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 , 脑海里总会浮现出 :一个幽暗的看不见脸的空间,一个拿着锅和铲子的厨师,然后心有余悸地不知所以。
那是她听见父亲的故事的反应,可见这种教育方式很明显就是南辕北辙,换种可以被接受的说法,就是过当保护,根本上来说是他们觉得自己是棵遮蔽风雨的大树,云和风都让她可望而不可即。
着也同时说明———一位父亲无论是否在周遭被人们以雅名称颂斗都跟他自个儿的教育方式无关。而是跟他的老子有关,跟他没结婚之前所有经历过的事情经验再通过他仅仅能够的方式再反映到他的内心深处。然后再以他特有的形式传递给子孙后代,再让人怪罪给烂进骨头里都无法抹去的DNA。
客观而言,我们家兄弟姐妹三个,都是聪明人。但是很懒又有点傲气噢不,其实是特别傲。所以总是会以各种方式把自己一整个都给隔开。所以又傲又自卑,又无所事事又江郎未尽,又年轻又贫穷。这样的形容词,就是我的父母的一整个形容词大杂烩。跟后天而成的纹身一样,明明可以洗掉的,只要花上气力跟勇气,但是我很清楚,现在的我们都在安于现状,看起来似乎是在跟不顺利的现实生活负隅顽抗了,但事实上,只不过是另一种借口于理想主义的安于现状形式。我们太习惯被打之后直接趴下了。习惯了被误会不解释而吃哑巴亏,习惯了被欺负憋着一声不吭然后又在某个偶然的临界点突然喷发出来———啪的一声,我们的心里已经是火山爆发了,但在他们眼里,那可能只是一瓶不知什么时候忘记在角落里的早已过期的可乐,打开之后徒然浮起来的几个小泡泡,比广场上喷泉旁商贩们为了吸引小朋友吹起的洗洁精泡泡还轻,况且尝起来也无味,尤其不值一提。然后就以他们特有的方式,一个像是个矮子观场的小喽啰,以他特有的节奏挥着自己手上的任何东西(通常是筷子),就“你还…笑死我了…”…和另一个极端“别人怎么就说你呢?”还有“你是不是听错了?”等一系列让人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捡来的疑惑言论,就算之后有那么一两句一笔带过的所谓总结,也是那可怜的被扣上喜剧帽子的教育方式了 。比起他们生龙活虎的大嗓门 他们的教育方式更像是哑剧。鸡同鸭讲,风马牛不相及,毫无意义。或许我真的可以理解是他们的原生家庭影响深刻,但是他们能给弟弟妹妹们及时的补偿,虽说是打一巴掌赏一颗枣了,倒也算是一种“别出心裁”。可是我的感受早就刻在心里了,他们却早已忘记,或者说以自己固执的认知把它们活埋了。于是我开始在想,如果我真的是被抱错了呢?只不过我因为周遭的环境才跟她产生了相似,或许我真的是他们以一种迷糊的方式错养的,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就是男孩,他们却没办法找到他了,只好不甘心地把女婴抚养长大……如果现实真的这么扑朔迷离以及怪异,我无论如何都会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至少他们养我了还让我读书了。其他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其他的,我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去。
一颗因为校园自杀事件而悄然埋下的种子 ,而那个频繁以一种方式自杀的自己又一次次被抢救回来。
最后结语,一个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如意的女生,却因为“朋友”把家人排在了最后位。但最后还是丰腴的家底跟温暖的家人让她的个性不讨喜到极点,但其实也只是市井小民那点俗气跟菜场城管那一副“不管怎样都”的超大语气。但也许不会 ,因为总有人在寂寞中堕落,但也有人会更加坚强。因为她的家就是温暖的避风港,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有人给她兜底。
但有些人却只有一个四处往里兜风的避风港,他们往往只能寄托于一些华丽事物的表面,看起来是正常无比,却因为各种需要家人的正经时刻而总是挣扎异常,毫无安全感,就像是艘时刻处在暴风雨前夜的破船,只能随着风暴中心的转移,四处兜兜转转。而落在现实生活里,这个风暴中心就是情绪,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凶险无比,因为老旧的闸门随时都会有划开一道,玉石俱焚的风险。他们的情绪因为一直压抑,总会在某个不适时的时刻彻底达到临界点,然后因为某个偶然事件里的相似性,歇斯底里。这在他周围朋友眼里就是情绪极不稳定。而这类的“是”,无疑是给这类本需关心但过度用力的人群的第二次致命打击。
