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最后结果的嘚瑟，都是自取其辱。
……
“师傅，麻烦开慢一点，我女朋友喝醉了……”
一个男人抱着女孩坐到后座，顺手关上车门，紧接着对司机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司机斜瞥了一眼两人走出的建筑物，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
泛着红光的‘空车’牌子已经被拉下。后排的女孩满身浓重的酒气，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依偎着他微胖的胸膛。
路边的灯光偶尔会透进安静的车内。后排的两人沉浸在一小片黑暗之中。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条显眼的明暗交界线。
“……”男人一本正经地平视前方，女孩闭着眼，安详地靠在其宽阔的胸膛上。
很快，车停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旁带有数字计时器。
司机拉下口罩点燃一支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挡风玻璃的视线。
身为‘老司机’的他，只一眼就瞥见了后视镜中的异常。却默不作声地吸着烟……
时间还剩下二十四秒。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和各种酒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男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双手像是不受控制般，轻柔地抚摸着女孩，同时视线观察着司机的一举一动。
他微胖的身体燥热起来，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女孩的贴身衣物的一角。
独特的触感让男人越陷越深。脑海中模糊地想象出了一条黑色的女性蕾丝花边贴身内衣。
男人低头看了眼女孩，她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前者的胸膛上。
若不是他有意用自己的身体和左臂做支撑，女孩一定会像一滩水一样瘫倒在这里。
也不枉他故意去买有些度数的酒……
男人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右手继续用力地向下拉。
必要的时候，男人还会去轻抬一下女孩的臀部。她很轻，一米六几的身高恐怕才一百斤重。
算是偏瘦的那一类，但是胸部和屁股的发育却一点也没落下。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想入非非……
‘很快’，男人如愿以偿地脱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将其装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见女孩和司机没有异常，他如释重负……
正在驾车的司机不经意间，瞥到了后视镜中脸色微红的女孩。恶作剧般地‘随意’控制着车速。
等出租车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五分了。
男人没有急着付钱，对司机说了句：“等我一下。”后，匆匆下车，跑进了酒店里。
独留女孩一人躺在后排。
司机始终秉持着自己‘不多管闲事’的原则。又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地刷着手机短视频。
而后方那辆黑色的轿车，也在不知不觉中重新进入到后视镜的视野中……
大概十分钟后，男人回来了，一次性付完了车费，立马背着女孩快步走向酒店。
这一次，他没有顺手关上车门……
男人走楼梯爬上二楼，很快就找到了开好的房间：216。
打开房门后，他第一时间就将女孩放在了白色的大床上。
接着才打开灯和关上门。
白色床上的女孩是个妥妥的美人胚子。右眼眼角的一颗泪痣更具诱惑……
他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顺从着内心的欲望。身心在一瞬间被原始的兽欲所占据，完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却浑然不觉那本应喝酒过多而陷入昏迷状态的女孩，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仰躺在白色的床上，视线下移到某处。虽然被男人的身体遮挡，但女孩依旧敏锐地注意到了男人头发微动的异常。
“……”
女孩的嘴角颇有深意地轻轻勾起。
沉浸在自身兽欲的男人早就昏了头，不知不觉地脱光了上衣，刚想继续深入。
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腾空了，旋即失重感还来不及感应。他就猝不及防地重重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
