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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不如回家

神明以爱吻我

  搞好卫生的褚淮景拉开门看到的就是他姐姐肩膀上居然靠着别的女人。

  有点不高兴。

  但是好像又不好直说。

  他就暗戳戳地暗示,对沈蓝桉怀里的十点语重心长的说:“十点,快过来,懂事一点,不要打扰你妈妈跟朋友叙旧谈感情。”

  后面三个字咬得挺重。

  沈蓝桉一下就听出来了小男孩的不对劲。

  微微挑眉,勾唇笑了笑,在潘慈耳边低语了几句,潘慈一副了然的表情,起身进屋。

  路过褚淮景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幼稚鬼”。

  褚淮景全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他不发作,他去跟姐姐说。

  黏到沈蓝桉身上,跨起个脸,跟小学生告状似的语气,“她说我幼稚鬼。”

  “她说的不对吗?”沈蓝桉反问,“你不放过十点就算了,女孩子也不放过,我怎么感觉你其实是一个腌酸菜的缸成精了呢?”

  “……”褚淮景一时语塞,干脆耍赖,“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是我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沈蓝桉撇过眼,有点无奈,不太看得下去,真的好幼稚啊。

  晚上睡觉前,沈蓝桉突然想到天台去看会儿月亮。

  以前的天台上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然而,这次她看到的是一个占了大半面积的花圃,许是很久不用了,花圃里不生花,反而长了很多草,稀稀落落的,月光照耀下倒别有一番风景如画。

  褚淮景拿了一件长外套上来,将沈蓝桉一齐裹进怀里。

  沈蓝桉手里原本夹着烟,见他来了,顺手把烟头捻灭,指了指那个花圃,“宝宝,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呀?”

  “你去上大学之后,”褚淮景回:“你上飞机了我才想起来忘记给你买花了,想补上来着,在花店里听到有个女生跟她男朋友说能不能给她种花,我就想着要不我也给你种满园的玫瑰,到时候就捧着我自己种的花去见你,给你双倍惊喜。”

  “但是失败了对不对?”沈蓝桉勾起嘴角,话里有些笑意。

  “原本打算种九十九朵,结果有三十三朵发不了芽,六十六朵开不了花。”

  感觉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沈蓝桉安慰他:“没关系,花也不贵。”

  “他种的花就特别好看,挺羡慕的。”

  虽然不合时宜,但褚淮景还是想说出来。

  “但是,宝宝,你也可以这么想,因为他摘不到所以才要自己种,而你已经拥有了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虽然不太恰当,但沈蓝桉还是这么安慰他。

  “姐姐你好爱我啊!”褚淮景抱她抱得更紧。

  总是为了他着想,站在他的角度来找话安慰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隔天——

  沈蓝桉比起前面几个学期来说,大四快毕业的她可太闲了,闲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自然醒,当然了,这其中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褚淮景昨晚的折腾,出于那一丢丢的愧疚感和满满当当的满足感,褚淮景没有叫醒她,而是趴在床边看她睡觉。

  见她睁了眼,首先送上一个已经过了早安时间的早安吻。

  换来的却是沈蓝桉一记十分有爱的耳光。

  “王八蛋!迟早有一天阉了你!”

  褚淮景乖乖听训,反正姐姐打的又不重,说说而已又不会真的去做,他笑得一脸谄媚灿烂,“姐姐起床了,我给你做了鸡蛋羹。”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沈蓝桉起床走向卫生间,边走边问。

  “我是不会,但是可以学啊。”褚淮景跟着她一起进去。

  “老实交代,浪费了几个鸡蛋?”沈蓝桉接过褚淮景挤好牙膏的牙刷。

  褚淮景举了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个?”

  褚淮景点头。

  “笨死了。”沈蓝桉笑他。

  “哎呀,我也想给你做一次饭嘛,谁知道这个厨房还不待见我,我命苦啊~”说两句又开始撒娇上了。

  “不苦不苦,”沈蓝桉边笑边抚着他的脸,“我做饭你洗碗就好了。”

  褚淮景撒娇还撒起劲儿了,那股黏糊劲儿都快赶上浆糊了,沈蓝桉脸上摸着洗面奶也要亲一口,糊了满嘴的泡沫还要沈蓝桉给他洗掉。

  沈蓝桉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滚蛋!少挨老子!”

