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觉得我在装,无所谓啊,”好像知道狄飞惊在想什么,池郁一脸无所谓,“要不我们先打一架,然后互相吐血玩?”
话里话外都是轻松和挑拨,就好像是拿捏了狄飞惊和雷损不敢轻举妄动,让狄飞惊又拿不准了。
毕竟他们现在确实看上去战力要弱一些,若是有方应看在自然是能留人,但如果他们非要这么打……
可别让不远之外看戏的刑部成了渔翁。
“我怎知,这拓跋云给你下的什么毒?”不能明目张胆出手,但嘴上功夫却不能落下,狄飞惊知道面前这位可比苏梦枕难缠多了,“况且,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学苏公子吗?”
“学什么苏梦枕,浑身十多种毒素还能活蹦乱跳,我可没他那么命大。”
提到苏梦枕,池郁和狄飞惊都不自主地看向另一边自从池郁开始说话就没开口的红衣男人,转而,她便拎起裙摆凑到狄飞惊耳边,一脸神秘,
“若我说,你救我,我能治好你的颈椎呢?”
“!!”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非常诱人。
狄飞惊的颈椎不是正常情况损坏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炼功法,所谓“大弃子擒拿手”,便是只要拿住对手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就算是头发或耳垂,都可以制敌死命。
但有得必有失,狄飞惊为了修炼而颈骨遭受重创,必须长期低首,功成后才能偶然抬起头来。
很明显到现在为止,他还未修得大成。
现如今池郁说可以治好他的颈骨……
看来这个毒很麻烦。
看上去迟疑了很久,但狄飞惊不过是几息之内便做好了决定,他不相信池郁,但他相信能够以救人为条件要求对方解毒的女人。
这也是他们六分半堂的处事原则——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就当是跟池郁做了一场生意。
于是,狄飞惊向上摊开了自己的手,池郁也接到了他的暗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垫在手腕之下伸到了狄飞惊面前。
底下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杀戮早已停下,雷媚和师无愧的对峙不曾有过半分对话,横七竖八的尸体却将结果说了个清楚,王小石在原地逼退了从头到尾甚至是自己的武器都包裹起来不让人看见的神秘人,白愁飞攥了攥手里的飞刀却也不曾挪动半分。
沉默过后,狄飞惊收回了手,由于低着头而不容易被对视到的眼睛此刻更是半眯着,语气清清凉凉,
“你走吧。”
“走?”
他没说结果,但好像又将结果摊在了她面前。
他要她走,没有解决方法更没让她以物易物,证明他对她中的毒也知之甚少,至少是不知道怎么解毒的。
苏梦枕自然也是明白狄飞惊的意思,眨眼间便打算拉着池郁离开,毕竟他已经和狄飞惊有了不言说的默契,在他回楼之前六分半堂不会再为难他。
但此刻的池郁就好像是个没能得到心意物什赖着不肯走的小孩儿,非死乞白赖地赖在地上,
“老苏你带着他们两个走,我不走了。”
苏梦枕:???闹呢?这里是破板门,不说楼下已经杀得七七八八,就连刑部的人都还在呢,她这是玩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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