见女孩的黑色连衣裙被撕扯得不成样了，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女孩的身上。
顺便瞪了一眼轻笑的女孩。
倒在地上的男人，思绪还没反应过来，又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剧痛。男人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脸，却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了脸上的刺痛感。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男人微胖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个受到了攻击做出反应的鼠妇一样。
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挥动自己的拳头，眼中的杀意正浓……
“……”白色床上的女孩悄无声息地坐在床沿，身前贴着他的外套，翘着二郎腿，笑盈盈地看着‘好戏’。
地上的男人很快喘不过气了，全身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
“诶，你别把他打死了。”
“……”他没有丝毫要停手的迹象。
女孩有些慌了，看戏的笑脸荡然无存。拿起床头的枕头，对着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丢了过去。没好气地说：“你没完了？”
“……”
遭到偷袭，他纹丝未动，只是身体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愣在那里。而刚挥出的左拳，距离男人的脸仅有一厘之差。
但是，还不待地上的男人作出反应，他停滞的那一拳依旧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后者的脸上。
“还不滚！”
“……嗷嗷是是是……”
被暴打一顿的男人还来不及细想，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房间。
宛如一条被吓破了胆的落水狗。
“哈哈……”
“…还好意思笑呢！”
他一手便将房门重重地挥关上，转身看着衣衫不整的女孩。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但却被其残存的理智克制。
“小姐你想干嘛？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去酒吧，还被人给……”
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女孩对此却不以为意，无所谓地说：“去酒吧不穿成这样，那要穿成哪样？”
“你……”
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更为合适的话语。罕见地不知所措起来，便走到靠墙的沙发旁坐下，独自苦恼。
“……都怪我……，怪我没有照看好……，都是我的错”
“……”
女孩稍稍整理了下连衣裙的还完好的部分穿上。将贴在身前的外套袖子系在腰后。
这样算是勉强遮住了重要的地方。
房门的旁边是洗漱间，再往里走就是浴室，目测刚好够两个成年人站进去。
女孩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走进浴室，默默地站在花洒下。褪去身上的衣物后顺手扔出去。
也不试探水温，直接拉开开关，冰凉的水从女孩的头顶快速地流遍全身。
浴室的玻璃只有一部分是磨砂的，他可以看到女孩的脸和小腿。
其消瘦惨白的侧脸上，两排牙印异常的明显。就像是白天鹅雪白羽毛上的，那一抹恶心的墨绿色一样渗人。
“……”
他再次陷入深不见底的悔意之中，后悔刚才怎么不打死那个微胖的男人。
同时也怪自己没能兑现当初的承诺：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效果拔群地折磨着他的心理和肉体。
浴室里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女孩用白色的浴巾裹住腋下的身体，赤脚走出。
只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他的异常。一会扇自己的脸，一会挥拳打墙，一会又撕咬自己的身体……
这还是女孩第一次看见，一向冷静自若的他变得失去理智。
“……”
房门外突兀地响起敲门声，旋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您好，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声音很温柔，他却充耳不闻，继续沉浸在深深的悔意之中。
女孩担心迟则生变，快步走到床边，拿起床头仅剩的一个枕头，就对着他的脑袋扔了过去。
“没事，在摆弄一些东西而已，会小声一点的，抱歉了。”
“……”听到回应的是个年轻的女声，房门外的服务员一愣，旋即才想起来216号的客人是一个大叔和一个女孩。
“那就打扰了，感谢您的配合。”
服务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脱口而出一句官方话语后，转身便走了。
