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惊和苏梦枕的聊天,池郁觉得自己确实没听到什么过于有用的,只是挑明了唯有狄飞惊和雷损二人练手才能有机会留住苏梦枕,现在又多填一个池郁,
更别说她到底是哪一方的尚未可知——
于情,她自是会帮助温柔的师兄,更何况拓跋云对她还下了杀手,但于理,池郁不爱惹是生非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时刻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其实……”就在苏梦枕和狄飞惊以及他们身后藏着的雷损都开始戒备之时,池郁自顾自摸了摸剑柄,徐徐开口,“如果某人不来,你俩想拦住我们真的还欠点火候。”
她不是在说笑,狄飞惊和雷损自然也听了出来,更别说,他们自然是知道池郁说的“某人”到底是谁。
方应看。
但他们来之前门口留了个王小石,就他涉世经验为零但武功路数满点的程度来看,就算是他来了,倒也不一定会演变成瓮中捉鳖。
所以池郁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在他们都剑拔弩张的时候,她自顾自坐下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捻着杯沿朝着狄飞惊敬了敬,
“来,坐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底下人打成一片,楼上却语焉不详,看着一片安详,狄飞惊将眼神从苏梦枕身上挪开分给了池郁,却发现对方一脸坦然,坦然中还带了一丝怒气。
他侧了侧头,陡然发现现场原本针尖对麦芒的气氛直接散了个干净,特别是藏在暗处的雷损就好像被她忽略了一般,顿时也没了继续针锋相对的兴致,抖了抖衣服便坐了下来,
“你们和金风细雨楼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但是六分半堂和我的仇,我怎么着也得算一算。”
咽下一口茶,池郁放下茶盏之后便盯着狄飞惊,比起狄飞惊年轻、孤寞、潇洒且带一种逸然出尘的气质,男人因为多种原因而受伤的颈椎更先引起了池郁的注意。
毕竟不能抬头视人的人可不多见。
“哦?难不成银剑毒蛇今日来,和苏公子不是为了同一件事?”
“我向来不愿掺和你们两方斗争,”狄飞惊问得轻描淡写,池郁回答得更是随心所欲,“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大概我就得和金风细雨楼一般,和你缠到底了。”
有一点狄飞惊异常清楚,
这条蛇是记仇的。
曾有过人不知深浅地想要找池郁麻烦,刚觉着自己得手了,结果反而被她咬着尾巴追回去,赔上了整个寨子。
看着池郁宛若回了自己家般的自若,狄飞惊突然生出了一丝好奇,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答应你的要求,那不如,你先提提看?”
“解了我身上的毒。”
解毒?
狄飞惊借着茶盏挡住了大半边脸,微阖眼皮遮住眼神,仔细分辨着,
池郁会和苏梦枕一起上来,必然是和那匣子有关,找上自己来解毒,便一定是中的六分半堂的毒,而这中间,六分半堂能掺和进去让她中毒的,除了一开始去抢匣子的拓跋云,便是苦水铺里损失的几大堂主。
但据他所知苦水铺里她来去自如,一点都不像中了毒的样子,那,不是拓跋云干的,就是她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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