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甩不掉的小尾巴,所以我想带着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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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金泰亨撒着泼拱进冬茧的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勾人的上翘尾音,她有权力把这想象成一只哼哼唧唧的小狗在撒娇的模样。
她发现自己不仅仅喜欢看他的眼睛,吻他的唇,她还恋眷着抱住他带来的余温,指缝间被他柔软的发丝填满,慢慢贴合在一起,成为相看两不厌的敬亭山。
金泰亨说什么了?
冬茧记不清了。
朦朦胧胧地,她只知道要给怀里的他擦眼泪了,路灯忽明忽暗也恍惚了她的记忆,冬茧只是在想,要回答什么呢?什么都答应他就好了。
金泰亨这个人就是有着什么魔法,望着他眼睛里勾勒出自己的轮廓,听他沉下声音问:“好不好?”的时候,那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就变成一个心甘情愿的信徒,不顾一切地说着“好。”
猛然反应过来时,冬茧的身份就变成了金泰亨的女朋友,他拉着自己的手轻轻揉捏着,喜悦又小心翼翼的笑深深扎进了冬茧心里。
“阿茧,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说谎。”
“嗯,我知道。”
“可你看起来怎么不太开心?”
金泰亨抿抿嘴唇伸手捧起她的脸来,认真打量像是在找出她不开心的原因,她冬茧笑了起来抚上他的手,抚慰的揉揉。
“我在想事情。”
在想他们的火海,在想他们的未来,冬茧难得认真,以前想着一个人一辈子,不要活太久随随便便想到哪里就到哪里结束,可是现在有了他,或许两个人一起可以走得更远呢。
“想什么呢?你快看看我阿茧,快看!”
“这是我的心心!”
冬茧被一下子逗笑了,直往他身上靠,金泰亨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抱着,蹭蹭她被晚风吹得有些冰凉的小脸,温温的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要发生什么我们都勇敢就好。”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安慰的话,他明白冬茧在想的是什么,在告白之前他也辗转反侧想过许久,最后得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勇敢。
“我想了许多事情,控制不住的就开始想了。”
冬茧望着前方的右眼睛慢慢明亮起来,昏暗路灯投下的暖橙光掩映着她清秀的面庞。
“最后那些问题渐渐散去就剩下一个答案,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是多久?
直到我们的骨骼里开始开出有对方气息的花,枝叶繁茂若即若离,就像巨人的花园无法缺少孩童的欢声笑语。在无数个看不到尽头的夜里,蝴蝶煽动翅膀引起的共振勾勒出你我的灵魂,无声无息的呼唤黎明。
路灯下交织在一起的蚊虫混淆了光影。
“泰亨啊,以后不会没有能去的地方了,我一直在这里。”
在我这里撒天大的泼,都给兜着。
金泰亨离开后,冬茧回到店中,几乎到了大半夜,她脱下工作制服时却发现衣纽扣的缝隙里被插进了一朵小小的淡白嫩黄忍冬花。
乍一看好像真的是从她的身躯里挣扎着钻出来盛开的花一样。
俏皮的摊开在她的手心,跟她打招呼。
冬茧不自觉的,笑意就爬上面颊,反应过来以后再故作自然的伸手摸摸,缓解她已经掩饰不住的表情。
金泰亨真的是,让冬茧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好。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