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想了一下告诉我可以先给我报个名,这几天里可能会有他们的老师来找我交流一下。我点头明白,在准备要走的时候,班主任叫住了我,我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只见他摆手皱着眉嘱咐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以后成没成艺术生,别忘了文化课的学习,它才是最重要的。我郑重地点头应允。班主任见我理解脸色缓和下来,笑着对我说,不用再下去了,先回教室再想一想,我去跟检查的说情况就行了。说完转身下楼梯,我也跑回教室,摊开书盯着黑板上方的五星红旗若有所思。
报上名这件事对我来说应该是得偿所愿的一件事,但我并没有感到强烈的欣喜之情,心里还是涌出担忧和紧张,更愁了,哎!如班主任说的所料,上晚自习时,有老师来到我们教室门里,值日的班委疑惑地问她找谁,班里的同学听到动静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齐齐地注视着站在门口的老师,也有同学发出惊讶,因为他们认出来人是谁。门口的老师对了下手里的名单,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下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举起手回应,老师让我出来一下。我点头起身,孙畅还在旁边一脸惊讶疑惑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敷衍回答她回来再说。然后跟着老师走出教室,来到一楼的艺术生招生的办公室,我小小的惊讶一番,听说这个办公室在我们学校开始有艺术生后就存在到现在,我现在才知道在哪里,可见自诩两年的校园足迹还是如此让我汗颜。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也站着扎堆着不少学生,老师让我进去等一会儿,然后她带上门又出去了。我环顾了一下办公室,也没有熟悉的人,自己找了个没人注意地角落,蹲在那里沉思。后来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人,带我来的老师才姗姗进来关上了门。她走到人群前面点了点人数“二十一,二十二……等等,不对。”老师点数时疑惑得说:“少一个人,不是有二十三个人吗?你们同班的同学看看谁没来。”同学们面面相觑,嗡嗡地交谈时不断从中传出,老师又仔细地点了一下人数,还是二十二个,少了一个。她仔细地看了看名单,确信自己没有弄错,一个一个地照着名单上的名字点名,点到的同学应声,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也随声应着。老师点完名后发现名单上的名字我们一个不差的都应下了,更糊涂了,急着出去核对一下这种“灵异”事件。她把手附上门把准备扭时,无意中瞅见了倚着办公桌缩着身子蹲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正专心致志地用没墨的废弃笔芯抠地板缝的我,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急忙叫住了我,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师吓一跳,惊愕地抬起头,见其他人都在低着头看着我,想想我现在的处境。我老脸一红,尴尬地起身,把拿着废弃笔芯的手悄悄地隐在身后,若无其事地拍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老师又重新回到人群前面,其他同学的注意力又被前方的老师吸引,我瞅着没人注意我,悄悄地把手里的笔芯到后方的垃圾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