“……”
女孩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用右脚勾起地板上的黑色外套，伸手将其拿起，在内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烟盒。
只是翻翻找找后没能找到打火机，女孩有些郁闷，随手扔掉外套，起身走到房门右侧的柜子前。
上面放有一个木制的小架子，用来摆放酒店售卖的一些东西。
女孩从中拿起一个黄色的打火机，扯开紧紧包裹的塑料，点火引燃了叼在嘴边的烟。
猛地吸了一口，在快吐出的时候，将烟雾回吸进口腔，控制其游走在喉头和鼻腔。
女孩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
“……”他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掐灭了火星，左手稍一用力，就扯丢了女孩唇间的烟。
“干嘛？准我喝酒，还不准我抽烟啊？”
“小姐你在干嘛？当初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还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就是为了方便跑到这里来做这种事？”
“拜托你搞清楚，是那个家伙带我来酒店的好不好，什么叫我自己来的。”
“有什么区别啊。”他抬手抓住女孩的肩头，皱眉道。“今晚要是我再晚来一步，小姐你就……”
女孩抬起右手堵住他的嘴，不咸不淡地说：“这个酒店的房间没那么隔音。”
“……”
他有点被无语住了，被突然打断的话也理不清原先的思路，索性就不再说话，拉着女孩的右手就要走。
“诶等等等等……”女孩奋力抵抗，略带委屈地说，“这么好的房间，不住白不住啊。”
“……”他刚欲反驳，回头看着女孩，才想起她只裹着一块浴巾。片刻的内心挣扎后，终究还是心软地松了手。
女孩转过身，一路小跑地扑倒在白色的大床上。
他环抱着双臂倚墙而站，杂乱的思绪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小姐你现在醒了？”
“……”
女孩一滞，旋即笑了起来。“哈哈，我就没喝那家伙下药的酒。”
“……”
“酒吧灯红酒绿的，做个喝酒的样子就好了嘛，谁知道你喝没喝。”
见女孩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他像是有了某种预感，眉头一皱，试探地道：“所以，就算我今晚不出现，小姐你也有自己的方法脱困咯？”
“bingo。”
女孩翻身坐起，两条纤细白嫩的腿交错伸直，尽显诱惑之态。
他却不为所动，看着女孩的脸。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没好气地说：“所以这一个月里，小姐你没钱了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敛财的？”
“这只是我的一个手段而已，”女孩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接着一只手伸向床头，掀起一部分白色的床单。
一个棕色的皮质钱包露了出来，女孩拿起来打开，有些意外的说：“诶，这次的收获倒是不少。”
应该是趁男人扑到床上，放松警惕的时候摸出来的。
他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小姐，我后悔教你这招了。”
“是嘛？”女孩左手拿着钱包，右手放在开口处，抬头与他的视线相对，轻笑道，“晚了啊。”
话音刚落，女孩纤细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就伸进了钱包里，夹住一张卡，两指一伸直就快速地将其拉了出来。
“……”
“唉……还是不如你熟练，还要多加练习才行。”
女孩自顾自地说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你这样可是犯罪啊。”
“切，”女孩用那张卡片在脸的旁边扇着微风，不以为意地回怼道。“不管是公交车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会有扒手，凭什么我就一定会被抓啊？”
“别抱侥幸心理好吧。”
“呵，”女孩冷笑道，“那我在酒吧里的时候，是那些见色起意的男人自动靠过来的，那就不能怪我了吧。”
“小姐你……”
他突然感觉眼前的人很陌生。
女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人能活多久？我体验体验没接触过的生活也不行？”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去犯罪。”他严肃地说，语气中暗藏威压。
“少吓唬我，”女孩直视着他的目光，轻笑道。“这一个多月里，我还干过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噢。”
“……”他有些破防了，快步走到床边，双手抓住女孩的肩头，边说边晃动她的身体。“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a secret mankes a woman woman.”