  褚淮景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捂着发疼的地方,看着沈蓝桉的眼神哀怨极了,活像那个被厌倦抛弃的小媳妇儿。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明明昨晚缠我缠得那么紧,今天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你薄情寡义你水泥封心你令少男心碎太平洋。”

  沈蓝桉忙着擦水乳,没空搭理他。

  褚淮景还越说越来劲儿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终究是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床前明月光,我是地上霜,举头无人爱,低头泪汪汪。”

  沈蓝桉从镜子里看蹲地上的褚淮景,那小模样小表情,又可爱又好笑。

  “宝宝,过来。”

  刚才还哀天怨地的小男孩听到姐姐叫他,立马麻溜儿地窜过去,蹲在沈蓝桉腿边。

  趴在梳妆台上看妈妈抹这抹那的十点都没眼看了,特嫌弃地瞥了一眼他爹,无语地撑着下巴,把目光又移回妈妈脸上,还是妈妈好看,漂亮又养眼。

  褚淮景仰起脸眼巴巴地望着沈蓝桉,沈蓝桉刚涂完口红,将残留有膏体的指腹抹在褚淮景颧骨上,然后低头在他唇上又印下一个轻吻。

  “好了吗?”

  褚淮景还娇羞上了,迅速捂脸,“好了。”

  完蛋,姐姐好好看,把他迷得都不着四六了。

  沈蓝桉勾唇轻笑,小男孩也太好拿捏了。

  两人换好衣服,跟潘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关培祯喊他俩今天回家里吃饭,打电话的时候还跟沈蓝桉抱怨说女大不中留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放假回来的第一顿饭都不能在娘家先吃。

  还没到饭点,关培祯死活让她先回家来,就是干坐着也要等到开饭,沈蓝桉当然知道她的家人都好想她了,肯定是答应了。

  不过在此之前,褚淮景绕了一段路去花店给沈蓝桉买了一支红玫瑰。

  进了巷子,他们人还没到门口,里边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他们了。

  戚净一长高了不少,身上还穿着校服,估计是被于耀宗拉过来一起洗菜的。

  一下车,十点就迫不及待地扑进戚净一怀里,一人一猫亲亲抱抱了一会儿,戚净一才拿出写字本。

  “姑姑好!”

  翻了一页,“姑父好!”

  沈蓝桉淡定地点头笑着应了,褚淮景则乐得跟个小孩似的,还要故作淡定地端了一下长辈的姿态。

  遭到了十点的实名嫌弃。

  和好久不见的家人们一一抱过,一群人才进门。

  关培祯在厨房里忙着看菜,御渡这几年厨艺见长,从打下手成功升级到了掌勺的位置,两人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虽然很素,却明明白白地彰显了两人如今的关系。

  据说是御渡的死缠烂打成功将舔狗望月变成了两厢情愿,连哄带骗地拐着人飞去了爱尔兰登记了,去年四月份办的婚礼,黑西装与白西装,在家人的见证下他们为彼此交换了刻有对方名字的戒指。

  有点可惜,那时候沈蓝桉还在国外做交换生,份子钱没得随,新婚礼物隔两天就寄到了。

  沈蓝桉进了厨房,跟两人轻轻抱了一下,转而跟关培祯说着话,御渡在一边时不时咳嗽两下,以显示自己的存在,同时在给沈蓝桉传递着一个暗示。

  沈蓝桉装听不懂,然后御渡就被关培祯凶了一句:“嗓子不舒服就滚出去吃药,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

  御渡立马老实了,收了小把戏,举起右手,无名指那枚戒指闪了两下光泽,开门见山地提醒沈蓝桉:“桉桉,我这都结婚了,合法了的,你不得表示表示。”

  沈蓝桉才懒得鸟他,“我只听过姐夫,没听过哥夫。”

  “这不就见着了?”御渡上下比划了两下自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关培祯看不下去了,拿刚冲了水洗好的长柄木勺在御渡脑袋上敲了一下,“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撒什么娇?还是跟小姑子,要不要点脸!”

