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就下降到一楼,林烟走出电梯,站在京都有名的黄金地段,最后抬头看了一眼这座摩天大楼,18楼的灯光亮着,林烟又再次回想起来金家主宅里的事情。
那时金朝早已被金衣容这串话弄得心烦气躁,口不择言地道,“你整天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又有什么证据?”
听到这话,金衣容却是慢慢地笑了起来,金朝看见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就听见她笑吟吟地开口,“你要不要看看桌上的照片是什么。”
金家众人早已看见落在桌上的几张照片,彼时看着金朝的目光都带着一些道不明的意味,金朝面上闪过几丝慌乱,伸手去拿还留在桌上的几张照片,待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脸色僵了僵,照片上有男女相拥亲吻,亲密无间的照片。
金衣容欣赏完她这位法律上哥哥的面容,随即拍了拍手道,“好戏就到此结束,盗我公司商业机密,你就准备接好律师函,也不知道二哥哥你的律师团队怎么样。”
二哥哥这亲密的称号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惹得金朝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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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容将文件递给林烟,就赤脚走进了浴室,忙碌了一天,像个陀螺一样,忙着金氏的事情,又回到金家主宅撕那对狗男女,金衣容单单只卸了妆,就连保养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素着一张脸扑在床上,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杯子里,脑子木成一片,就这么跌落在梦境里。
梦境里,雪漫大天,天台山上,入山的小路既陡又窄,彼时站满了修士,人人都往上挤着,这座小山从前荒芜人气,现在倒是人满为患。
天台山上的一处断崖之地,阵法金白之光浩瀚如海,正如仙家法术之盛,几大仙门百家共祭法宝排出阵法大阵,天上又飘零零落下几片雪花,修士们却不畏惧风雪,站在最外圈,看着处于正中央的红衣女子,众人议论纷纷。
“看,那就是前玄冥教圣女,金意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无恶不作当是人人得而诛之”
“不是传闻金意浓和玄冥教尊主有过一段吗?为何玄冥教没有出面保她?”
“真好笑,玄冥教为什么要保一个叛徒呢?玄冥教虽修炼鬼道,并不位列于仙门百家里,但也不屑与魔为伍,你看那金意浓自甘堕落,竟与魔为伍,真是可笑极了。”
天地严寒,一女子位于正中央,身着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色云纹边的衣裙,眉心间泛着幽兰的莲花,其心还泛着点点金光,她扛着这大阵给她的威压,握着上卿剑的手略微发着抖,眉目间却是清冷而又冷静。
金衣容看清梦境中女子的长相时,不由得顿了顿,她和梦境里所谓的金意浓有着十成像的面容,她已经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做这种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的金意浓握着剑的松了松,随即盘腿坐下,这天地的皓雪和金光落入她的眼眸,她那红色的罗裙,被狂风吹起裙角飞决,万千剑阵在她身下开启,她裸露的皮肤,逐渐爬满红血丝,似有血珠往外渗着,却又被魔气覆盖着,斜插在鬓发间的步摇被这巨阵压着,晃出几分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