“我现在真想用棍子把你拷死”“好。”
这是她做的第三次泼妇骂街的梦了。
事不过三。
所以,这一次,她说:
“好啊,你来呀,倒了了尘缘一桩。”
……
结局夜里混着鼾声和呼气声,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像是飞机✈️机翼穿过云霄的声音,慢慢的起来了,像极了热水壶正在烧水的声音,已经快要接近100度。却又让她想起了那个金黄色的夏天中午,她骑着父亲刚组装好的山地车,索索利利地从一栋废旧居民楼跟前的几根硕大的树经过时听见的声音一样…听起来就像是小时候奶奶热水盖被蒸汽直冲上去的声音。柏油马路上都是快熔了的石子,气温高的不行。她也只能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艳羡地偷瞄旁边同学的冰袖还有黑色的大伞…腿上的裤脚炙热地几乎烫着她的皮肤,在过去的无数个夏天,她似乎都是这样度过的。长衣长裤。再然后也只有贪凉买的老冰棍才能稍稍靠拢她想要逃离夏天的心。又或者是中午跟下午放学时候播放的A妹萌德的歌曲。那时候她就喜欢听歌。听得不够了,之后就攒钱买了MP3———只是买错了耳机颜色,现在她还记得在自习课上听歌被语文老师的飞来粉笔给吓到的场景,和他清了清喉咙之后略显多余的“感言”,“有些人哪,别以为藏着掖着玩手机就不会被发现,要选也选一个不明显的,还套个绿头龟在脑袋上。”全班哄堂大笑。我的脸一下就红了个底。为此我还特意在某次他发表“我现在的确就是病态。”的言论感到不屑,其实我很清楚我其实很欣赏他,我只是搞不明白,他一个字写得如林下柳的,虽然发量少了点,但也不至于总跟学生提起自己从前出身于山沟沟,跟他老婆结婚,这搁他家,就算是攀龙附凤,跨越阶级了。字字句句都是所谓的“深刻”。真实到让人不敢恭维…准确而言,是沮丧。我有理由怀疑,他这种价值导向很有问题。但恰恰这种追求的确是跨越阶级的轻松方式…所以其实后面没听他的课也挺不错的。可这种紧迫感让她想起她做广播体操的时候被火箭蹿上天的梦。“呲”火星四起……
她看见光亮,梦显然是醒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翻江倒海般地疼,只要醒得够快,故事还没结束,那么一切就还有可能。
但是这部不知何时结束的小说理应有这样的结尾:“啊!牙疼害人!”
再或者,那根本不是一种相似的错觉。而是现实本身。而“我”就死于这么一场看似无意的热水壶爆炸事件,因为家中都是上等木头家具,还散发出一股松香当中。当地侦探受官方政府指令坚决彻查此案。聪明的侦探做了无数次设想与可能预测,结果却是这个年轻人一场蓄谋已久的自杀案件,她暗恋侦探多年,却从未表白,只能以这种类似于逻辑游戏的形式,千穿白回地带个遍,好让心上人最后记住她这个人。而当一切真相大白,那个侦探却因为长期做一个只有听到快烧开的水壶的声音的梦而患上了躁郁症,辗转全国各地而后被送进了他老家一个仅有三人的神经病院。这个故事不是为了虐而告诫男生 ,一定要明确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要拖着不再见。还有女生,有时候我们往往沉溺于自己的想象了,不需太执着,因为执念可能连喜欢都不算,无论此时这个自己此刻正在胡说八道什么,都是如此。哀莫大于心不死。她当不了那绑在鞭炮组成的座椅上的人,也不会在月球上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遥远的山。
她走不出困住自己的山,心甘情愿地依靠在山峰与群翠之间,她觉得自己无枝可依,每创新低的血压又让她像是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人与人的羁绊,消失地比她以为的要快跟简单,她拿着从路旁掰断的竹竿就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她熟读老庄,却又偏信自己年轻的生命能撞破那些古老的寓言,所以她像个固执的钟,撞破了南墙。
最后她醒来,灌了1.5升水。幸好这只是个梦。
幸好如此。
她出了一身汗。
洗个热水澡吧。
再点份最爱的炸鸡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