  御渡不疼反笑,还要黏上去,看那架势是想再讨一下打。

  沈蓝桉笑着,看他们,然后说了声又出去了。

  老夫老夫之间打情骂俏的小把戏罢了,除了恩爱还是恩爱。

  再看外面,由于不能黏在沈蓝桉身边,褚淮景也被拉过去一起洗碗洗菜。

  看见姐姐出来了就想溜了去抱姐姐,被于耀祖一把拽下,“小妹夫,别想溜,我妹妹娇贵,碰不得凉水,前几次给你沾了光,这次可别想跑了。”

  戚净一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姑父你就别想着靠我姑姑逃离干活的命运,我一个祖国花骨朵都挨了,你还想溜?”

  “……”算了,寡不敌众,还是乖乖干活吧。

  沈蓝桉转了脚步去到邰启扬那边,摆了张方桌,于纪芝正在教邰启扬写毛笔字,看起来邰启扬的天赋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旁边堆了好多张写废的纸,虽然本身也是些不知道从哪搜罗来的废纸,但墨水也值点钱吧?

  两人见她过来了,就停了笔,沈蓝桉目光落到于纪芝凸起来的圆润小腹,问了一句:“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可以!”于纪芝主动拉起沈蓝桉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小家伙养得很健康,小脚丫子蹬得还挺有劲的。

  沈蓝桉轻轻摸了摸,又将衣服给她拢好盖住小腹,“快生的时候记得给我去个电话,我赶回来看看我的小侄子。”

  于纪芝脸上尽是温柔的慈爱笑容,“好,一定。”

  沈蓝桉扯了扯邰启扬的袖子,示意他到一边说会话。

  邰启扬扶着于纪芝在沙发上坐下,拿毯子给她盖上,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过去。

  家里有个孕妇,沈蓝桉只是把烟夹在手上,没点燃。

  “都还可以吗?”

  “可以的,都稳定下来了,学校给芝芝调了课,净一在班级里跟同学玩得也挺好。”

  前几年沈蓝桉给戚净一的三个红包里,邰启扬见自己也有红包震惊之余也猜到了她的用意,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给了一张卡,去银行查了一下发现里面有整整一百万,查完的当天晚上邰启扬就把自己关在天台上坐了好久。戚净一问原因,于纪芝只跟他说,净一,你记住,以后对桉桉姐改口叫姑姑,她是我们的家人,按辈分她就是你的姑姑,戚净一似懂非懂点点头。那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买房买车也许不能全够,不过盘个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开了间小超市,离小学和中学都挺近,白天于纪芝和戚净一去上班上学,邰启扬就坐在门口等,或者偶尔给街坊邻居修个水管装个灯泡什么的,象征性的赚点外快,还买了一辆新能源电动汽车,小小一只,只够容纳一家三口,也许再加上未出世的小宝宝也是够的。

  两人也是在去年春天结婚的,婚礼很简单,婚纱是戚净一挑的,头发是邰启扬盘的,照片是蒋明珂拍的,花瓣和礼炮是褚淮景和宋移安这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开的,证婚人是那个独居的裁缝老太太,快乐和热闹都是他们的,而沈蓝桉除了转了份子钱什么都没有。

  “可以就好。”

  默了片刻,沈蓝桉开口说:“我也准备回来了,回来扎根了。”

  邰启扬略微惊讶和不理解,“为什么要回来?凭你的实力在京城不是混不出名堂,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当然是因为我恋家咯,”沈蓝桉笑,“家里有你们,比外面好多了。”

  邰启扬也笑,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也听懂了。

  怕是因为家里有褚淮景,就不想出去拼了吧?

  家这个词,是牵挂,也是羁绊,是熙攘喧嚣世界里的一方安宁,是狂风暴雨之中的温暖港湾,是小时候闯祸了受委屈了就可以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爸爸妈妈我要抱抱的地方。

  也许不是每个家庭都是美好圆满和睦欢乐的,但也不是所有家庭都是充满打骂哭泣暴力混乱的,家对你好你就多爱它,家对你不好你就努力逃离好了,又不是原生的才是家,家人也不是只有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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