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南朝鲜兵躺在地上,一手把望南扣在自己身上,一手掣着刺刀去抹他的脖子。
“去死吧!死!给我死!”
望南紧咬牙关,用尽力气抓住身下的敌人那只握着刀的胳膊,全身绷得紧直,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呃!呃!呃......”
“啊!!啊!!!”
那个南伪兵也使出吃奶的劲,把刀子朝下往死里摁。两个人在地上你前我后地角力,那柄刺刀上上下下来回游走。
谁先没了劲谁就得死,两个人没一会儿已经都大汗淋漓,筋疲力尽,但谁也不敢放松一下。
“咦......呃......”望南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微弱的声。
“老郑,老郑?”
洞口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我在......啊!这......呃!啊!”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呼喊。
那人觉得大事不妙,拼死把胳膊往下压。
“干嘛呢?找你找半天,你人躺这地洞里乘凉呢?”
老李提着莫辛纳甘跑了进来,才发现自个排长正被一个南朝鲜人锁死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他急忙子弹上膛,把枪口对准那人的脑袋。
“死东西!放开他!不然我马上开枪!”
南伪兵识相地松开了手,望南瘫软在地上,滚到一边,直喘着粗气。
“呼,呼......”
“没事吧兄弟?”
“没......事......差点就......他妈的死在这......”
“那就好,你先缓一缓,枪拿上,高地拿下来了,我们要马上对东豆川市区发起攻击。”老李始终把枪对准那人,“把刀丢了,站起来跟我走!”
南朝鲜俘虏也没说话,刺刀掉在地上,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他也喘着大气。
李班长看望南已经把掉的枪背在背后,转过身就要带着俘虏走。
“是谁刚刚还想要我的命的?啊?”
才缓过神来的望南突然从地上抓起刀来,趁老李不注意,直直捅进了那人的后背。血柱顿时喷涌而出,南朝鲜人应声倒地。他还觉得不解气,又对着半死的人连扎数刀,直刺得刀尖被血染红。
老李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但为时已晚,刚俘获的敌兵已经死了。
“你有毛病吧?你你你他么的你干了啥?你干了啥?”
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望南心如止水。“还好你及时来了。”他冷冷地说,“不然在这躺着的人就会是我,而你正在去叫我哥来收尸的路上。”
“妈的!”
老李转过身去,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避炮洞。
T-34坦克一马当先,碾断了拦在路中间的铁丝网木栅栏,扫清路上阻碍步兵前进的一切。
道路口沙包阵后的机枪疯狂地喷射着弹幕,无数飞溅在坦克装甲上的子弹和手榴弹都被厚重的装甲轻松弹开,坦克边屡屡有手榴弹爆炸开来,掀起一阵阵热浪。
“一连跟在坦克后面推进!掩护坦克!”
一百多个人民军战士纷纷跃出掩体,跟着T-34快速推进。
遥南趴在一个沙包后,把上面的尸体一把推下。他放下冲锋枪,从背后拿过刚缴获的加兰德,轻扣扳机,一个南朝鲜机枪手的脑袋被开了花。
坦克调转炮口,一炮点掉了在道路边二楼上的机枪阵地。前装的机枪也露出锋利的獠牙,对留下后脊梁逃跑的敌军拼命收割。伴随着哒哒声,成片成片的南军士兵倒在地上。
一连的人冲进街口阵地,挺起刺刀对准顽抗的存活的南朝鲜兵狠捅,没多久阵地上便没了声息,太极旗也被踩在地上。
“一连跟着坦克继续前进!二连跟上去辅助一连正面攻击,清除街上的障碍!三连四连逐屋清扫残敌,防备南伪渗透绕后反击!”
炮声隆隆,枪声阵阵,几个小时前还平静的东豆川城里四处发生爆炸,随处可见激烈的交火场景。北朝鲜人民军第4师的部队从各个方向涌入市区,而逃难的百姓们也潮水般朝汉城奔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