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同时生病,西门庆的生日过的味同嚼蜡。西门庆先是把李瓶儿的干女儿吴银儿接来陪她,又吩咐迎春、绣春她们要时刻相伴,不得离开瓶儿左右;
“月娘,这可如何是好。”西门庆对着月娘长吁短叹道。
“他爹,哎,咱们也是尽全力救治,俗话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也注意身体哩。”月娘劝道。
“你让俺怎能放心哩,呜呜呜……。”西门庆少有的在吴月娘面前坦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爹,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哩,这事千万要保密,只能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嘞。”月娘神秘的说道。
“啥好消息,你快说。”西门庆的心一动。
“我怀孕了。”月娘兴奋的说道。
“是啊,这可是大好事嘞,俺的生日是个好兆头啊。”西门庆抹了一把眼泪,面露喜色道。
“求爷爷告奶奶,俺的诚心感动了菩萨,菩萨保佑俺总算怀上了,薛姑子说了,这事不能往外透露呢,是天机,你心里有数哩。”月娘双手合十虔诚的感谢上苍。
在官哥儿即将走完他短暂一生的时候,吴月娘却迎来了她的高光时刻,结婚数年没有怀孕的她,却在这个时候给西门庆带来了新的生机,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西门孝哥儿。
西门庆大喜,叫来了李桂姐和吴银儿,桂姐儿是吴月娘的干女儿,陪着月娘唱曲儿,让她开心;吴银儿是李瓶儿的干女儿,陪着生病的瓶儿说说话。
西门庆的三天生日,却又一次惹恼了潘金莲,因为这样的喜庆日子,西门庆依旧没有光顾她的屋子,潘金莲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只能以酒浇愁,把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且说官哥儿这几日都不好,连吃了刘婆子几服药也不见好转;瓶儿还是戚戚唉唉的。西门庆心里不受用,就去外面找乐子,打野食,纯粹找点感官刺激。
这回西门庆带了一个府里新来的小厮春鸿,春鸿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回来后被吴月娘、潘金莲、孟玉楼她们逼问着说细节,春鸿害怕挨打,心惊胆战不敢保留却又糊里糊涂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到不行。
笑声还未停,门外迎春一阵风似的跑进来。
迎春慌里慌张,见了众位大娘小娘也没有半分礼数只喊着:“哥儿不好了,抽风着呢,大娘快去看看哩!”
众人急慌慌的跑到李瓶儿处,之见那官哥儿抽搐的两只眼往上吊,看不到一点黑眼珠儿,口中白沫流出,发出咿咿犹如小鸡似的叫声,小手小脚胡乱拨动不停。
李瓶儿心如刀割,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脸贴着官哥儿的小嘴大哭道:“我的哥儿,怎的抽搐了,疼死娘哩。”
月娘也慌了道“不是刚刚说服了药,躺下了么,怎么这么一会就抽搐上了,迎春,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迎春大哭道:“哥儿是刚刚服用了刘婆子的药,才安顿在外间炕上躺下,不料五娘房里的雪狮子猫从窗外进来,见到官哥儿,突然往下一跳,将官哥儿身上都抓破了,听见官哥儿只“呱”的一声,倒咽了一口气,就没声了,手脚全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官哥儿的奶娘抽泣着道:“我慌忙抱起哥儿,为他收惊,那个雪狮子却要再来抓挠我,被迎春打出去了,呜呜呜……。”
迎春又道:“俺满以为抽搐一阵就会好,哪知从受惊吓到如今一刻也禁止不住......。”
李瓶儿禁不住嚎啕大哭道:“我的哥儿,就让为娘替你受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