手下：“挑断他的手筋。”

身后的刀尖随即刺破皮肤，剃骨断筋，干脆利落。我疼得整个人蜷起来，却被人死死按住肩膀，翻转不得。

过了很久，我才缓过劲来，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着实狼狈。

汪藏海居高临下看着我，说：“这才刚开始，滋味怎么样，你比我清楚。你打算继续接招呢，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张起灵在哪里？”

我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水，侧眼看着他，说：“这笔账，我记下了。你让汪灿海来见我，就知道我的招是什么了。只怕你不敢接。杀了我，真不算什么本事。”

汪藏海低头思考了片刻，还是让人把汪灿海给叫来了。

汪灿海看了看我，面露疑色，转头问汪藏海：“这人不是张起灵，怎么回事？”

汪灿海不认识我也在情理之中，那年在审讯室里，我满脸伤痕和污血，与如今判若两人。

汪藏海说：“他说他是吴邪。”

“吴邪？”汪灿海想了想，突然记起了什么，叫道：“那个吴邪？！张起灵的线人？”

见到汪藏海点头，汪灿海满脸惊讶，他立即蹲下身，从旁边人手里拿过匕首，划开我的裤脚，把我左右膝盖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站起身，对汪藏海说：“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吴邪！吴邪没练过功夫，刚才水里那番身手，吴邪绝对做不出来！更重要的是，小孙审吴邪的时候，亲手挖掉了他的膝盖骨，而这人的膝盖完好无损！”

审讯的事情，一直是汪灿海负责，琉璃孙执行，所以汪藏海并不知道细节。汪灿海如此一说，汪藏海反而有些意外。

汪藏海看着我，问：“你这一招，难道只是变脸换名字？你假扮张起灵至少还夺了船，你假扮吴邪能得到什么？仅仅是混淆视听吗？看来你还得继续接我的招才行啊。”

汪藏海的手下又把刀尖放在了我的右手手腕，等着汪藏海下令。

我“哼”了一声，说：“这么低劣的招，只有你想的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吴邪，那意味着什么？我劝你，在我又记你一笔账之前，先研究研究，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吴邪。”

汪藏海显然明白了我在说什么。腐肉生机，起死回生，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故事。对他来说，如果我真的是吴邪，而吴邪是张海客送来代替张起灵的，那么，就是张家把我变成现在这样，这意味着，张家掌握了逆天的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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