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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争吵

魂断旧爱

陈默玉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最后,他们坐在路边的酒馆点了两杯鸡尾酒,孟萍诗的那杯是红粉佳人,陈默玉的是干马天尼,孟萍诗挽起的头发显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后颈,她举着酒杯,低着头,像独角兽饮水一样轻轻啜着酒,干马天尼不是陈默玉喜欢的鸡尾酒,他的那杯酒只喝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没再动过。

  酒馆里的灯光昏暗,陈默玉仔细看去,点的还是煤油灯,可他们坐在风口饮着冰凉的酒,倒也畅快。

  陈默玉说道:“你最近经常喝酒呀。”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他的语气平淡到若无其事,听的孟萍诗火大。

  孟萍诗看着他没有接话,平复了一下心情,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闲的没事干,喝酒使我快乐。”

  陈默玉轻声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孟萍诗阴阳怪气的说着:“人生苦短啊……How beautiful the youth is, but can not keep the passing time! To be happy and joyful, who knows if there is such a free time tomorrow?1

  陈默玉嗅到了一丝不满的气味,正想着怎么规劝她才好,接着看见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包烟,陈默玉皱了皱眉,问她:“你还抽烟?”

  孟萍诗没有回答,挑着眉看他。

  陈默玉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小时候我就会抽一点,后来很少碰了,最近没事干,有什么问题吗?”

  这赤裸裸的挑衅,陈默玉面色沉了下来,伸手把烟夺了下来,孟萍诗没有说话,用力把装烟的袋子拍在桌子上,这是他们第一回这么生气,风从窗外吹进来,夹杂着大海的气味,吹的他们清醒了一些。

  陈默玉以一种喝摔碗酒的姿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虽然酒杯没有大碍,但是整张桌子都震了震,孟萍诗冷眼看他,他最后说:“我送你回去。”

  孟萍诗很想拒绝,但是理智提醒她这么晚了不该自己一个人回去,于是就没有说话,跟在陈默玉身后回去。

  陈默玉将她送到家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孟萍诗进了家门,霍普金夫人正在织毛衣,她们礼貌的打了招呼。

  孟萍诗上了楼,拿出烟来点上火,整间屋子烟雾缭绕,她到底不擅长抽烟,抽了一些之后就觉得不舒服,打开窗户,热风从窗外吹进来,孟萍诗只觉得气闷的要命,她大口大口的喝着凉水,用冷湿的毛巾擦着脸,方才好受些,她恨透了这鬼天气,觉得自己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统统见鬼去吧!

  她想回法国,但又悲哀的发现自己对法国的向往全和那个冤家有关,她觉得可笑,自己今天居然还想什么橡树,听他什么“你我一切开始的地方”,他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来数落自己,抽烟怎么了!喝酒怎么了!

  ——

  陈默玉这一夜都睡不安稳,檀香山今夜下了雨,滴滴答答的敲在窗户上,他心里厌烦的很,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一堆荒诞无稽的梦,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经过一夜的心里搏斗,他已经缓和过来了,深深后悔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算了,她愿意抽烟就抽烟吧,愿意喝酒就喝酒吧,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How beautiful the youth is, but can not keep the passing time! To be happy and joyful, who knows if there is such a free time tomorrow?2

  但是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去道歉,那就只好这么拖着,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孟萍诗一整天都在花园里抱着猫,报复性的喝着烈酒,抽着烟,阿花都呛得受不了了,喵喵叫了几声抗议,见孟萍诗不搭理它,也生气了,躲去一边不理人,孟萍诗也毫不在意。

  陈默玉的作息显然比孟萍诗好很多,他注重身体保养,不会做有伤健康的事,他这一天除了心里不痛快之外,生活方式倒是与往常无异,无非是看看书,浇浇花这些。

  结果是……孟萍诗最近的状况越来越糟,陈默玉倒是比她好多了,冷战持续了十多天,十一月到来之后,天气凉了……呃……一些……孟萍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生气了,再加上身体实在受不住了,总之,在陈默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去找她时,她也就坡下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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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 beautiful the youth is, but can not keep the passing time! To be happy and joyful, who knows if there is such a free time tomorrow?

  翻译

  青春是多么美丽啊,却留不住这逝水年华,得欢乐时且欢乐吧,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这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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