女孩的右手捏紧，只竖起食指抵在唇间，眉眼如丝地看着他。
后者才注意到，女孩虽然洗了澡，但嘴唇上还留有精细涂抹的唇釉。香气迷人，诱惑至极。
“……”
他不禁出了神，女孩见时机成熟了，突然把脸凑近，嘴唇精准地吻住他的唇。
后者慌忙将女孩推开，抬手擦了擦嘴。顺便走到沙发旁，拿起矿泉水猛喝了一口。
“干嘛？”
女孩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跟别人随便这样，你还嫌弃上我了？”
“不是啊小姐，”他很快喝完了一瓶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你这样……，我……，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
女孩仰躺在白色的床上，看着倒立的他。“你又没比我大多少，凑合着过呗。”
他满脸黑线，咂了咂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感觉嘴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细品之后，更觉得诡异。
见状，女孩倒是不奇怪，笑着打趣道：“尝出来了？真厉害。”
“小姐你的唇釉……”
“在浴室的时候就加了点我特制的东西，”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眼就能看见她灯光下的下颌线。“其实你会开锁进来，是我意料之外的。但转念一想又不能浪费，所以就拿你做做实验咯。”
“小姐你……”他一整个被无语住了。脑袋渐渐有了轻微的眩晕感。
“我又不是小白鼠，干嘛拿我做实验？”
“我喜欢。”
女孩翻身趴在白色的床上，一只手肘竖起支着头。他就近坐在床沿，未曾料到这特制的药效果这么好。
“哈～，这么能撑啊？”她的声音变得妩媚，温热的气息掠过他的脸。
“……”
女孩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往前爬了几步，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唉……”后者苦笑道，“小姐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呵，那我要是一直保持着以前的乖乖女形象，你就不会这么愁眉苦脸了？”
“……”
“我干嘛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眩晕感愈发的强烈，他无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属制的东西。
靠着残存的意识等待机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女孩没好气地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脸。“我妈妈活成了别人希望的样子，不还是早逝了？”
“……”
他看准时机，将金属的一边拷在女孩的右手手腕，另一边拷在自己的左手手腕。接着脱力般地后倒在床上。
松了一口沉重的气，下意识地轻笑起来。
“……”女孩懵了，起身坐在他旁边，抬起右手看了看反光的银色手铐，忍不住吐槽道，“靠！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还随身带这玩意儿的啊。”
“……”
他把脸偏向另一边，故意不去看她。完全闭上了眼睛，任由脑中的眩晕感袭遍全身。
“不是，你……”
女孩把他的脸掰过来，手指撑开他的眼皮，却看见他的眼睛都快翻白了。
“……”
她无力去吐槽，叹了口气。抱着一丝毫无理由的期待，去摸索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后者的所有口袋。
结果不出意外的毫无收获。
“……靠！还是栽你手里了。”
说着，一个巴掌就轻飘飘地打在了他脸上。还不解气，就把白色的床单扯成绳子，到合适的长度再咬断。
用这根绳子把他的头发绑成一个一个的小辫子。差不多有二十个，相互之间被绳子连接起来。看上去就像个白色的蛛网一样。
女孩拍了拍手，看了一会自己的成品，才心情好了一些。后倒躺在他的旁边。
拿起那张被她从钱包里拿出来，又扔在一边的卡片。那是一张身份证，细算之下，那个男人比她还要大二十九岁。
皮质钱包里除了一些现金和两张银行卡，也没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
女孩拿了里面的所有现金，随手就把钱包丢到地上。
这些钱足够她逍遥自在一阵子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确定因素’。女孩偏头看着他昏睡中的脸。
“……我拿把刀把你的手砍了算了。真的是，随身带手铐，就离谱。”
他全身上下的口袋里，除了一部手机外空无一物。手机需要英文字母和数字组合的密码。
没有设置指纹和面部解锁。
也就是说，他在来这里之前，身上就只是带了两样东西。所以……
‘他应该是暂时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了吧？’
“……靠！”
女孩欲哭无泪地挠了挠头发。“真的是，我都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还要我怎样啊！”
天花板上白亮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周围的影子也在悄然融合。
女孩突然坐起来，把玻璃药瓶里剩余的透明液体全倒进了他的嘴里。接着轻抬后者的下巴和脖颈，顺利地让药液流下去后。
她才放心地躺下，半梦半醒地睡去。
……
天亮了。
