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夜半,璇玑忽然醒来。
这次情人咒起先是极痛,痛到令她不省人事。但也奇了,持续得没有从前的久,于是她缓过了那一口气,就悠悠醒来。
她刚坐起身,身后就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揽在她腰间。
“你醒了?”她耳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璇玑大惊,拉开那手,回过身去,就着些许月光一望,禹司凤正躺她床上,他面色苍白,发丝也有些凌乱。
“禹司凤…...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被她甩开了手,也不甚在意,坐起了身,柔声问:“还疼吗?”
璇玑心头一跳,抓紧了衣襟领口,却发现一身素白亵衣,已不是之前的衣衫。
她定睛望去,看见禹司凤光裸着上身,竟四处遍布着风刃的伤口。
“你…...”
禹司凤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己上身,轻声笑道:“这情人咒虽无药可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应对。”
“中了情人咒的人,需找到那个令他钟情伤情之人,以离泽宫秘术行之,让那人心甘情愿剖一半心给他,这情人咒便转到那个人身上了。”
璇玑的手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身上的咒是自我这而来的吗?”
禹司凤深深望向她,语气低柔地道:“我到得晚了,所以今日你仍有一半伤。”
他停了一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以后你再受情伤,这咒也不会伤到你半分了,我若令你伤心伤情,它自是反噬于我身。”
璇玑似是听懂了,但仍有疑虑,“你是说你把一半心给了我?”
禹司凤笑了一声道:“金翅鸟本就有三根心羽,我放一根在你心上,也是一样的。”
璇玑沉默了良久,她自是知道三根心羽对金翅鸟的重要,就如凤凰涅槃一般,这一根心羽就等于是金翅鸟的一条命了。
“你本就有伤在身,还把心羽给我一根,这伤好得会更慢了,这以后如何是好?”她声音越来越低,透出几分悲凉之意。
他一下紧紧揽她入怀,脸蹭在她耳后,低声道:“你知道的,怎么能让我的伤好快点...…你今日都说了好几次要与我灵修了,难道不是么?”
“禹司凤,你…...”
璇玑有些窘迫,他光裸的胸膛紧贴着她,她明显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
“叫我司凤。”他放柔了声音,诱哄着她。
“你还是为了你的伤才想和我...…”
“璇玑,你又想哪里去了?伤什么的我都可以不管,我是真的…...在乎你。”禹司凤呼吸有些急促了,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是把持不住。
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按在床榻之上,低下身子,“我都把心羽放在你心上了,你还不懂吗?”
禹司凤伸出手来,慢慢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双目深深凝望着她,眼如春水,温柔醉人。
他拉开她的衣襟,轻轻地吻了下去。璇玑摒住了呼吸,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当他吻到她的胸口之时,她全身一阵战栗,微微向上一抬,终于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司凤...…”
半明半暗间,璇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之时,那少年一袭青衫,绿竹一般挺直的身姿,站在众人之中,神采飞扬。
清俊秀逸,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又有谁能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