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南弦钟生与北生,上前来。
北元明干什么?
北元明极不情愿的走到白南弦,比起像她那般直接问,钟沫楹暗自在心中揣测着白南弦的目的:总不能是罚站。
白(明)南弦我方才讲了与人见面时的拱手礼,你们演示一遍。
…可我什么都没听啊。钟沫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模仿北元明的动作。可对方偏偏直立着,似乎也有同样的目的。
白(明)南弦只不过是拱手礼而已,需要思考这么久么?
北元明学生只是觉得当由钟同窗先行此礼。
白(明)南弦论年龄,钟生稍长于你,当先行拱手礼的是你。
北元明可我是丞相之女,怎可…
虽然说者无意,北元明这句话仍旧刺痛了钟沫楹。这么一刺激,倒使她想起了电视剧中曾经看过的拱手礼。模仿着记忆中看到过的模样,钟沫楹抬起手臂,微微弯下身去朝钟沫楹行礼。而对方只是敷衍似的简单回礼,明知晓她是与白南弦斗气,钟沫楹心中反而更不是滋味了。
白(明)南弦都别动。
北元明维持这个姿势很累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喂,别碰我!
白南弦正要纠正北元明的姿势,还未碰到她手臂,就先被挡开。这回陷入尴尬的便是钟沫楹了,正在她考虑是否应该将手臂放下时,白南弦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可以不必再维持这个动作。
白(明)南弦钟生,回座位去吧,上课切莫走神。
钟沫楹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坐下。北元明也正要走,却突然被白南弦拦下。
北元明你又想做什么?
白(明)南弦站到旁边去,维持士揖礼的姿势,直至下课。
北元明白南弦,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北馥白侍郎是书院的先生,与你,何来私仇之说?
窗外突然响起清冷的男声,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那人。钟沫楹和曹烟凌同时注意到,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紧不慢踱进学舍,北元明见状,跑过去向那人撒起娇来。
北元明阿爹,分明是他针对我!
白(明)南弦参见丞相。禀丞相,下官只不过在上课罢了。
北元明你这是上课么!你这分明是…
北馥看来是我平日太惯纵你,越发无法无天了。
从话语中听不出半点怒意,钟沫楹却彻底被他的不怒自威震慑了。北元明确不吃这一套,眼中含满泪水,夺门而出。
桓谏独自一人出去,恐有危险,我去寻她。
北馥不必,随她去罢。若是遇上危险,她也当受着。桓太傅可愿与我一同旁听白侍郎上课?
桓谏却之不恭,丞相,请。
桓谏与北馥坐在后排,白南弦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般接着上课。即便是课堂里坐着“重磅级”嘉宾,他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反倒是坐在前排的三个学生,个个如坐针毡:林兮若虽然担心北元明,但在自己父亲的老师面前,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钟沫楹紧张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从北馥与桓谏落座的那一刻开始,便始终有一双眼睛暗中锁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