李闯从昏迷中醒来，习惯性地去拿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三点四十二分。
他没有急着把手机放下，而是集中注意力去看左手手腕上下垂的银色手铐。
本该拷住吴楠手腕的银圈现在空空荡荡的，内侧还残留着些许干涸的血迹。
将其凑近鼻尖，还能闻到洗头膏，沐浴露的香气。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
李闯坐起来，揉了揉还晕着的脑袋。四周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打翻的四个瓶子，满地的水渍……
还有被随手丢弃的‘安全帽’及其其包装袋。
他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赤脚下地，捡起地板上的包装盒。材料介绍表上，有一样东西倒是与他闻到的气味差不多。
李闯顿时无语了。
“真亏你能想到这玩意上特有的润滑液啊，小姐。”
赤脚走到洗漱间，李闯打开水龙头，双手接起一捧水洗脸。接着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一时间被气笑了。
“……”
他摇摇头，呼出一口浊气。看着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脱困后扒了李闯的衣服穿上，安然无恙地离开……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才一个月多九天。再多些日子，怕事态会变得不可收拾起来啊。”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漠下来，抬手拆掉头发上的白线。接着用昨晚藏在沙发里的细针解开了手铐。
李闯注意到，浴室里的湿气很重，而且水渍过多。就算吴楠她今早又洗了次澡，未免也太过异常。
“……”
他想到某种可能性，走进浴室，关上门后立即打开花洒的开关。
冰凉的水渐渐变热，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很快充满了水气。没有磨砂的玻璃上，随之显现出了一些透明的文字：
‘我一个人过得很好，别再来打扰我！’
“哈，这可不行啊小姐。”
……
吴楠回到了自己租住的便宜地下室，刚关上门就立马动手脱了身上宽大的衣服，裤子。
接着仰躺在可折叠的小床上。
抬起右手，心悸地看着手腕上的伤痕。被当做润滑作用的，还有她自己的血。
花了大概半小时才取下手铐。
到现在吴楠还是不能理解，应该说是完全不能理解李闯居然随身带个银手铐。
但……，若是换个思路去想，继续凌晨时分的想法的话。
李闯应该是已经查到了她的踪迹，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城市先住下。
而且，他昨晚会带手铐。并且及时赶到酒店暴揍那个男人一顿的话……
怎么想都只有李闯那时候跟踪两人来到酒店，然后开锁进去。才会刚巧救下‘昏迷’当中的吴楠于险境。
所以……
“我应该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才会被李闯有机可乘。那么，这一个月里去过的地方都不能再去了。”
否则再被李闯抓到，那就逃不了了啊。
“……真伤脑筋。”
吴楠裸体坐在床沿，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走到床头旁的纸箱前，随手拿了内衣和衣物。
拿贴身内衣的时候，她迟疑了片刻。
留心去看了眼埋在衣服底层的黑色塑料袋。将其拿出来时，才发现上面破了个洞。
不大不小的，从中刚好漏出几条贴身内衣。吴楠干脆把塑料袋扯破了，重新将其收拾。
纸箱里的贴身内衣分两种。
第一种是她自己用的。第二种则是她在某网站买的，别的女孩穿过的带有‘特殊’味道的贴身内衣。
吴楠在酒吧里玩乐的时候，经常会有男性来搭讪。
这第二种内衣刚好可以卖给他们。
她会事先穿上肉色的安全裤，然后才穿在网站上买来的贴身内衣。在厕所或者暗处脱下的时候，就很像是在脱自己原有的贴身内衣。
由于酒吧的男买家出的价格，往往要高于吴楠支出的价格。她从中嗅到了商机，便一直充当着中间商。
昨晚的那条在出租车上被脱下的贴身内衣，也是吴楠在网站上买的。
其实那些男人完全可以自己在网站上购买自己想要的这种女孩内衣。只是苦恼于没有‘实物参考’罢了。
而吴楠的这张美人胚子的脸，刚好就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又忙活了一阵子，她累倒在床上躺了会儿，给自己换了身轻巧的装扮。妆也懒得化了。
白色的半袖，黑色的束脚裤。乍看上去一脸的人畜无害……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一手托着泡面桶，一手拿叉子吃面。
吃完了就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倒头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就拿手机看相册里的照片。
上面几十张照片全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唯一不同的是，背景和衣物别有深意。偏深色的衣物尺度很大，尽显诱惑之态。
背景是同一些男人出入酒吧，酒店等场所时，被吴楠偷拍的结果。
“……”
吴楠不认识她，消瘦白皙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冷意。
……
‘我不主动去惹事，但也从来不怕找上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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