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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叹三途彼岸曼珠沙华,
悲感花叶宿命惩罚,
不见美人折枝羞红脸颊,
赠远行君吉祥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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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裴裘弃半夜出行,后来回了屋,又心绪不宁,辗转反侧许久,天蒙蒙亮了才入眠,不久便被蓝清秋唤醒。
此时在魏无羡的船上,看着魏无羡半坐半瘫着剥枇杷吃,她不禁开口,脑子不清醒,失了分寸:“你,给了那温宁什么护身符?”
魏无羡剥枇杷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抬眼瞧她:“你怎么知道?——嗯,我昨夜是给了温良一个香囊,让她转交给温宁,里边是我画的辟邪符。”转而乐道,“她一开始不肯收,还要提剑砍我,我说,那是我小师妹给温宁的,她便收下了。”
裴裘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手边的无名剑蠢蠢欲动:“魏无羡,你知不知道,在岐山,送香囊是什么意思?”
“知道呀,”魏无羡嬉皮笑脸,“表达相思情意嘛。”
裴裘弃大为光火:“魏无羡,你活腻了是不是!!”话毕便要举剑。
魏无羡赶忙拦住:“哎呀,小师妹,不要这么暴躁,姑娘家太凶小心嫁不出去哟!”趁机凑近,错开旁人目光,忽而半垂首低声道:“这件事另有隐情,我不得已而为之,有机会再同你细说。”
什么隐情?裴裘弃还来不及问,口中便被魏无羡塞了个剥好的枇杷,她下意识咬住,嚼了嚼。
裴裘弃是云梦江氏的小师妹,性格又讨喜,从小便倍受师哥师姐们的宠爱,自是少不了被投喂。她向来习惯了被人喂东西吃。因此不会发觉,她与魏无羡这一番低头絮语的动作在旁人眼中是多么亲密无间。
温氏三姐弟的船划过,只听见温知南冷冷地嗤笑一声。温情瞄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只有单纯可爱的温宁不解地看看左右,摸不着头脑。
此时,前头的蓝忘机和蓝曦臣正低声交谈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蓝忘机眉目中含有深重的思虑,一回头便瞧见魏无羡与裴裘弃间旁若无人的亲密,眉头蹙得更深,又转了回去。
魏无羡见了,稍稍与裴裘弃分开,拎起一个枇杷抛了抛,招呼道:“蓝湛,吃枇杷!”笑盈盈地把枇杷扔向蓝忘机。
“不用。”蓝忘机淡声,似乎嫌这两人碍眼似的,头也没回,就又把枇杷给稳稳扔回去了。
魏无羡赶紧接住,嘟囔:“真是没情调。”用枇杷示意裴裘弃看蓝忘机,摇头叹息,“小师妹,这种男人不能嫁!”
裴裘弃冷笑一声:“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这船上踹下去。”
魏无羡碰了一鼻子灰,悻悻了一下,又扔给江澄:“江澄,接着!”便抛了过去。
江澄接下,无奈地摇摇头,便剥开吃了。
一路上有商贩大声吆喝:“天子笑,姑苏的天子笑!”
船经过,魏无羡用袖子掩着手拿了两壶,抛了一枚碎银子在原处。
裴裘弃看见他的小动作,斥道:“你要喝便快喝,別带回云深不知处!”小声骂道:“一天不喝馋不死你吗。”
魏无羡苦口婆心:“小师妹,你觉得喝酒这件事,难道不该是天时地利人和吗?在外边喝算怎么回事嘛。”理直气壮道,“只有寻一安静处,至交,美景,美酒,配些下酒小菜,才算是美事一桩啊。”摊手,“在外边赶紧喝了,那多可惜。”
“你想抄家规抄断手吗?”裴裘弃叹气。魏无羡却转了转眼珠,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小师妹,你看你,咱们躲起来偷偷喝,别叫他们蓝家人发现不就行了吗?”又嘿嘿地凑过去:“我知道你也想喝,到时候,我叫上你不就行了?”
“我……”裴裘弃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有点想喝啊!
只得妥协道,“好吧。”
魏无羡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成交!今夜精舍相会!”
裴裘弃却暗暗担忧,别出什么事才好。