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给予我的一切温热,慢慢就要交出我的心.‘’
----
金泰亨转过头来,泪眼婆娑,看着身边的冬茧,静静流下眼泪来。
冬茧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餐巾纸来。
“多大了,还哭鼻子。”
他接过纸来,把脸藏匿于下面,闷闷的说着:
“就是想哭,还不允许哭了……”
冬茧笑笑,摸摸他的头。
“你可要藏好,别让同学们发现大班长竟然上着课公然哭泣。”
于是他整个人就埋了下去,置于书桌低下,把额头轻轻靠在冬茧的大腿上,也方便了她轻轻抚摸金泰亨的头发安慰他。
这节自习课上的算不上轻松,却总归是让心里松快了些,不像是再有什么压着胸口,可以喘上来了。
“阿茧,我可能以后也不会考出去上学了。”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此时两个人正坐在体育馆前面的上坡台阶上,金泰亨躺在冬茧的膝盖上望着今天湛蓝的天空,看着一朵巨大的云变幻莫测的形状,神情慢慢涣散开。
“为什么?”
冬茧显然惊讶,伸出手轻轻摸摸他的下巴,这孩子不是一直想去更远的地方嘛,怎么突然变了注意,金泰亨像是只假寐的猫微微合上眼睛半眯起来,沉默中思考着。
“难道是说担心成绩嘛?不会的泰亨 ,这次只是个失误,不要因为这一次就否定自己。”
“不是的,别多想……”
仰躺着的他笑着抬手捂上冬茧的嘴巴,让她别去乱猜,自己则是望着天空,略带茫然怅惘的开口:
“我只是觉得,如若离开,以我的能力并不能带走什么,可留下的却永远是在心头骚动着的一面摇摇欲坠的危墙,总让人放心不下。”
冬茧明白,这是触及到了他从没有拿出来深入讲过的话题,是她所不知道的,金泰亨最深处的伤痛。
忽然间,那双平日里净是烟火星辰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脆弱的孤独,如一片亮晶晶的玻璃渣撒进冬茧早已被熬得透明褪色的心里。
她微微一怔,却还是开口,心里挂了串风铃,由东迎风,一点一点拨动一起摇曳生辉。
“天空不是总放一种烟火,你的人生也会有无数种可能。”
“总要充满爱和勇气,以及不后悔的选择。”
金泰亨清明的眼睛流淌着笑意,起身坐了起来,伸出手来要与冬茧拉勾。
“阿茧,忍冬花的花期很长,这是我们情谊象征的花朵,我想请你去看一次,到时候你一定要答应我。”
冬茧勾上他的小拇指点点头,答应下来。
突然看到稍微翘起来的袖口处露出了一点点的淤紫,她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眼睛沉了沉,勾住的小拇指不自觉用力。
“盖个章。”
说着金泰亨就伸出大拇指来和她狠狠扣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容。
只是冬茧此时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她突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绝定,以后她要定期查看金泰亨身上的伤,她得想办法让他们都不用这么疼才行。
——to be continue——
Naomi我心目中的金泰亨把头躺在冬茧膝盖上be l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