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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撒满了月光,坪前紧掩的门前闪过一丝黑影在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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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真实故事改编)
(你们都体会不到我有次半夜回家门锁了只能爬窗户的痛苦)
(这个故逝告诉我们出门一定要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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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点就不给我留门,”艾格抱怨着,手还停留在门把上,“服了真打不开。”他甩开手,侧过身子急促走到后院翻窗进去。
“没关窗我妈真刑。”艾格低声道。
屋里的灯关着,黑灯瞎火,能看见是狗。为了不惊醒楼上熟睡的母亲和妹妹,艾格没办法,心掂量着,慢慢摸索着走。
没多久就被楼梯嗑了。
“我靠!楼梯怎么在这!”他微微皱了皱眉端,膝上一阵疼痛。
好不容易摸黑窜到楼上,差点撞到了母亲房间的房门上。“今天真是够累的。”他嘟囔着,轻摇开门后转身按上,一下扑在床上,垂着眸子微微有些困意,过一会才想起去洗漱。
街区很静,只有几只野猫还在嘶嘶相斗,附近的楼层只有一处亮了灯。
浴室里的男孩散了头发,青涩的腰肢随衬衫脱落显现下来。
水流雾起,艾格一出浴室门就倒在床上,一身疲惫。洁白的浴衣微微掀起,棕发湿透,根根没有打理过就懒散垂下的发丝软软地贴下,身子没擦透,透过浴衣的水滴滑到他湿润的脸上,湛蓝的眸子轻闭,脑袋没有一点生气得垂在枕上。
那封信依然被搁置在书桌上。
(调个时间)
(直接天亮)
初日的阳光穿透着窗帘,直射进他的屋里,靠窗的书桌上还是那封没寄去的信。
楼下的一声关门的闷响,接着又是一阵哭声,艾格猛地惊醒,睁开有些沉重的眼帘,有些烦躁地拉开门,往楼梯旁走去。
“夫人,他可能是在外面过了一晚而已,别这么早下定论,他会回来的……”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下边传来。
“我除了玛佩尔就他一个孩子!没了他我和玛佩尔怎么办?”他的母亲有些歇斯底里了,抽泣着嚷道。
“妈……”他突然听到玛佩尔的声音,跟他妈妈一样,也在抽泣,“哥……他说不定只是……在朋友家过了一夜……他肯定不会有事!”玛佩尔哭泣得更厉害了。
我不就出去了一晚而已吗?搞得好像我死了似的,他伏在楼梯的扶手上,静静听着楼下的动静,忍不住想。
陌生的人似乎走了,反正他没听到那人再说话。门响了一声,又关上了,然后又是一阵抽泣声。
他忍不住了,理了理领子,浴衣的下摆遮着他的细腿,便起身走下楼梯。
“妈——”他望见他的妹妹和母亲抽泣得厉害,也不理理其他什么东西,忽然有一阵笑意,“你们哭什么呢?”他整出一副笑容,抬手揉揉自己的棕发,装傻问道。
他母亲忽地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直视他,那双跟他一样的蓝眼满是惊愕,连泪水都停了流动。
“艾格!”她止不住眼泪了,嚷着跑去搂住他,“你一晚去哪了?”她哭着,连话都说不清晰了。
“妈,别这么搂我。”他猛地跌到身后的扶手上,几乎站不直。
“哥!你去哪了!”玛佩尔止住眼泪,走到他跟前扶起母亲,开口骂道,“你知道妈妈找你找了多久吗!你还笑!”她湛蓝的眼睛又湿润了。
“我……”他垂下眸子,努力想出一个谎话来应付,“我去散心了。”他有些尴尬道。
“你……”玛佩尔还想再骂些什么,但被肘上的母亲制止了。
“艾格…你别……”“妈!他在外面过夜不说,你还罩着他!”玛佩尔抢断了她的话,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的妈妈不再说话,默许了玛佩尔继续叫喊。
艾格有些烦躁了,他这好妹妹竟还想叫他禁足一周。
有这么个妹妹真是不幸,他想。
“你就该……”“说完了吗?”他尽量压下火气,心平气和问道。
“你……”“说完了吗?”
“你t……”“我问你说完了吗!”
玛佩尔惊了。
艾格甩开他母亲的手,兀自走上楼梯,回了房间。
后面的玛佩尔抵住他的房门,不让他关上,嘴里还在骂着什么。
他妹妹身高没够着他,力气却离谱地比他大多了。
他整个身子倒在门上,硬是按上了门,反手锁上。玛佩尔拼命锤着门。
她不会把门锤坏吧,他倒在床上苦想。
他猛地坐起,起身把身上的浴衣扔下,换了套平常点的。
他拂开窗帘,推开窗,准备翻出去。
坐上窗框那刻,他望到了桌上的那封信。
他犹豫着,伸手够到了那封信,抓进了口袋里。
等玛佩尔破门进来,房间已经没了人,只有窗帘还在被微风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